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沒有龜甲。
河圖洛書,被王員外給拿去了。
我的腦海裏嗡的一下,想明白了所有,目光一陣掃量,很快就瞧見在石像的邊緣處,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
想跑?
我冷哼一聲,然後施展小無相步,三兩下,便攔在了那人的麵前來。
三尖兩刃刀猛然一抖,化作光芒映照,將那人給顯露出了真身來,卻正是消失不見了的王員外。
瞧見我攔在跟前,王員外停住了腳步。
他認(rèn)真地打量著我,然後開口說道:“王明,你我也算是有故交,而剛才的時候,我也沒有對付你——怎麼著,你現(xiàn)在是跟我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套路?”
呃?
對方毫不猶豫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並且上前就來質(zhì)問,讓我有點(diǎn)兒語塞。
而沒有等我迴話,王員外就指著不遠(yuǎn)處與那伏羲氏酣戰(zhàn)的夜魔首領(lǐng),說你知道那人是誰麼?
我說誰?
王員外笑了,說他便是你的親弟弟,王釗。
第040章 兄弟鬩牆之時
王釗?
聽到王員外的話語,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很快我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那個全身盡是黝黑色鱗甲的夜魔首領(lǐng),雖然從外形上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嗓音也截然不同,但是給我的感覺,卻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這種熟悉是從小生活到大時怎麼都抹不去的細(xì)節(jié)和習(xí)慣,是那種對於親人心靈上麵的近距離。
這人的確就是王釗。
也隻有受到邪龍誘惑,化身為魔的王釗,才能夠指揮這麼多的龍塚護(hù)衛(wèi)夜魔,而也隻有他,才會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兄弟連心。
所有的細(xì)節(jié)在一瞬間對應(yīng)在了我的腦海,而很快我就明白了王員外說出這話兒的意思來。
要麼我看著我老弟二小死在那石像群中,與王員外決個生死,鎖定那疑似河圖洛書的龜甲歸屬;要麼我給他一個麵子,讓他離開,而我則全力去解救我弟弟王釗。
即便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一個大魔頭了。
王員外之前就認(rèn)出了我來,卻根本沒有點(diǎn)破,甚至對我視若無睹,並不害怕我半路截胡,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打算。
他勝券在握。
這樣的王員外,與之前那個曾經(jīng)被我忽悠、給當(dāng)槍使的王員外,就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個家夥,在扮豬吃老虎。
在猶豫了一秒鍾之後,我對王員外開口說道:“好,我給你一個麵子。”
王員外笑了,說多謝。
我說我讓開路來,你將那石像陣給停了。
王員外繞開了我,走向了旁邊,說那石像陣我也控製不了,但如果我將那東西帶離這個大殿,它就會因?yàn)槭チ四茉炊詣油W。阅惴盼以皆珉x開,他的危險就會越低。
我的餘光已經(jīng)瞧向了場中,瞧見那些夜魔正死死圍住了它們的首領(lǐng),而被懷疑是我老弟的那個家夥,則發(fā)出了一聲又一聲憤怒的吼叫聲來。
他不甘,因?yàn)槟驱敿捉阱氤撸麕缀跏巧焓志涂梢阅玫搅恕?br />
但最終他還是看著這東西與自己擦肩而過,落到了別人的手中,隻差一點(diǎn)點(diǎn)……
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憤怒?
而即便是王員外逃離了,他也不可能再去追逐。
因?yàn)槲視䲠r住他。
我並不是想要幫助王員外全身而退,若是因?yàn)槲掖舜吻皝頄|北的主要目的,就是將我老弟給拿下,然後押送京都。
這件事情,比半路殺出來的其他事情更重要。
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果我這一次錯過了王釗,那麼說不定以後我都沒有機(jī)會再遇見他,就如同那黃門郎一般。
所以我不可錯過。
我甚至看著邱三刀扶著那胡人鳳全身而退,也沒有上前阻攔。
宋加歡在旁邊看著,雙目之中冒出了火焰來,然而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有所作為。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沒有太多戰(zhàn)鬥能力了,如果妄自上前,不過是送人頭而已。
王釗依舊在混戰(zhàn),那位人首蛇身的巨大石像朝著他施加了強(qiáng)大的壓力,而他身邊的夜魔也是紛紛倒下,眨眼之間,就隻剩下了小半的人數(shù)。
而即便如此,這些人也是個個帶傷。
終於,當(dāng)王員外從那青銅大門之中離開之時,那石像的速度也變得遲緩了下來,而這慣性在維持了十幾秒鍾之後,恐怖非凡的石像陣卻是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