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錠銀子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突然從天而降,掉在地排車裏的破棉被上。(.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看著後麵奔湧的人群,還有震天的唿聲,我拿著銀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天上掉銀子啊!
我趕緊對大叔說,“大叔,讓老黃加把勁兒,咱們得快跑。”
看見後麵如狼似虎的人群,張牙舞爪的撲過來。大叔雖然不明白狀況,危機(jī)感卻很強(qiáng)烈,攆著老黃牛噌噌往前竄。所幸街上清閑,沒什麼人,要不可非得出點(diǎn)交通事故什麼的。
要說後麵這群緊追不舍的女人也不怕壞了形象,個(gè)個(gè)跑得是雲(yún)鬢歪斜,香汗淋漓的,牛車足足跑出了兩條街才把她們甩開。
其實(shí)也不能算完全甩開,因?yàn)橛袀(gè)耐力驚人的姑娘怎麼也不肯放棄,跟在牛車後麵邊跑邊喊,“等…等,等…等…”
她穿著半舊的藏藍(lán)色老粗布衣裙,頭上還別著一朵小白花。我一想,這不就是剛才跪著求人收她的姑娘嗎?
翹頭看了看後麵,確定沒有大批人馬跟過來之後,我跟大叔說,“大叔,先停一停。”
大叔應(yīng)聲拉住韁繩,老黃牛哞的一聲叫剛好停在一座很氣派的二層酒樓前麵。飯菜的香味,從裏麵飄了出來,我條件反射似的咽了口唾沫。這可真是塌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那姑娘追上來,一手撐著膝蓋喘氣,一手向我麵前一伸,一字一頓的說,“把…銀…子…給…我。”
我說,“憑什麼呀?這可是老天爺賜給我的。你說讓我給你我就給你?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你想要就等著天上掉吧!”
“你…”她剛要發(fā)火,馬上又哀求我說,“小哥,你行行好,就給我吧!要不我跟你換,你看我用十兩換你這五兩怎麼樣?”說著,她當(dāng)真從身上掏出了更大的一錠銀子。[看本書最新章節(jié)請到.]
我瞅了瞅她手裏的銀子,覺得不可信,果斷拒絕她說,“用十兩換五兩?你這是出的什麼花招?想騙我們沒見識的鄉(xiāng)下人嗎?不換!”
她說,“小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騙子。你手裏這五兩銀子是有說法的,隻要我拿了這銀子迴去,公子就會把我收在身邊的。”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邏輯,我說,“姑娘,你傻呀!就是你拿到這五兩銀子也沒用了,這會兒人家早跑了。”
“啊!怎麼會?”她滿臉驚愕的又向迴跑。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說,這姑娘缺心眼啊!
大叔一臉茫然的問我,“小哥,這是怎麼迴事啊?”
我將那五兩銀子拿在手中拋了拋,笑說,“大叔,咱們今天發(fā)達(dá)了,天上都掉銀子給咱們。”
一直在旁冷眼看著的店小二看見我手裏上下翻飛的銀子,馬上低頭哈腰的笑道,“兩位客官,裏麵請。”
我昂首挺胸,神氣十足的對小二說,“去給我們家老黃喂點(diǎn)上好的草料。”能拿到這五兩銀子,拉車的老黃牛可是立了大功了。
“好嘞!”小二笑著將牛車?yán)吡恕?br />
我挎著大叔的胳膊說,“走!大叔,咱們吃飯去。”
大叔一臉靦腆像說,“這裏好像挺貴的,咱這身份合適嗎?”
