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兩碗米粉嗦”
花舞進店後,突然切換了本地方言,很是米糯的語調,陳浩覺得挺新奇,花舞一直都和他說普通話,還沒想到方言也如此地道。
“是你這個女娃迴來寮,好久年頭麼得見到嘍。”
一位中年老板娘過來樂嗬嗬的招待,現(xiàn)在一點多了,店裏客人不多,老板娘係著圍裙親自招待。
“要啥子粉嗦”老板娘拿著菜單問。
“我要酸菜羊肉粉。”花舞說。
“你呢,帥鍋。”老板娘問。
“和她一樣。”
陳浩初來乍到,就不細挑了,跟著花舞吃一樣的。
“好嘞,酸菜羊粉兩碗嘍”
老板拉著長音通知後廚。
陳浩感覺花舞是這裏的常客,這小店很幹淨,而且鄉(xiāng)音濃厚,感覺氣氛很不錯,接地氣。
“你以前經(jīng)常來嗎”陳浩隨口問道。
“在市區(qū)上中學的時候經(jīng)常來。”
花舞和陳浩交流,無縫切換成了普通話。
很快,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粉,被裝在了陶製砂鍋裏被端了上來,香氣彌漫開來。
“自己吃啊,我可不讓你,我餓死了都。”
花舞還來了個倒裝句,自己已經(jīng)拿起筷子,挑起幾根晶瑩剔透的米粉吹涼,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被燙的直吸冷氣。
陳浩感覺好笑,這樣看起來,花舞就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和那個飛天遁地的女飛賊很難聯(lián)係在一起。
“哧溜”
花舞嗦了一口粉絲,不是那麼雅觀,和粗魯漢子的吃相沒什麼兩樣,發(fā)出很大聲響。
不過這讓陳浩忽然感到很親切,不做作的女孩子現(xiàn)在很少見了,他眼前就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而且是個某些方麵是天才的直爽少女。
古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陳浩也就不再說話,專心的對付眼前的米粉。
吃了一口,陳浩感覺這米粉真的很好吃,羊肉煮的肉湯濃厚滋補,酸菜的微酸味道又很開胃,和米粉q彈勁道加起來就是一碗可口的地方小吃。
陳浩吃的是胃口大開,還加上了一點辣椒油,顏色變得紅通通的湯汁,吃起來更帶感。
既然對麵花舞都不搞矜持那一套,陳浩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兩人“呲溜呲溜”的吸食米粉的聲音此起彼伏,交相輝映,還挺有音樂感。
“哇,還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好吃,吃的好飽”
花舞連砂鍋裏的湯都喝的一幹二淨,放下砂鍋後,發(fā)出了就餐感慨。
陳浩感覺一份米粉沒有吃飽,又點了一份肉夾饃,三兩口的吃下肚,終於填飽了肚子。
他拿出濕巾紙,兩人擦了擦嘴,花舞就去找老板娘結賬。
“一共是48塊。”老板娘報出了價格。
陳浩一聽,按照這頓飯的美味程度,和店麵的位置與裝修,這個價格已經(jīng)算是很優(yōu)惠了,如果放在河省的省城雲(yún)陽市,起碼要七八十起。
花舞發(fā)現(xiàn)錢包裏的零錢不夠,就用支付寶掃碼付款,卻提示付款失敗,原因是她賬戶餘額不足。
“我來付吧。”陳浩走過去說。
花舞隨即說道:“沒事,我花唄裏有錢。”
說著堅持自己用花唄付了款。
陳浩心中暗歎,這女俠日子過得也忒慘了點,居然淪落到吃一頓米粉還要用花唄的地步。
陳浩開始想替她付,又怕傷了她的自尊,還是算了,後麵稍微補貼她一點,免得花唄逾期。
同時他也想到了,為什麼花舞說要搬到他家裏住,估計也是住不起酒店了,而在他的中華園包吃包住,沒有什麼比這個對她更實惠的了。
兩人出了米粉店,就來到樓上的禮品專櫃。
陳浩問花舞有什麼意見,花舞就說至少要3萬塊的禮物,是什麼無所謂,最好煙酒這種能明確估算出價值的東西。
陳浩懂了,對方家庭這是對毛腳女婿上門有硬性指標要求,不過這個價格也有些偏高了,就是城市裏也算高標準了。
陳浩就在這個櫃臺買了七萬多的禮物,包括煙酒及各種中老年保健品,因為他剛剛聽花舞說,她爸媽已經(jīng)去世了,家裏需要送禮的就是奶奶,和一眾親屬。
原來和陳浩一樣都是父母過世的孩子,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好多,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過七萬塊的東西,著實有點多,陳浩就讓店家?guī)兔τ猛栖囁偷綐窍拢瞄_車一塊拉走。
隨即下到一樓,那位車企銷售經(jīng)理已經(jīng)給車子加了油,正焦急的等待陳浩前來,生怕他不告而別。
好在,等待是有迴報的,陳浩和花舞歸來了。
“老板,您開一開看看,不過不要開遠,這裏是廣場,很多人,注意安全。”經(jīng)理拿出了車鑰匙。
陳浩點頭,招唿花舞上車,兩人一起體驗這輛硬派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