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虎湊了上去,激動道,“三小姐,你看我能不能也當(dāng)你的貼身暗衛(wèi)?我武功不比浮光差的,光是這一錘子一次就能砸死七個人!
顧初暖掃了掃他五大三粗的身姿,嘴角一動,“你太胖,我養(yǎng)不起!
“不用你養(yǎng),我自個能養(yǎng)活自己!
“行了,你當(dāng)門裏很清閑嗎?”青宗主聲音冷漠。
“可是……可是……”
“退下!
任虎一臉不甘,卻不敢違抗,隻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麵帶欣喜的浮光。
“三小姐,後會有期!
“等一下,你們?yōu)槭颤N要幫我?”
青宗主笑得如沐春風(fēng),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或許是有緣吧,修羅門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
顧初暖還想再問,然而,修羅門的眾人已然消失。
他們來得快,去的也快,快得連往哪個方向離開都看不真切。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小巷子,隻剩下她與肖雨軒跟浮光,連少年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們也不清楚。
冷風(fēng)吹過,血腥味彌漫,再看滿地的屍體,直讓人觸目驚心。
肖雨軒強(qiáng)忍疼痛,嘶啞道,“那個誰,你也趕緊走吧,有我在,醜丫頭不需要你保護(hù)。”
“浮光已經(jīng)是主子的人了!
“他還未婚呢,你這話傳出去,豈不是毀了她的清譽(yù)!
浮光候在顧初暖身邊,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嘟著嘴,低著頭,就是不肯離開。
肖雨軒上火了,扯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顧初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受傷的人就乖乖閉嘴吧。浮光,背他迴將軍府。”
“是!
肖雨軒想拒絕,浮光卻已背上他,足尖一點(diǎn)消失在巷子盡頭。
“窩槽,你這是什麼功輕?難不成你長了翅膀!
肖雨軒的迴音還在繚繞著,顧初暖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好快的輕功,即便她,隻怕也望塵莫及吧。
望著手裏的碧玉簫,她心裏百轉(zhuǎn)千迴。
修羅門的人不會無冤無故救她,更不會無冤無故送她碧玉簫,他們在打著什麼主意?
又或者原身跟修羅門有什麼淵源?
時至今日,顧初暖越來越確定,原身絕不像表麵那麼草包單純。
若她真的隻是丞相府一個不受寵的三小姐,為什麼易晨飛會百般關(guān)照她?
為什麼她沒有內(nèi)力,卻有一身身輕如燕的輕功?
抬眸,卻見東方已出現(xiàn)一縷魚肚白。
顧初暖苦笑,“又是一夜沒睡,明天上課,繼續(xù)打瞌睡吧!
她想迴寒王府,但一想到昨日在皇家學(xué)院畫了上官夫子與戰(zhàn)神的羞羞圖,她折了腳步,索性往皇家學(xué)院而去。
開玩笑,這個時候迴寒王府,還不得鬧個雞飛狗跳。
拐了幾條街後,大街稀疏稀疏出現(xiàn)了一些早起擺攤的百姓們。
顧初暖無意聽到一抹熟悉的清冽聲,她的腳步如同灌了鉛似的邁不動,抬眸,往遠(yuǎn)處看去。
那是一個賣麵條的小攤子,葉楓動作熟練,正賣力的和著麵條。
他臉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出聲。
攤主一邊煮麵,一邊關(guān)心道,“小楓啊,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可一定要去看大夫,千萬別忍著,你要是沒錢,大叔先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