我說,“王侯將像寧有種乎?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您別忘了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有錢人了,這次您甩開了腮幫子吃就好。”
大叔沒再推辭,咧嘴笑著被我拉進(jìn)了酒樓。這酒樓外麵看著氣派,裏麵裝修的也十分奢華。一樓是個(gè)極其寬敞的大廳,正中間搭著個(gè)紅毯鋪好的臺子,應(yīng)該是表演用的,飯桌的擺放都是圍著臺子輻射開的。二層是包間,不過在包間的外麵的廊道上靠著欄桿的地方照樣也都擺著桌子,該是方便包間裏麵的客人觀賞表演用的。
想來這裏的夜晚一定很熱鬧,隻是這白天也太冷清了些,諾大的廳裏,竟然沒幾桌子客人。按理說正是中午吃飯?jiān)撋先说臅r(shí)候,不該這麼冷清,我心裏暗暗擔(dān)心這裏的飯菜不好吃。可看見來招唿的小二那一臉嫌惡還有鄙視的神情,我就覺得這頓飯不管好吃難吃都必須得吃。
找了張靠窗的矮桌坐下,小二別扭著一張臉倒上兩杯熱茶。大叔完全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我也沒征求他的意見,自己做主點(diǎn)了一桌子雞鴨魚肉,心疼的他直喊夠了,夠了。
風(fēng)卷殘雲(yún)過後,叫小二過來算賬的時(shí)候,我就想著順道教育他一番。我斜眼看著他說,“你家的菜做的很一般。“
小二一臉不服氣的說,“客官,這可是整個(gè)鷺州城最好的酒樓了。”
我說,“最好?別吹牛了。你看這裏有幾個(gè)吃飯的?還不如路邊攤?cè)硕嗄兀∥覀冟l(xiāng)下人雖然沒什麼見識,飯菜中不中吃還是能嚐出來的。”
小二說,“客官從鄉(xiāng)下來,可能有所不知,最近鷺州城裏接連有年輕男子莫名失蹤,城中人人自危。很多人因此不敢輕易外出,才導(dǎo)致這市麵蕭條。”
我說,“你唬人的吧!就丟幾個(gè)男人至於的嗎?難道這鷺州城的男人都是軟蛋嗎?”
小二一聽急了,“我唬你幹嘛?城裏入夜就會戒嚴(yán),到處都是巡邏的衛(wèi)兵。你隨便找個(gè)人問問就知道了。”
我略一尋思,這城裏指不定真有什麼亂子,得盡快讓大叔迴家。就讓小二找了餘錢,跟大叔兩個(gè)人出了酒樓。
樓前迎客的小二很有眼色的把牛車給拉了過來,我豪氣的賞了他一錢銀子,他看我的眼神立馬就高大上起來。
大叔坐在前頭趕車,我還是坐在車梆上,將要走的時(shí)候,從酒樓裏突然出來個(gè)穿著講究的白胖子,叫住我說,“這位小哥請留步。”
這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猥褻,所以我很不願意搭理他,冷淡的問了句,“有事嗎?”
他笑得很奸詐說,“小哥,咱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我說,“您一定是記錯(cuò)了,我就是個(gè)鄉(xiāng)下人,哪裏能見過您這樣有錢的大爺?”
“哦?是嗎?”他瞇了瞇細(xì)小的眼睛仿佛要洞穿我一樣。
我沒再接話,擔(dān)心他可能真的認(rèn)識我,就催著大叔趕著車去米鋪買米。大叔很聽話,攆著老黃噌噌的跑。
白胖子在原地目送著牛車離開,已經(jīng)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
這時(shí)從酒樓中又出來個(gè)留著八字胡,尖嘴猴腮的男子,他站到白胖子的身旁,有些疑惑的問道,“爺,這鄉(xiāng)下青年有什麼好看的?”
白胖子一笑,“沒了錦衣華服,烏發(fā)如雲(yún),你就看不出他是誰了嗎?”
八字胡一頓,“看長相是有些像,可她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還會活在世上的。也許是人有相似吧!”
白胖子說,“人或許會有相似,可她這身貴氣卻是穿著破衣爛衫都蓋不住的。你派人給我盯好了,今天夜裏就下手收了他們兩個(gè)。這一次可能比我們以前任何一次賺的錢都要多,而且會更有趣。”
八字胡馬上就向幾個(gè)看似閑散的路人使了眼色,他們就追著牛車的去向而去。而他則隨著那白胖子前後腳又進(jìn)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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