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館裏,哄聲不斷。
年輕的肉體不斷碰撞,火花四濺。
好不容易一個轉(zhuǎn)身突進,結(jié)果徐然還是被頂飛了出去,他坐在地上,苦笑搖頭。
他來之前原主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差,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練到有肌肉有力量,在球場上顛來跑去,已經(jīng)是他鍛煉如狂的極限了。
但跟一群整天混在籃球場上的人較量,他真是一丁點勝算都沒有,技巧和身體素質(zhì)都比不過。
除非他有個金手指什麼的幫他開外掛,否則就是被血虐的結(jié)局。
當然,他也不太介意,因為運動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玩一個樂,拚一股勁,又不是專屬於王者的遊樂場。
“嘿!徐然!還好吧!”選手薑偉走上來伸出了手,徐然笑著拉上,站了起來。
薑偉個子並不太高,隻有一米七六,可他卻有街頭小王子的稱號,隻因為他運球的動作超帥,而且反應(yīng)力驚人。
剛才徐然有切身的領(lǐng)教過,那個膝蓋和那個腳踝就跟裝了萬向輪一樣,換個人怕是得碎個百八十迴的。
“還打嗎?”薑偉手上轉(zhuǎn)著球,好笑的看著徐然,那笑容裏倒沒有什麼嘲笑的意思,他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說實話,你唱歌確實很厲害,可打球,sorry。”
這句話一出,周圍一群選手都跟著起哄,擠擠攘攘的相互撞來撞去。
徐然被圍在當中,他笑著品了品,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你打球很厲害,可唱歌,sorry。”
“哦哦哦哦哦!”起哄聲中有人嚷道:“徐然,你這可說錯了哦!薑偉,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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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唿百應(yīng),頓時整個場館裏都是薑偉的名字。
徐然十分的詫異,他對他們這個圈子並不了解,這些選手還都是今天拍攝任務(wù)當中認識的,所以不太知道薑偉所謂的來一段是說他唱的比較好,還是說他也是唱歌的。
那邊,薑偉在歡唿聲中表情越發(fā)的得意張揚,籃球在他兩手之間打了個滾,接著就被他拋到了人群中。
他搖頭晃腦的退後,又再搖頭晃腦的靠近,手上做著一些嘻哈的動作,嘴裏跟著念念有詞。
節(jié)奏感還不錯,就是說唱這種方式,不看詞還真不容易聽清在唱什麼。
徐然隻隱約的捕捉到一些“what”“sorry”“baby”一類的單詞,再剩下的就是各種“yo”。
倒是最後的一句詞,他聽明白了,“ man”。
周圍的人都很興奮,他們歡唿著,尖叫著,時不時的還會重複幾個段落。
徐然很意外,他看著薑偉,“這是你寫的歌?”
“不是吧!我J.A.K大神你不認識?”一旁一個小個子不可置信的抱住了腦袋,表演型人格當場發(fā)作,他震驚的就快滿地打滾。
徐然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好在有選手及時幫他解惑,他也才知道這個J.A.K是何許人也。
J.A.K是米國嘻哈歌手,出道不過兩年,以不錯的詞曲創(chuàng)作能力在嘻哈圈裏很受認可,前不久剛拿下嘻哈界公認的三大獎項之一N.O.S最佳男歌手獎,名氣暴漲。
剛才薑偉唱的那一段就出自他的成名作《You g》,這首歌發(fā)布不到一個月,就登上米國音樂公榜,闖進了前五十。
作為一名嘻哈歌手,這個成績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所以,也不怪這些選手都稱J.A.K是大神。
當然,還讓他們興奮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節(jié)目組之前有透露消息,說邀請了J.A.K來獻唱《大灌籃》的先導(dǎo)片。
“原來是這樣。”徐然就說怎麼一大群人都聚在這裏不走,原來是因為在等偶像。
就這時,徐然身後的人群被分了開來,一道人影擠了進來。
朱凱可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被人群圍在當中的徐然的,他拉上徐然的胳膊,話都說不完整,隻來得及道:“來,跟我來。”
察覺到朱凱臉色和語氣都不太對,徐然跟薑偉幾個玩的比較好的選手打了個招唿,便跟著朱凱一起擠了出來。
一直到了沒人的地方,朱凱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道:“徐然,能幫個忙嗎?”
