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魂飛魄散,小無相步發(fā)動,人便衝到了對方的跟前來,舉刀就斬。
我父親修為高深,危機來臨,滑步後退,而那南海劍怪也感應(yīng)到了我的刀鋒,猛然揮爪,一把抓住了我的三尖兩刃刀。
他身上還有殘存餘火,一下子便躥得老高,朝著我這邊蔓延而來。
他顯然是想要將我給逼走。
不過我哪裏能夠如他所願,於是在下一秒,火焰狻猊瞬間發(fā)動,我的身周皆是冉冉烈火,與其對撞,絲毫不受損傷。
對方僅僅隻是裝腔作勢而已,下一秒,他身子一收一縮,卻是倏然之間騰身於半空之中,飛射遠(yuǎn)方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半空中傳來了一聲錚然之聲。
鐺!
有人攔住了這個南海劍怪,並且將他給逼落了下來。
兩人落地之後,我方才發(fā)現(xiàn)攔住這人的,卻是剛才與我為敵的黃天望。
果然,那個家夥還真的隻是在於神秘人、哦,錯了,應(yīng)該是王千林貌離神合,此刻人質(zhì)不在,他便也沒有再多顧忌,悍然出手起來。
兩人落地之後,倏然而交,然後再一次地分開了去。
黃天望這個時候橫劍而立,氣勢與剛才卻是截然不同,宛如一把出鞘的寶劍。
我心中凜然,知道這才是黃天望真正的實力,剛才的他,不過是在敷衍對方而已,並沒有真心與我為敵。
也就是說,我剛才與他的拚鬥,在他看來,不過是在過家家。
隨後兩人交手,電光火石。
不過十幾個迴合之後,我卻聽到黃天望大叫道:“幫我拿下此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卻是看向了我。
場中除了我和我父親,還有好幾個駐紮龍城的隱士高人,然而那個家夥卻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來。
有眼光。
我心中不覺有些得意,甚至有點兒不想理會他,讓他吃點兒苦頭才好。
畢竟他的那劍丸,已經(jīng)表明了之前在金陵郊區(qū)找我麻煩,準(zhǔn)備將我擊殺的神秘人,正是這個被譽為大內(nèi)第一高手的他,而當(dāng)初若不是瘋道人和老鬼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隻怕現(xiàn)如今的我,墳頭草都長了兩尺高。
不過瞧見我父親毫不猶豫地衝上去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妥協(xié)了。
我與黃天望的矛盾,再如何激烈,都屬於人民內(nèi)部矛盾。
這矛盾是可以拖後的,而如果讓南海劍怪逃脫,甚至讓他將龍脈吸收為己用,不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而且還會禍亂無數(shù)的人。
這事兒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發(fā)生的。
這屬於吃飯的時候掀桌子,所有人都沒有飯吃了。
所以在父親衝出去之前,我已經(jīng)手持三尖兩刃刀加入了戰(zhàn)場,不但如此,逸仙刀還先我一步,落到了南海劍怪的身上去。
當(dāng)然,這攻擊在第一時間被彈開了。
南海劍怪,哪裏那麼好殺?
本來戰(zhàn)場之中的局勢,黃天望仿佛落於下風(fēng),但我和我父親王洪武的加入,使得局麵的形勢逆轉(zhuǎn)。
三人開始漸漸地將南海劍怪給穩(wěn)住了。
被壓在七層寶塔之中的南海劍怪,即便是天人轉(zhuǎn)世,身體的潛能其實早就已經(jīng)被壓榨得油盡燈枯了,如果隻是逃,他或許能夠逃脫,但如果是與人拚鬥,近乎於幹屍一般的他,其實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
不過既便是如此,他的意誌卻是那般的堅強,一直硬撐著。
漸漸地,我們占了上風(fēng),然後開始奮力而上,而在這個時候,整個空間一陣轟鳴,卻有一道光落在了我父親的身上來。
我嚇了一跳,剛要瞧個仔細(xì),卻見實戰(zhàn)經(jīng)驗並不是很足的他突然間衝入戰(zhàn)陣之前,然後三下五除二,居然將那南海劍怪給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去。
隨後他咬破中指血,在南海劍怪的臉上畫了一個符印,猛然一拍。
定!
生猛如虎的南海劍怪渾身一震,人便僵直了去。
這時,父親左右一望,對周遭幾個守陵隱士開口說道:“將人帶下去,再次布陣,將其封印,不可讓其死,要讓這靈魂永遠(yuǎn)禁錮在這肉體裏,否則不管是融入龍脈,還是遺漏出去,都是天大的禍害……”
那幾人聽到,臉色一陣嚴(yán)肅,拱手說道:“喏。”
而我聽到這話兒,頓時就懵住了。
這聲音並不是我父親的,古裏古怪,聽著好像是……
這時黃天望說話了:“你是……王紅旗?”
父親迴過頭來,瞪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黃天望,雖然你也有龍脈守護(hù)之職,但從今日開始,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龍脈不歡迎你!”
他說得這般直接,黃天望的老臉一紅,卻不敢辯駁。
這時追王千林的那兩人走了過來,拖著昏迷過去了的王千林,父親瞧見,皺著眉頭說道:“死了?”
有人聽到這聲音,立刻明白過來,稟報道:“沒死,剛剛跑沒多遠(yuǎn),自個兒就暈倒了。”
父親指著不遠(yuǎn)處,說道:“一起封印。”
黃天望卻攔住了,說等等,這個人的身份關(guān)係重大,需要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