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來,就好比是古代皇帝出巡時撐起來的華蓋!
那謝必安舉著收魂傘,巋然不動,手轉著傘把,那傘滴溜溜的打起了旋來!
範無救也舉著打鬼撣,左右轉動了起來。
兩人都是在原地站著施展法器,我也不曉得他們要做什麼,左看右看,一時有些發愣。
突然間,那範無救大喝一聲:“散!”
“嗖、嗖、嗖、嗖、嗖……”
隻聽一連串的破空之音響起,那打鬼撣上無數的黑色羽毛一起飛了出來,朝著我一頓亂打!
我急忙閃避,隻是那黑毛太多,我在地上蹦蹦跳跳,左右支絀,隻能躍在空中,騰挪躲閃,才能避得開來。
結果,我剛跳在半空中,就聽見那謝必安大喝了一聲:“收!”
一道白光猛然從那收魂傘中迸發出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我衝來!
我身在半空中,哪裏還能來得及躲避,被那白光衝了個正著!
“唿!”
那白光裹著我,一聲唿嘯,便往那收魂傘中迴去。
我竟然身不由己,被那白光裹著,使不出半點的本事來!
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進了那收魂傘中,然後那收魂傘倏忽而合!
四周登時一片黑暗,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想要衝突出去,但是無論是拳打腳踢,鑽衝撞擊,竟然都像是打在空氣上,毫無效用!
那收魂傘,就像是眼前這一片黑暗,無論如何,都衝不破,突不出去!
完了……
沒想到黑白無常用的這法器這般厲害,中了招了。
又要被抓迴陰間去了。
“哈哈哈……”
我聽見那收魂傘外,黑無常範無救的一陣笑聲,道:“說我們不自量力!也不知道是誰不自量力!兄弟,走吧……”
“哥哥,還是要三思啊!卑谉o常謝必安的聲音說道:“這陳歸塵,真是有些來頭的,他義兄可是元神啊!
“元神又如何?”範無救道:“陽間不過一個成神的高手而已,陰間十個!誰怕誰?兄弟不用多說了,既然抓住了他,就沒有再放出來的道理。且去鬼王那裏,讓他來做考弊司,給這廝定個罪過。”
“我看就不必去鬼王那裏了。”
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不由得一愣,繼而想起來,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個,正是喬坤!
原來這廝也在附近!
一直暗中觀察我們打鬥來著!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你個喬坤,有朝一日,等你落到我的手中,非要叫你好看!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十大陰帥!
隻聽那範無救道:“喬老大,你怎麼又來了?”
喬坤笑道:“我是怕兩位兄弟收拾不住陳歸塵,所以特意帶了野仲、遊光兄弟來,如果情勢危急的話,就助兩位兄弟一臂之力!不能讓誰小瞧了咱們十大陰帥!”
“哦!惫牊o救道:“謝謝喬老大的一番心思了,陳歸塵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嗬嗬……”謝必安突然冷笑一聲,道:“我看喬老大是一直在暗中觀看我們兄弟打鬥吧?要是我們輸了,你恐怕早就跑了。這是我們贏了,喬老大才出來,送個順水人情吧?”
“這是從何說起。俊眴汤ばΦ溃骸爸x家兄弟對我好像有意見啊!
謝必安道:“意見談不上,隻是奇怪,既然喬老大身為夜遊神,看見陳歸塵不法,為什麼不管一管?反而去叫我們兄弟來?”
“這不是我的本事不如兩位兄弟嘛!”喬坤道:“這陳歸塵的厲害,你們兩位剛才也領教了!十大陰帥中,我看也隻有你們兩位能製服他了!我哪裏會是對手?我先前就說兩位是十大陰帥中最頂尖的高手,有些還不信,現在,我看誰還敢不服!”
這一番話溜須拍馬,說的謝必安冷哼一聲,無話可接,那範無救卻一定是極為享用。因為我聽見範無救喜滋滋的說了聲:“喬老大過獎了!不知道喬老大剛才說,不用送陳歸塵去鬼王那裏考弊司,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送往鬼王那裏考弊司是多此一舉了!眴汤さ溃骸斑@廝不但假冒十大陰帥,還敢對咱們兄弟出手,暴力抗捕,這是大罪,直接送到牛頭、馬麵那裏,等著下地獄吧!”
“嗯!”範無救道:“喬老大說的是!那就不用去鬼王那裏了,直接押送到牛頭和馬麵那裏!”
我聽得一陣惡寒,這次可是要出大事了!
要怎生應付,才好?
那喬坤的聲音再次傳來,道:“謝家兄弟,你可要收好你的傘啊,陳歸塵那廝極其奸詐兇頑,小心他跑了出來。”
“不勞喬老大掛念!敝x必安道:“我這收魂傘拿住的魂魄不計其數,還沒有一個能走得脫的!
範無救道:“喬老大有所不知啊,我這兄弟的收魂傘乃是水行法器,最是嚴密不泄的!
“哦!”喬坤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聽得卻是心中一震,水行法器?
那慶濎珠不正是水行法器中的至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