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從劍眼之中摸出了三尖兩刃刀來,將其紮在了巖石地上,麵對著二十倍於我們的眾人,開口說道:“別說我不給你們機(jī)會,不想攙和這事兒的靠左,其餘人……”
我停頓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冷,輕輕吐了三個字:“殺無赦!”
第058章 王明一人雙刀
我上來就說這麼一通話兒,為的是在這兒插旗子。
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苗疆萬毒窟這個地方並沒有滅絕,它依舊還存在著,並且有著強(qiáng)大的震懾力。
想要進(jìn)去,可以,但是得聽我的。
這事兒得有我來操盤,而聽從神風(fēng)大長老和康妮這幫人的結(jié)果,則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當(dāng)然,大話誰都會說,但是要讓人相信,那就需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來。
所以我的目光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神風(fēng)大長老,希望他能夠第一個上來擋槍子,成為活的反麵教材。
然而神風(fēng)大長老到底還是沒有上來,反而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站了出來,惱怒地吼道:“你個龜孫兒,屁兒大的小輩,就敢在我們這些人麵前炸毛,有點兒小名氣就了不起是吧?你穿開襠褲的時候,老子這些人就已經(jīng)縱橫四海了,扯什麼鬼呢?”
我瞇眼打量著他,冷冷一笑,說不服?
胖子指著我,說不服咋地?不但不服,老子今天還要站出來,把你給打死了,讓那些江湖小輩們瞧一瞧,別有點兒成就便尾巴翹上了天去……
他說著話,然後從腰間摸出了一根竹節(jié)劍,朝著我衝了過來。
這劍的一半是那烤炙過後的珠子,蠟黃顏色,而另外一半則是磨得鋒利無比的劍刃,上麵有一抹瀲灩波光,將不遠(yuǎn)處的火把光芒給反射到了我的眼睛裏來。
當(dāng)那胖子快要衝到我跟前來的時候,我方才感覺得到他是粗中有細(xì),那光線是故意反射過來,迷惑我視線的。
要想做到這一步,需要對周遭縝密細(xì)致的觀察,以及對於手中竹節(jié)劍的認(rèn)知。
有這樣自信的,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頂尖劍手。
這個時候我明白了對方出頭的用意。
原來我想要?dú)⑷肆⑼瑢Ψ揭彩恰?br />
在那胖子的眼裏,估計我也成為了他揚(yáng)名立萬的踏腳石,這家夥對於自己的劍技有著足夠的信心,故而想要站出來,在眾人的麵前展現(xiàn)出自己強(qiáng)大的實力。
而即便是落到了下風(fēng),那也沒有關(guān)係,畢竟這兒人多勢眾,總會有人出手阻止的。
在那一剎那,我突然間就好像把握到了對方的心中所想。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玄之又玄的東西。
下一秒,那劍已經(jīng)遞到了我的胸口處來,快得簡直就沒有道理。
我也瞧見了對方眉目之中流露出來的狂喜之意。
想殺我麼?
我也笑了,身子微微一偏,避開了對方的這一劍。
這是一種極為冒險的辦法,更妥當(dāng)?shù)膽?yīng)該是提起三尖兩刃刀來與對方廝殺,然而我為了起到震懾的效果,卻是讓開了對方的這一劍。
那劍尖從我的胸口幾厘米處劃過,差一點兒就中了,不過對方顯然是一個快劍手,臨時變招也是毫無阻礙,劍尖一彎,就如同靈蛇出動,朝著我的要害探了過來。
而這個時候,我卻出手了。
小無相步發(fā)動,一瞬間移形換位,挪到了對方的身後,然後雙手如電一般探出,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之上。
啪!
我雙掌一拍,然後再一次移形換位,重新出現(xiàn)在了剛才站立的地方,而那胖子卻仿佛與我擦肩而過似的,很自然地衝了出去,然後在我身後五六米的地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隨後他整個身子都變得癱軟,我能夠感覺到他的七竅在流血,隨後倒在了地下。
一切都仿佛是那般的行雲(yún)流水,當(dāng)對方手中的劍掉落下來的時候,圍觀的眾人方才發(fā)現(xiàn)一個讓人驚訝的事實。
那胖子死了,沒有一點兒生機(jī)。
我沒有迴頭,而是平視著前方,繼續(xù)盯著神風(fēng)大長老。
而這個時候,前麵的人群之中也傳出了細(xì)微的雜聲來:“這個宋哲可是大渡河最有名的快劍手,號稱一秒十三劍,淩厲非凡,是苗疆一帶最有名的劍客之一,沒想到居然在他的手上走不過一招?”
“不止呢,你們不知道,這宋哲號稱薄情郎君,最是陰損無比,劍尖藏毒,殺人不眨眼,是通緝榜上的常客,怎麼會這般脆弱?”
“是假的吧,怎麼感覺那王明一點兒勁都沒有出呢?”
……
眾人議論紛紛,而這個時候,我再一次地開口說道:“我剛才說了,苗疆萬毒窟的主人在此,誰若是想要前往萬毒窟,需得我同意才行,而不管我同不同意,不想攙和這件事情的人,往左邊站,而誰要是不給我麵子,休怪我無情——我可是給你們機(jī)會了的。”
如果說我之前的威脅,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笑話的話,此刻的話語卻讓許多人開始陷入了沉思來。
瞧見這些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並非是堅不可摧的一塊鐵板。
這些人是從各地臨時湊到了一起來的,而康妮和神風(fēng)大長老之所以能夠聚集這些人,是因為苗疆萬毒窟的名號。
苗疆萬毒窟,聽了無數(shù)年,耳朵都生繭子了,卻從未有見過。
如果能夠見著,並且學(xué)那一兩門手段,也是不虛此行。
但如果是把命也搭進(jìn)來,那事兒可就嚴(yán)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