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霜和趙炎做好飯菜,然後開始吃飯,趙炎此時問趙陽:“對了,趙衛(wèi)呢?怎麼還沒迴來啊?”
“他哥死了,在家?guī)鸵r,可能下個月就會迴來了吧。”
“唉,他挺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有這麼一對父母還有這樣的哥哥,我不理解。”
“行了,你們兄弟兩個別談這些了,好不容易迴來趟好好吃一頓飯吧。”
“嫂子說的對,好好吃一頓飯。”
到了深夜趙炎在屋裏讀著書,沐念霜也在看書,趙炎問道:“念霜,你……”
“你想問什麼?”
“哦,沒什麼。”
“行了,打仗的時候每天都睡不好,今天早點睡吧。”
“好吧。”
趙炎脫去外衣不過手疼得要命。
沐念霜看出了不對勁立即問:“怎麼了?”
“沒事,念霜,麻煩你去給我拿點藥我要上藥。”
“好。”
沐念霜拿來藥,趙炎脫下衣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趙炎上藥,沐念霜上前搶過藥然後給他上藥。
“你這傷口都這麼嚴重了,怎麼這麼簡單的處理啊?那群軍醫(yī)官都是吃幹飯的嗎?”
“這次打仗,糧食給發(fā)黴的,甚至給我們幾袋沙土,藥材就更別提了,沒有藥來再厲害的大夫也沒用。”
“那你倒是參他們一本啊,敢拿幾萬將士的命開玩笑他們把的是死罪,我也想啊,可是他們居然敢做就肯定留了後路,而且我也沒什麼證據(jù)。”
“那麼多的黴糧你說沒有證據(jù)?”
“隻怕到時候說我吃空餉,那可就麻煩了。”
“這跟吃空餉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吃空餉吃黴糧啊?”
“他們可不會聽我解釋,他們胡編的功夫厲害的很可以達到無中生有的地步。到時候一群人一起指向我說我吃空餉,皇上到時候也沒辦法啊。”
“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yōu)槭颤N要鬥來鬥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呀隻是為了活著,為了守住這個家。”
“趙炎,你躺下。”
“幹嘛?”
“我叫你躺下。”
“哦。”
趙炎躺下,沐念霜喊道:“背朝天。”
“哦,”
趙炎轉(zhuǎn)了過來,沐念霜則給他按按。
“經(jīng)常打仗太緊張了,我給你按按,讓你放鬆放鬆。”
“沒事的,我挺好的,你也快點躺下休息吧。”
夫妻二人熄了燈躺在一起。
“念霜你和我同歲皆無父母,不會被任何人約束。可我真的想他們了。”
“我也是啊。你我成親他們卻看不到了。”
“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
“當年官府征修河道,本來應該是我二叔去的,可我嬸嬸生了病需要人照顧,我二叔來求我爹讓我爹抵上去下次他抵,我爹見我二叔實在可憐便同意了,可不幸的是我爹因河堤上的一塊石頭不穩(wěn)不幸砸中喪命。後來官府賠銀子卻因為戶籍的原因銀子給了二叔家,他們拿了二十文錢給我們,他們不愧疚也就算了,可他們卻嘲諷我們,甚至讓我娘改嫁。後來我娘生了病,於第二年與我爹同月同日逝去,可我那個二叔卻占了我家的田產(chǎn)與房產(chǎn),那是爹娘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出的一塊地啊,就這麼被他占了,我與弟弟趙陽也被他們趕了出來,要不是舅舅給我二人盤纏我們恐怕就已經(jīng)死在了來順京的路上了。”
“趙炎,沒事的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二人有些乏了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