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道哥,你怎麼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我?”蔣明瑤發(fā)覺了我在瞅她,狐疑道:“你在想什麼呢?”
“啊?”我趕緊搖頭:“沒,沒想什麼……”
“哼,阿羅說得對,那個(gè)小****不得好死!”蔣明瑤不再理我,轉(zhuǎn)而咬牙切齒的罵道:“我跟她無冤無仇,她就把我的臉傷成這個(gè)樣子!真是個(gè)小****,臭****!野生的下賤坯子!”
我:“……”
“蔣姐姐的臉也是小婊子害的?”阿羅吃驚的問道。
“不是她還能是誰?!”蔣明瑤憤恨難平,把袁明素如何偷襲傷她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然後道:“她還搶走了鬼嬰,就是她懷裏抱著的那個(gè)嬰兒!”
“對啦!”阿羅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個(gè)鬼嬰邪性的厲害呀,要是被她咬中,也是不得了呀!陳大哥你是衝著鬼嬰來的,她是怎麼生出來的呢?”
“我娘生出來的。”老二驕傲的說。
“你娘生的?!”阿羅大吃一驚,問道:“你娘是,是什麼人?她,她怎麼還能生出來鬼嬰?”
“呸呸呸!”老二連啐了幾口,道:“當(dāng)然不是我娘親生的!那是我娘給一個(gè)死了的孕婦接生的!”
“哦……”阿羅這才恍然大悟。
蔣明瑤道:“那個(gè)嬰兒雖然邪性,但她卻是無辜的,紅背蛛母好像要養(yǎng)養(yǎng)嬰兒,等她長大了,就吃了她。”
“或者也可能是借用她的身體。”我說:“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叫她得逞。我和老二是聽從老爹的吩咐才來到了太湖,就想尋找機(jī)會去奪迴鬼嬰。”
“怪不得,怪不得。”阿羅說:“怪不得老淫婦和小婊子會追殺你們,原來你們之前已經(jīng)結(jié)下了這麼多的仇恨呀。”
“所以陳、蔣、潘三家的仇並成一仇!輕饒不了他們!”蔣明瑤恨恨的說。
潘清源道:“可是你們實(shí)在是太大意!你們不知道這太湖附近有很多老賤人的耳目嗎?你們一到太湖附近,她們肯定就知道了,不追殺你們追殺誰?”
“他們的底細(xì)哪裏會有人知道呀?”阿羅道:“陳大哥他們也是第一次來,怎麼會曉得附近有他們的耳目?”
“是的,實(shí)在是出乎意料。”我說:“我還以為她們會躲起來。可是沒有想到,她們居然有這樣駭人聽聞的底細(xì)。這麼狠毒的人,自然是不會放我們生路了。”
阿羅嘲諷似的說道:“這遠(yuǎn)近的人,從來都是隻知道袁家世代鍾鳴鼎食,袁重渡年輕的時(shí)候,都叫袁公子,翩翩不濁於世;後來又叫袁大師,造福鄉(xiāng)鄰,為人稱頌,不然他怎麼能做袁家的掌門?”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袁重渡的名聲確實(shí)不錯,在術(shù)界江湖中,也是相脈的泰鬥級人物,德高望重。自然是誰也不會想到他私下裏是這麼齷齪的偽君子。”
“嗬嗬……除了我們這一家不人不鬼的知道他的底細(xì),可惜卻又說不出去。”阿羅苦笑一聲。
“你們就算能說出去,恐怕也未必有人肯信。”蔣明瑤道:“人情薄如紙,世人都隻知道巴結(jié)家大業(yè)大的,有誰會去管破落戶?”
我不由得瞥了蔣明瑤一眼,她這麼說,應(yīng)該是想到了自己的家族家道中落的傷心事?
“這是人之常情!”阿羅憤憤的說道:“但是不管別人怎麼想他,怎麼看他,我們?nèi)铱倸w要報(bào)仇雪恨!反正也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我默默無語。
阿羅一家基本上可以算作是全都死了,可是我和老二、蔣明瑤都還是活人。
阿羅一家可以什麼都不顧及,但我總要顧及很多。
老爹就兩個(gè)兒子——我和老二,不能全都死在這裏。
蔣明瑤,一個(gè)姑娘家,年紀(jì)輕輕,千裏迢迢的偷偷跟著我來,我又怎麼能叫她死在這裏?
所以,我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火拚的時(shí)候,遇上了大危險(xiǎn),一定叫老二和蔣明瑤逃了!
對呀,突然間我靈機(jī)一動:如果他們現(xiàn)在就能走了,那豈不是更好?那我便全無後顧之憂了!
第57章 藏身屍穴(二)
我剛要開口說,轉(zhuǎn)念又一想,不能這樣子明說。
一旦我這麼說出來,不但老二和明瑤決計(jì)不會聽,阿羅一家肯定也會有些不舒服的。
要用智謀,把老二和明瑤騙走才好。
思索了片刻,我撓了撓後腦勺,努力裝出一副欣喜的樣子來,道:“哎!我想起來了,來之前,我老爹說過,如果在太湖遇到什麼敵人,很難對付的話,就叫我去搬救星!南京城裏有咱們的救星啊!”
“啥?”老二詫異的問道:“老爹說過嗎?”
“老爹跟我說的,那時(shí)候你去收拾行李了!”我說:“不然,就憑咱們兩個(gè),老爹會放心嗎?”
“真的假的?”老二狐疑的看著我。
“真的!”我撓了撓頭,語氣肯定的說道。
“如果有救星的話,那就太好了呀。”阿羅欣喜道:“說實(shí)話,就憑咱們幾個(gè),還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呀。”
“救星是誰?”蔣明瑤和老二一樣,也都狐疑的看著我。
“就是我的二叔父啊!”我說:“他老人家前些日子來南京辦事,還沒有迴去呢。老爹說,如果遇到什麼難處,就去南京城找他。我二叔父的本事是極高極高的,如果他來,一切就都好辦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呀!”阿羅道:“不過,要怎麼才能請到你二叔來呢?”
“這個(gè)要去找他了。”我撓撓頭,假裝沉吟了一番,道:“可惜阿羅和潘清源兄弟都出不了東山,而我的腿上也有傷,行走不方便。所以,也隻能叫弘德自己去南京走一趟了,但是,弘德自己辦事又不牢靠,我不放心,所以啊,最好是叫明瑤跟著,這樣就很好了,明瑤還能護(hù)著他……”
“得了!”老二突然打斷我的話,道:“哥,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你撓三四迴頭了!生虱子了還是長虼蚤了?”
“啊?”我臉上一熱,趕緊掩飾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你瞅瞅,還沒問你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瞎話,你就不打自招了。”老二說:“我還不知道你?你以為你是我啊!你就沒有說瞎話的天賦!說的亂七八糟的,是想把我和明瑤姐支出去,對?怕我們拖你後腿,對?嘁!小聰明!”
“弘道哥,你這樣子太瞧不起人了!”蔣明瑤瞪著眼說:“就你是行俠仗義的大丈夫,我們都是貪生怕死的弱女子和懦夫?qū)幔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