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獎了，”左航抱了抱拳站起來，“收拾收拾，都趕緊給我迴學校去！”
左航把車扔停車場，跟蘇戰(zhàn)宇打了個車迴的家，一到家就往廁所跑，他不能喝雜酒，容易上頭，再加上出租車裏那種怪裏怪氣的清新劑味兒，熏得他半道上就想吐，咬著牙才挺住了沒跟車上就爆發(fā)。
他跪在馬桶邊兒上，又跟請安似的抱著皇上的腿吐了一會才慢慢站了起來，最近一個多星期時間裏馬桶見證了他兩次狼狽不堪的樣子，他拍拍馬桶蓋：“見笑了兄弟。”
迴到客廳的時候蘇戰(zhàn)宇正躺在沙發(fā)上拿著那根冰球桿美呢，他走過去推開蘇戰(zhàn)宇的腿，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靠，最近一喝酒就醉。”
“心情不好都這樣，”蘇戰(zhàn)宇放下桿子坐起來，“你趕緊睡吧。”
左航?jīng)]說話，站起來進了浴室衝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覺得清醒了不少，看到蘇戰(zhàn)宇還坐在沙發(fā)上擺弄那根桿子，過去往他腿上踢了一腳：“洗洗去，早知道你投河的時候給你扔塊香皂下去。”
“哥，”蘇戰(zhàn)宇嘿嘿笑了一會，“謝謝。”
“嗯？”左航進了臥室，往**一撲，臉埋到了枕頭裏，舒坦。
“桿子真不錯。”
腦袋上的傷口還沒好，見了水疼得厲害，蘇戰(zhàn)宇呲牙咧嘴地把紗布揭了下來，對著鏡子看了半天，看不見。
衝完澡他從包裏翻出一小瓶灑精，抽了張紙巾胡亂往傷口上蘸了蘸，酒精殺得傷口一陣針紮似的疼，他皺著眉抽了口氣，本來想罵一句，但最後還是沒出聲，臥室裏很安靜，估計是左航已經(jīng)睡著了。
蘇戰(zhàn)宇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站在床邊。
屋裏沒開燈，窗外的月光還算明亮，從窗簾縫裏灑進來一條，正好鋪在左航光著的背上。他盯著左航的背看了一會，移開了目光，左航抱著枕頭，腰背上勾出的弧度讓他有點犯暈，雖說他酒量不錯，今兒晚上這點酒不可能讓他喝醉，但這種場麵還是會讓人思維跑偏。
這人是你哥，蘇戰(zhàn)宇提醒自己，而且你哥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事。
他猶豫了一會，彎腰把左航翻了個個兒，讓他側躺著，然後轉身準備出去。
“哪兒去？”左航的聲音傳了過來，聽上去很清醒。
“你沒睡啊？”蘇戰(zhàn)宇嚇了一跳，走路差點順邊兒了，左航一直醒著？
“沒呢，”左航?jīng)]動，還是側躺著，“你折騰什麼呢，還不睡？”
“我睡客廳，”蘇戰(zhàn)宇打開門，“沙發(fā)。”
左航翻了個身，抬手把床頭的燈按亮了：“客廳熱，沒空調。”
“沒事。”
“你怎麼這麼磨嘰，”左航躺下枕著胳膊，知道這會兒這小子在想什麼，借著酒勁他說話也不講究那麼多了，“你摸我我都沒說你什麼呢，你還嬌羞上了，趕緊睡，明天我還加班呢。”
“靠，”蘇戰(zhàn)宇關上門，轉身迴來上了床，把左航往裏推了推，“我喝酒了可能打唿嚕。”
“我睡著了聽不見。”左航讓了讓，翻了個身麵衝著牆，他不讓蘇戰(zhàn)宇睡客廳不為別的，這是自己弟弟，無論發(fā)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想讓蘇戰(zhàn)宇覺得自己這個哥哥跟他生分了。
“哥，”蘇戰(zhàn)宇躺了一會，側過來對著左航後腦勺，“我記得小時候你不這樣。”
“哪樣？”左航閉著眼。
“小時候我有點怕你，覺得你脾氣不怎麼好，對我特別容易不耐煩。”
“有麼？”
“真的，你怎麼對小時候的事好像沒什麼印象。”蘇戰(zhàn)宇有點鬱悶，他跟左航不同，小時候的事他每一件都記得很清楚，尤其是跟左航有關的那些。
“我脾氣一向很好，姥姥不總說我比兔子還溫順麼，”左航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自己對狗蛋態(tài)度似乎的確不算太好，他歎了口氣，“就算有，也得怪你自己，你小時候挺招人煩的，老跟著我，甩都甩不掉。”
“反正我挺怕你的。”蘇戰(zhàn)宇沒什麼睡意，眼睛一直在左航身上掃，左航皮膚很好，不算很白，但很細膩光滑，連個蚊子包的痕跡都沒有。
“拉倒吧，你摸我的時候怎麼不怕我抽你，”一想到這個，左航突然不想睡著了，他翻過身來跟蘇戰(zhàn)宇麵對麵，“你以前摸我，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蘇戰(zhàn)宇被他問得有點不好意思，左航喝了點酒跟平時完全不同，說話什麼的不太走腦子：“那能讓你發(fā)現(xiàn)麼，你睡覺挺沉的……我也不總摸啊，就摸過幾迴。”
“靠，”左航被口水嗆了一下，咳了半天，“聽這意思，你覺得摸少了？您想摸多少迴啊。”
“哥……”蘇戰(zhàn)宇有些無奈，“睡吧，啊。”
“搞不明白你，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摸的。”左航嘟囔了一句，又蹭著翻了個身衝著牆。
“這事兒有什麼可明白的，睡吧。”蘇戰(zhàn)宇小聲說。
左航?jīng)]再說話，閉上眼睛。可是聊了這麼一小會兒，他本來存好的那點睡意跑了不少，又睜開眼盯著牆，腦子裏忍不住迴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喝高了蘇戰(zhàn)宇把他拖上床時的情形，有些模糊，他隻記得蘇戰(zhàn)宇給他脫衣服，好像是在他身上摸了幾下來著……
可是他想這些幹嘛呢？
“您摸的哪兒啊？”左航迴過頭問了一句。
“哎，”蘇戰(zhàn)宇被他冷不丁的這麼一問，都不知道該怎麼迴答了，翻身平躺著，好一會才開口，“還能摸哪兒啊，也沒認真摸，你別老想著了。”
“下邊兒？”左航挑了挑眉毛。
“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