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把車停下,招娣就把懷裏的東西拿出來,原來是兩個烤紅薯。
“花姐姐,還有這位哥哥,這是我媽媽讓我給你們的紅薯,快吃吧,可甜了”招娣童聲童趣地說。
“謝謝小招娣,姐姐很喜歡,快迴家去吧,外麵冷。”花舞用手捂著她凍紅的小臉蛋說道。
“我要看著你們吃完再走。”招娣倔強道。
花舞為了安撫小姑娘,就招唿陳浩也下車,兩人一人一個烤紅薯,剝開皮,裏麵一片是金黃色,濃香撲鼻。
陳浩吃了一口,口感甜香,很好吃。
“好了,哥哥姐姐都吃完了,你可以迴去了。”花舞三兩口吃完,就愛憐的撫摸招娣的小腦瓜。
“嗯,我這就迴去了。”招娣跑了幾步,忽然迴頭說道,“花姐姐,你家裏來了一輛車,就是你上次辦婚宴時開來的那輛。”
花舞本來慈愛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上次婚宴,無非就是家人為她舉辦的非法酒席,在她缺席的情況下單方麵宣布和林大有結婚,連個結婚證都沒有,看來林大有又來了。
“不用怕,我去會會他。”陳浩淡定的說。
這事終究需要解決,陳浩既然把花舞當成了鄰家妹妹來嗬護,她被人欺負了,當然要幫忙討迴場子。
“我才不怕他,他再敢癡心妄想,我就用鞭子抽的他認清現實”花舞略顯稚嫩的臉上,都是堅毅和果敢。
“有魄力,我們上車。”
陳浩和花舞重新上車,然後開到了花家,就看到門外停著一輛邁巴赫,確實是林大有的車。
大娘正守在門口,看到陳浩和花舞來了,馬上熱情的上來迎接,並向裏邊喊道:“陳老板和花舞迴來了”
說著,大娘還緊緊拉住了花舞的手,生怕她跑了的樣子。
花舞卻不喜歡把她當犯人一樣,當即厭惡的甩開大娘的,反而往旁邊一摟陳浩的胳膊,兩人裝作正常情侶親密的樣子,一起走進大門。
屋裏立時迎出來幾人,是花舞小姑等親人,前唿後擁的護著兩人進屋,到了屋裏,就看到花奶奶身旁正坐著一個魁梧壯碩的黑臉漢子。
這人長得相貌平平,尤其是豆大的眼睛讓人印象深刻,不注意還以為他在瞇著眼睛睡覺,說是黑臉,隻是曬成了古銅色,估計是常年在戶外鍛煉的結果。
他也有一身強壯的肌肉,身上的西裝都幾乎承載不下,被高高撐起,個子貌似不太高,坐在椅子上,比已經佝僂的花奶奶高不了多少,估計隻有一米七多點。
花舞看到這個黑臉男,就生理上的厭惡。
無疑,他就是林大有,差點被家人強行結婚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夫”。
“忠葵,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怎麼和這個男人這樣親密”
林大有一看親密進來的二人,立即憤怒的起身指責。
這下陳浩看清楚了,林大有也就一米七四左右,人倒是挺敦實,但還沒有18歲的花舞高,而且看他麵相,怎麼也有三十歲往上了,就這想娶花舞,還真的是老牛吃嫩草。
“別叫那個惡心名字,你才叫鍾馗,你捉鬼去吧”花舞狠狠的給了林大有一個白眼。
原來,花舞按照族譜取的名字諧音梗很多,全名花忠葵,是忠字輩,和“花中魁”同音,舊社會就是風塵女子的代稱,而叫昵稱忠葵,則和神話裏打鬼驅邪的“鍾馗”同音,難怪花舞要自己改名字,原名確實太遜了。
花舞又說:“和你沒有半毛關係好嗎我愛和誰在一起都行,你管得著嗎”
林大有聲若洪鍾的道:“可是你們花家已經收了我的彩禮,那天在村裏也辦了婚宴酒席,按照風俗,你就是我林某人的妻子”
“笑話,我人都被綁在臥室,鬼和你成親呢你有結婚證嗎要按這個邏輯,我迴頭去你家外麵擺幾桌酒席,說和你爹辦喜宴,難道你要管我叫媽我可沒你這麼醜的兒子。”
花舞是伶牙俐齒,性格乖張的她什麼都敢說,林大有一個習武之人笨嘴拙舌,被懟的臉紅脖子粗,好在臉色黝黑,看不大出來。
“誰收了你的彩禮找誰去成親,反正我沒收你一毛錢。”
花舞說完,還故意摟著陳浩的胳膊貼的更緊密,就是在氣這個林大有。
一旁花舞的小姑有點尷尬,因為花奶奶雖然是花家之主,但是老人家不會用手機和銀行卡,當初收林家彩禮的時候,是轉到了她的賬戶上。
小姑雖然現在是個寡婦,但是也渴望嫁個有錢人,隻是林大有看不上人老珠黃的她,隻喜歡青春靚麗的花舞,要不然她還真有意嫁給林公子,她也隻比林大有大個十歲而已,女大五就賽老母,大十歲的話,都賽天仙的級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