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救了我一命,卻又讓我受了這麼一番侮辱,士可殺不可辱,我憤憤地想。
跑到別墅,要開門的時候,我又傻眼了,因為我想起來,鑰匙丟了。
鑰匙原本在衣服口袋裏,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之後,東西都掉了出來,神相令和手機都找到了,就是鑰匙不見了。
這怎麼開門?
眼看著天就要亮,我能等,鄭蓉蓉可等不了那麼許久,我一咬牙,便拍著別墅門,大喊大叫起來:“成哥!農哥!開門!”
“咚、咚、咚!”
“鈴、鈴、鈴!”
我又喊又敲又按門鈴,成哥和池農終於還是被驚動了。
“是錚子?”
“這貨出去了?”
“你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這個賤貨,出去幹什麼了。”
“不是說過不能獨自出門的嗎?”
兩個人在屋裏罵罵咧咧、嘟嘟囔囔地走了過來,打開門,道:“你大半夜幹什麼去了?你——”
兩人話沒說完,就看見我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裏,於風中瑟瑟發抖,成哥一愣,池農也呆住了。
兩個人的目光從上往下看,最後還停在我用手護住的地方,我連忙又緊了緊,道:“別看了!趕緊讓開,讓我進去!”
“錚子,你,你這是怎麼了?”池農驚詫地張大了嘴,也不讓路。
成哥也堵在門口,道:“你這是被誰給糟蹋了?怎麼渾身上下青一塊、紅一塊的?還有爪痕、牙印子?臉也腫了,哎呀,還有土跟樹葉子!錚子啊,你這是被爬進屋裏的母猴拖到小樹林子裏強暴了吧?都怪我和死獸醫睡得太死,你怎麼也不喊救命?”
池農道:“我這屋子窗戶有防盜網啊,母猴怎麼爬進屋裏的?”
“別鬧了,趕緊讓我進去,我還有事!”
“你到底是怎麼了?”
“對,不說清楚,不讓你進去!”
“快讓讓吧!”我沒好氣道:“鄭蓉蓉還在停車場呢!”
“鄭蓉蓉?”
“停車場?”
成哥和池農麵麵相覷,嘴都裂到了腦門後,驚訝道:
“你們倆?”
“搞成了這個樣子?”
“鄭蓉蓉她,她這麼野?”
“平時看著挺文靜,挺溫柔的啊!怎麼會又咬又抓的?”
“不是她!”我跺腳道:“是楊柳!快讓我進去!”
“還有楊柳!”成哥叫了起來:“你們仨!”
“我的天!”池農歎息著搖了搖頭。
我不搭理他們倆了,拚命擠進了屋子,趕緊找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又拿了一件衣服,匆匆往外走。
池農和成哥都笑嘻嘻地跟在我後麵,我道:“你們倆別跟著了,鄭蓉蓉見了不好意思!”
“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不認識。”
“她現在沒穿衣服!”我道:“我這衣服就是給她拿的!還有你們兩個,就穿個內褲見人?”
成哥和池農這才作罷,但是都精神奕奕道:“好小子,打擾了哥哥們睡覺,罪在不赦!等你迴來好好匯報情況!”
我別了他們兩個,跑得飛快下山,到了停車場,看見鄭蓉蓉的車還在,我才鬆了一口氣,過去敲了敲車門,鄭蓉蓉把門開了一條縫,我把衣服遞了進去。
過了片刻,鄭蓉蓉穿好衣服,一聲不吭地從後座下來,然後又一聲不吭地坐到了前座,發動起機器,亮了車燈,準備離開。
我趕緊把波波從車頂上抓了下來,丟進了口袋裏。
波波還不滿的叫了一聲,我也沒理它,鄭蓉蓉開車掉了個頭,然後搖下車窗,對我喊了一聲:“陳錚,我以後不理你了!”
說完,鄭蓉蓉開車跑得飛快。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憋著一肚子氣,照著停車場旁邊的一棵小柏樹一腳踹了上去!
“哢嚓!”
一聲脆響,那棵樹竟然折了,竟然嘩啦啦地倒了下去!
這一下,我愣住了,目瞪口呆!
那柏樹,雖然小,可是也丈餘高,杯子粗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