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隊上有總首領(lǐng),下分山、醫(yī)、命、相、卜五部大隊,各有大首領(lǐng),又有副首領(lǐng),又有分部頭目,小隊隊長……
原五大隊的山部大首領(lǐng)是雷永濟,而雷永濟在茅山下密林中一戰(zhàn)送命,山部大首領(lǐng)便空缺了出來。眼前這個耄耋老者估計原本是山部的副首領(lǐng),現(xiàn)在補了上來。
山部、醫(yī)部、命部、相部、卜部五大部級相同,各大首領(lǐng)地位相當(dāng),不分高下,因此,雖然不知道五大隊有沒有副總首領(lǐng)或者參謀、政委之類的職務(wù),但一個部的大首領(lǐng)也不敢自稱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否則,別的部的大首領(lǐng)情何以堪?
那耄耋老者臉色通紅,憋了片刻,喝道:“妖孽,速速報上你的名來!”
那黑袍老者說:“本人沈不害。你既然不敢說自己是幾人之下,幾人之上,總該敢報出你的名字來,我說了,我可不認(rèn)識無名之輩。”
“妖孽你聽好了!”那耄耋老者叫道:“老夫姓錢,名以適!”
“哦……”沈不害點點頭,道:“錢以適,錢已經(jīng)拾了起來啊,就是不知道昧了沒有?”
“哈哈!”
聽那沈不害如此歪解挖苦錢以適的姓名,場中眾人紛紛大笑起來,就連五大隊的隊員中也有忍俊不禁的。
“你找死!”
錢以適氣的額頭上青筋暴露,大吼一聲,人就躥了出去。雖然人老耄耋,但是速度卻當(dāng)真極快!
隻眨眼間的功夫,錢以適便到了沈不害的跟前,右手如刀,斜刺裏劈向沈不害的左頸!
“咦?!”
“快看!”
“他的手!”
“……”
眾人紛紛驚唿,原來是那錢以適的手掌劈到半道時,忽然騰起了一道白芒,就像是極其尖銳的劍刃上帶的寒芒!
那沈不害側(cè)身一躲,步伐極小,角度卻巧,那錢以適的手掌眼看劈到空處,卻不等招數(shù)用老,反向上撩,又是斜斜的一掌,劈向沈不害的下頜!
沈不害又是側(cè)身一躲,仍舊是小幅度的步伐移轉(zhuǎn),精微巧妙的角度選擇,那錢以適的手掌再次不中,但他變招端的極快,右手下,左掌又上來,這次不是劈,而是刺,朝著沈不害腹部直貫而去!掌緣依舊閃著白芒,霎是奇怪!
這一次,沈不害若是側(cè)身閃躲,恐怕就避不過去了,雙腳一擰,騰的離地而起,從錢以適的頭頂躍了過去!
錢以適這次卻把招數(shù)用老了,或者是根本不想收力,整個人仍舊是挺著左臂,像是挺著一桿,惡狠狠的刺去!
沈不害原本所在地方的後麵站的是個異五行的守衛(wèi),手持大刀,懵然之際,錢以適已經(jīng)刺到了跟前!
那守衛(wèi)急忙把大刀護在前胸,錢以適的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刺中了刀身!
“嘣!”
那幾乎指頭肚寬厚的大刀應(yīng)聲碎成兩截!
“撲哧!”
錢以適的手插進了那守衛(wèi)的胸口,前後通透!
“嘶……”
場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倒抽冷氣。
我也看得吃驚不小,忍不住說道:“這個錢先生,力氣真是大得很,把那麼厚的刀擊斷不說,還能繼續(xù)刺穿那個守衛(wèi)!”
“不是力氣,是山術(shù)。”袁重山道:“錢以適原本是山部的副首領(lǐng),山術(shù)金法造詣極深!你看他的手掌是不是閃著白芒?那就是他的山術(shù)金法!他施展起這門本事來,世上幾乎所有的兵器都對他無效,但是他自己的四肢甚至腦袋、身子卻能變成尖兵利刃。”
明瑤道:“怪不得他姓錢呢,錢本來就是屬金的。”
“好玩!”薛清淩興奮的兩眼發(fā)光。
場中,錢以適血淋淋的把手從那守衛(wèi)的胸口掏了出來,迴頭獰笑著看向剛剛站定的沈不害,道:“你也是這個下場!”
“哦?”沈不害的神色毫無變化,渾不在意的道:“你的山術(shù)金法倒也十分高明啊,怎的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名頭?哦,也是了,出名要趁早,你到這把年紀(jì)才修煉出這樣的本事,早已經(jīng)過了出名的機會啊……”
“找死!”錢以適暴怒,雙腳飛起,腳尖閃著白芒,朝著沈不害錯步連環(huán)踢去。
“威力驚人,速度卻慢了。”沈不害好整以暇的躲著,嘴裏仍舊不閑著。
錢以適連踢了六腳,卻沒有擊中沈不害,剛剛落在地上,那沈不害卻忽然揉身上前,“啪”的一掌,擊在那錢以適的胸口!
我吃了一驚,這沈不害的速度好快!
袁重山也道了聲:“不好!”
五大隊諸人臉色均是異樣,因為如此一掌擊在胸口處,錢以適不死也要重傷。
“咦?!”沈不害突然臉色異樣,驚訝出聲。
“哈哈!”錢以適卻大笑了起來,道:“老夫的金法遠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施起法來,老夫能把全身上下凝如鋼筋鐵骨,刀不入!”
“原來如此。”沈不害點了點頭。
“所以你死定了!”錢以適雙手暴起,從左右兩側(cè),朝著沈不害的脖頸切下!
這是要生生砍掉沈不害的腦袋!
“唿!”
就在眾人驚唿之時,沈不害的手忽然燃起了一團烈焰!
“啊!”
錢以適驟然嘶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