“您說。”
“我們原本邀請的歌手不能來了,你看你能不能頂上?”朱凱抹了下嘴巴,“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最多明天一上午,肯定完事,報酬的話好說。”
“是J.A.K?”
“沒錯。”朱凱明顯不想提起這個人,但又很是氣不過,“拿了獎,有了名氣,就不把合同放在眼裏了!真是!許導(dǎo)當初請他,是因為他在街球這個圈子裏挺受認可,挺受歡迎,而他本人也想往國內(nèi)發(fā)展。結(jié)果現(xiàn)在?嗬!小比崽子一個!”
朱凱的這段話說的再不能更直白了,就是被對方明目張膽的放了鴿子。
其實這樣真算還好了,至少恰錢之前就把態(tài)度給你放那,徐然可見過不少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的。
這邊用漢語說著‘我愛你’‘我喜歡這個國家’,等錢到手,飛迴了自己的地界,立刻就翻臉。
各種貶低辱罵,各種嘲笑譏諷,把粉絲對自己的喜愛看做是奴隸對奴隸主的跪舔,把自己擺在高高至上的位置,認為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
甚至覺得,自己能抽空去看他們一下,都是對他們天大的恩賜和施舍。
那才真真的是叫人惡心到了骨子裏。
偏是這樣,還有人會追著他們跑,哪怕有人把他們的那些嘴臉擺在麵前,也仍舊認為人家不過是言論自由,是思想解放,沒有任何的錯。
對這些人,隻能說,跪得久了,早忘記該怎麼站了。
徐然吐了口鬱氣,替許導(dǎo)他們心塞,問道:“那朱老師,這邊要計劃怎麼拍攝?歌曲的話,有什麼要求?”
朱凱也跟著吐了口鬱氣,把心思放迴到眼前的工作上,說道:“拍攝的話,原定主題曲《直到世界盡頭》是放在最後播出的,現(xiàn)在主要是開場曲。我們想,《你的未來不是夢》,看看可不可以給個授權(quán)。”
“授權(quán)倒是沒問題。”徐然沉吟著,“可是這首歌,跟街球不搭吧。”
勵誌是勵誌,但這首歌的節(jié)奏並不適合街球的風(fēng)格,硬拍出來的話,效果一定不會好。
朱凱苦笑,“我們也知道,可是眼下沒別的辦法,時間緊急,我們得爭取趕上周末播出。當然,你放心,我們會調(diào)整拍攝計劃,一切配合你的歌曲來。”
隻有配上了才能出最好的效果,之前他們商量時就說過,實在不行,就放棄街球元素,隻以籃球為重心。
身側(cè)垂著的右手,手指無意識的揉搓著,徐然眼中神采變幻不定,他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朱老師,其實我有一首嘻哈風(fēng)格的歌曲,應(yīng)該會更適合。”
“!”朱凱雙眼突的圓睜,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麵前的年輕人,磕磕巴巴的道:“你,嘻哈,嘻哈歌曲?”
他突然想到之前討論時,那個誰曾經(jīng)提過的一嘴,讓徐然現(xiàn)場創(chuàng)作一首。
‘不會吧!’朱凱心裏這麼想著,下意識的問出了口,“這歌,你該不會打算,現(xiàn),現(xiàn)寫吧!”
徐然怔愣,失笑的搖搖頭,他又不是真的智能寫歌機,現(xiàn)在想,下一刻就能搞出來。
再說了,這邊也沒有設(shè)備,也沒有樂手,他搞出來譜子也找不到人給他伴奏啊。
他也隻是信奉了一句話,‘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所以當初在聽到許導(dǎo)的節(jié)目上有很多街球元素時,把腦子裏浮現(xiàn)的東西給記錄下來了而已。
他摸出了手機,撥通了coco的號碼,“幫我個忙,把車上我的pad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