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魚搖頭,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不,王明你做得很對,如果不是你將這大妖引上案來,將其困住,隻怕我也沒辦法降服於她!
我想起剛才我們三人圍攻餘曼曼而不得,布魚這一上來,三兩下就將其搞定了,心中失落。
不過正是如此,使得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以我的眼光,能夠知曉,布魚修為很高,但絕對不可能這般一錘定音,真正降服了那餘曼曼的,有兩樣東西。
一是剛才那恐怖的符光,還有一個,就是他手中拿著的大旗。
沒有這兩樣東西,布魚就算是偷襲成功,隻怕也隻是給餘曼曼撓撓癢而已。
布魚很顯然也明白我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說剛才禁錮她的那道符籙,是已故的一代符王李道子作品,叫做鬥母玄靈秘符,對於破解妖魔真身,有著奇效,我來之前,陳老大親手交給我的;至於這桿旗幟,卻是我嶗山派重寶圭雲幡,經過三十代掌門加持煉製,對於降妖除魔,有著奇效……
難怪……
聽到布魚的解釋,我的心中終於釋然了。
這些東西,都是可與而不可得的法器,那餘曼曼倒在了這樣的法器之下,倒也是“合情合理”。
“放開我,放開我……”
我們這邊在低聲講著,而那餘曼曼則大聲叫喊了起來,我迴過頭去,瞧見她全身上下都給一張散發著五彩毫光的大網給捆住,動彈不得,隻有叫喊。
布魚朝著我們拱了一下手,然後走到了那大妖的跟前來。
他打量著落入法網之中的餘曼曼,歎了一口氣,說你有那千年修為,不管如何,都是一方存在,為何不潛心修道,早日得求正果,反而是攙和進這一堆破事兒裏麵來呢?
聽到這話語,餘曼曼忍不住破口罵道:“我倒是想要安心修行,可惜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怪我咯?”
布魚皺眉,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餘曼曼抱怨道:“我擱海中修行,一不犯錯,二不擾民,除了吃得多一點,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與人類更是秋毫無犯,卻不曾想有人過來找我,給我下咒,讓我打通此處與海中的通道,我不得不從,卻不知水眼打成,那畜生竟然反手將我壓於水眼之處,一晃幾百年,若不是有人相救,隻怕我就得永生永世,蹲在那陰森潮濕的水眼之中,不見天日……”
聽到這話兒,我們都沉默了。
餘曼曼的遭遇讓人同情,而修行界之中,有大法力又我行我素的真修不少,有的更是視妖屬為妖孽,生殺予奪,不問緣由。
布魚問道:“那麼,將你從水眼之中放出來的,是誰?”
餘曼曼眉頭一挑,說我沒讀過書,但是卻知道一件事情,叫做忠人之事,你們想叫我背叛恩人,我如何能做?
布魚歎息,說你道他是恩人,卻不曾想過,他不過是把你當做手中的一把刀,雖然將你放出來,卻差點兒害了你的性命……
餘曼曼說我不管,他救了我出來,我就心存感激,也願意迴報於她;水眼裏麵的世界太可怕了,我寧可在這世間多活一日,不願在那裏再待百年……
布魚沒有再問了,而是說道:“我們若不阻你,你意欲何為?”
餘曼曼得意洋洋地說道:“帶著三千妖屬,攪動風雲。”
布魚指著水庫之中的橫屍遍野,問道:“這就是你的三千妖屬?”
餘曼曼轉頭一看,呃……
她臉上的表情一僵,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許久之後,方才訕訕地低頭說道:“那什麼,剛放出來,有點兒太興奮了,沒有能夠控製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搞砸了……”
我聽到,頓時淚流滿麵,給這妖精蠢哭了。
我剛才還以為她這是在立威呢,沒想到她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想……
唉……
布魚歎息一聲,然後說道:“你此番興風作浪,害了我宗教局多名同事性命,按理來說,我本應該將你解押迴去,交給組織上裁決;然而正如你說,你我都是妖屬出身,而你更是身居千年修行,心思單純懵懂,不知世事,我若擒你,你必然不服……”
餘曼曼大聲喊道:“肯定的咧,剛才若不是我跟那個三隻眼鬥得厲害,沒有防備別的,你哪裏能夠降得住我?”
布魚說你可知罪?
餘曼曼一臉鬱悶,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如今我就是你案板上麵的肥肉,隨你拿捏,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布魚說我若把你上交給國家,恐怕是分筋剝骨,死路一條——你可想死?
餘曼曼聽到,有些慌張,連忙搖頭,說不,我不想死啊。
布魚說你若是將功贖罪,我保你不死,可願?
餘曼曼說你想對我幹嘛,耍流氓?
布魚的臉一下子就方了,好一會兒之後,方才慢悠悠地說道:“呃,我有女朋友了!
?
餘曼曼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說為什麼——你們呢?
她看向了我和老鬼,我們趕忙澄清,說也有了,老鬼還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餘曼曼更加鬱悶。
而這個時候黃胖子跑上前來,搓著手笑道:“我沒有。”
餘曼曼瞪了他一眼,說滾,在我手下十招都走不過的家夥,等你練好在本事,再來我麵前晃悠吧……
布魚攔住了她,說別歪樓啊,我們談正事呢。
餘曼曼說你要我做的,不是骯髒的py交易?
布魚一臉無語,說你想多了——我要你做的,是去把連通大海的水眼給封住,讓它停住,免得再有妖屬從那邊湧來,可以麼?
餘曼曼猛地搖頭,說不行,我不想再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