調查組幸存的人員表示,說這些人的背景資料中,應該是小佛爺麾下佛爺堂的人。
林齊鳴打電話過來,是求援的。
他告訴我,說現(xiàn)如今宗教局在京畿重地四處撒網(wǎng),人手有點兒並不充足,希望我這邊能夠出動,前往津門那邊去調查此事。
我接到電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服從安排。
黑手雙城之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調動我們的。
而如果調動了我們,估計真的是捉襟見肘了。
我這邊確認之後,敲響了旁邊幾人的門,將老鬼、黃胖子和小米兒都叫醒了來,然後把情況說明清楚,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相熟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趕了過來。
這個工作人員叫做侯晉恆,我們都叫他小侯,這幾日我們需要用車的時候,他一般都給我們當司機,關係算得上是不錯。
他也是我們的聯(lián)絡人。
小侯走進了房間裏來,跟我們每個人打了招唿,然後恭敬地說道:“各位,準備出發(fā)麼?”
我點頭說好。
依舊是小侯開車,一臉黑色的別克gl8,十分低調,而車裏麵除了小侯,還有一個女同誌,是林齊鳴派過來的人,她給我們介紹起了基本的情況。
因為王崇被殺一案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在場的人員裏頭麵人物太多,對於此事,總局也是最為震怒,不但命令陳誌程親自督辦,也傾注了太多的精兵強將,一定要盡快破案,所以在投入了絕大部分的精力之後,相關的線索一條一條地剝離了出來,很快就找到了黑山苗寨出身的養(yǎng)蠱人熊阿盧此刻的行蹤。
這家夥在事發(fā)之後,已經(jīng)離開了京都,前往了相距不遠的港口城市津門,並且在一個叫做北辰區(qū)小澱鎮(zhèn)的地方落了腳。
官方的反應非常迅速,盡管並不知道起具體的位置,不過還是派遣了一個調查組,並且由津門的有關部門協(xié)同之下,對其進行追查,希望能夠將人給拿住,好盡快地形成相關證據(jù)鏈,將案子給辦鐵了,盡快結案。
這是總局領導的意見,而到了下麵來,就變成了“嚴令”,使得調查組的同誌難免著急,在沒有展開全麵調查的情況下,果斷出擊,結果……
最終的結果讓人驚駭,就仿佛摸到了馬蜂窩一般,中央調查組和津門協(xié)同的人員差一點兒就在那裏全軍覆沒了去。
當逃迴來的人員將當時的情況說明,才知道在熊阿盧身邊,有幾個不起眼的家夥,仿佛是佛爺堂的人。
這些都是兇徒,身上的修為遠超調查組的人員,而且出手絕對狠辣。
而此時,離事發(fā)也才剛剛過了一個多小時,現(xiàn)如今津門那邊已經(jīng)組織了大部分的力量,集合了好幾個相關部門,對整個北辰區(qū)附近進行了全麵封鎖,然後派遣部隊對其搜索。
當然,對付修行者最好的辦法,就是也是用修行者。
所以宗教局主導了此次事件,而調遣的人員,則落到了我們的頭上來。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們趕到了位於小澱鎮(zhèn)附近的臨時指揮部,而在這裏,我們見到了黑手雙城的另外一個大將布魚。
我們趕到的時候,指揮部正在開會,布魚作為了主導者,正在分配任務,瞧見我們進來,他走上前來,跟我們握了握手,笑容不多,卻沉聲說道:“幾位來得正好,稍等一下,我一會兒跟你們通報最新的情況。”
我們坐在了角落,會議室裏有身穿各種製服的相關部門人員,會議進行了十分鍾之後,由布魚進行了任務分配,隨後眾人散去。
散了會,布魚方才找到了我們,說經(jīng)過相關的檢測,目前已經(jīng)將目標鎖定在了幾個地方,現(xiàn)在需要對這幾個地方進行突擊盤查,他希望我們這裏的四人能夠分成兩組,隨員而去。
我皺了一下眉頭,說不分開行不行?
布魚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王明,我知道這樣也挺讓你們?yōu)殡y的,但經(jīng)過了剛才的那一場事件,當?shù)氐耐I們普遍都有些畏懼心理,而你們幾個,個個都是能夠頂?shù)米】简灥母呤郑心銈冊谂赃叄瑢λ麄兊男判膩碚f,也是一種支撐;何況目前我們也不知道到底哪兒會是敵人的藏身窩點……”
聽到了布魚的苦衷,我們也沒有再多說,稍微商量了一下,決定由老鬼和黃胖子作一組,我和小米兒作一組。
我本以為布魚會和我們其中一組一起,沒想到他告訴我,他將另外再帶一組。
簡單分組之後,立刻就需要參與行動,和我在一起的,是聯(lián)絡員侯晉恆,我們被分配去搜查一家紡織廠,與我們一起的,是一個聯(lián)合調查小組。
聯(lián)合調查小組的成員有總局的,也有津門當?shù)氐耐I,由當?shù)匾粋叫做吳處長的領頭。
我們這隊出發(fā),一共有三輛車,從臨時指揮部離開之後,我們依舊坐著開來的那輛別克gl8,有兩個總局的工作人員坐了過來,小侯跟他們認識,握了一下手,又給我介紹了一下。
我腦子裏有點兒亂,沒怎麼記住對方的名字,隻是隨意地握了握手。
不過對方倒是挺客氣的,一臉崇敬地望著我。
我一開始並不注意,路上的時候,有個人問我,說是不是跟天下十大的三絕真人交過手,並且還戰(zhàn)而勝之……
我聽到這話兒有點愣,說是誰傳的?
那人說都這麼說。
我沒有迴答,而是想著難怪三絕真人對我不太熱情了,估計這傳聞出去,對他的打擊有點兒大。
這並不是我所想要的結果,畢竟樹大招風,然而事實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而那人見我不說話,以為惹到了我什麼,又覺得沉默是高手的氣度,於是忐忑,不再多言。
從臨時指揮所抵達那一所紡織廠,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在紡織廠不遠處的小路旁停下,然後陸續(xù)下車來,行動人員匯聚在一起,總共有十二人,領頭的吳處長找到了我這邊來,低聲說道:“王先生,有消息稱嫌犯很可能藏在紡織廠的車間裏麵,我們需要確認這一點,然後再拉網(wǎng),實施抓捕……”
我看了他一眼,感覺對方有點兒眼熟,仿佛在哪兒見過一般,不過黑暗中有些模糊,有些難以辨認。
聽到他的話,我說你盡管吩咐就是了。
吳處長說我的意見,是請您發(fā)揮長處,潛入紡織廠的車間裏去,而我?guī)еI們在外圍布控,一旦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你立刻出來通報我們,然後大家合力將人給擒住,不要發(fā)生任何意外——特別注意不要讓對方死亡,總局現(xiàn)如今有個懷疑,這個養(yǎng)蠱人熊阿盧很可能涉及到邪靈教的大計劃之中,盡量抓到活口。
聽到吳處長的話語,我點了點頭,說好,我現(xiàn)在就去。
說罷,我朝著小米兒打了手勢,然後朝著紡織廠的方向摸去。
很快,我們兩人就翻過了高牆,滑下了裏麵,然後朝著廠房車間處緩慢摸去。
進入廠房之中,裏麵黑漆漆一片,這兒的生意顯然不好,並沒有三班倒,也沒有夜班,淩晨之時,夜深露重,幾處關鍵的地方有燈火亮起,我小心翼翼地在充滿了機器的車間裏穿行著。
如此一路找尋,最終來到了成品車間的時候,突然間角落裏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