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郭飛騎上那二八大杠就朝著思瑤的學(xué)校騎去,就是這中午已經(jīng)化的差不多的路麵又結(jié)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殼,有好幾次郭飛都差點(diǎn)從自行車上摔了下去。
而此時二大爺也騎著車,不緊不慢的往著昨天晚上的派出所趕去,跟警察說明了情況後,順便塞給警察了盒煙後,警察就主動領(lǐng)著二大爺來到了關(guān)著許大茂的牢房。
“許大茂?許大茂?你叔叔來看你來了,你出來一趟!”
警察同誌打開鐵欄桿門,讓許大茂走了出來,此時的許大茂雙眼深深的凹陷了進(jìn)去,布滿了血絲,胡渣在一夜之間布滿了臉龐,整個人感覺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般,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像隻往前走的螃蟹。
警察一看許大茂那樣子,就知道在許大茂身上發(fā)生了什麼,可看著二大爺也沒過問這事情,自己當(dāng)起了鴕鳥,把二人送到一間空屋子裏,再把許大茂扣在椅子上,自己就出去等著了。
許大茂此時雙手帶著手鐲,隻用身體最後麵的部分貼在椅子上,一臉陰沉的看著二大爺,沙啞著說道:“我的好叔叔!你怎麼來看我來了?”
二大爺從懷裏掏出香煙,遞給了許大茂,自己也點(diǎn)上一根,咳嗽了兩聲說道:“我來看望看望我的鄰居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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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後,臉龐變得更扭曲起來,“我為什麼進(jìn)來,劉海中你應(yīng)該清楚得很吧?我都淪落到現(xiàn)在的境地了,你就不必繼續(xù)帶著你那偽善的麵具了。說吧,你到底為什麼來看我?我猜,是郭飛讓的吧?”
二大爺微微瞇起了眼,閉口不談這件事,直接了斷的說道:“許大茂,抓你進(jìn)來是因?yàn)槟阌|犯了法律!你知不知道,你用了多大的簍子!”
許大茂笑了笑,彈了彈煙灰說道:“哦?劉海中你可別嚇唬我,我又不是嚇大的!我這又不是違背了劉嵐的意誌,撐死關(guān)個幾十年!”
二大爺透過煙霧,無奈地看著許大茂那張臉,除了平靜還是平靜,沒有一絲絲的情緒變化。
二大爺?shù)淖煅Y隻吐出四個字來,就把原本平靜的許大茂變得瞬間惶恐起來,“李副廠長!”
隻見許大茂手突然變得哆嗦起來,把煙灰抖滿了一褲子,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李副廠長怎麼了,我就不信我在這裏他能來殺了我!”
二大爺笑了,他看出許大茂的恐懼了,他繼續(xù)說道:“你為了當(dāng)官也是真夠敢的,你碰了劉嵐,即使那劉嵐和李副廠長隻是為了躲避法律懲罰而結(jié)的婚,那李副廠長就不要麵子了?更何況現(xiàn)在應(yīng)該全廠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覺得李副廠長會怎麼做?”
許大茂強(qiáng)咽下一口口水,緩緩地說道:“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他一切的關(guān)係讓我死在監(jiān)獄裏,再解釋道我和劉嵐隻是一個誤會,來洗刷自己的恥辱,對嗎?”
二大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感慨地說道:“你有這腦袋瓜怎麼就不用到正路上呢。”
許大茂突然強(qiáng)忍住下半身的疼痛,拖著扣在他腰間的椅子,往前夠著,抓住了二大爺拿著煙的手,“救救我!二大爺,你來一定是郭飛讓你來的!你一定有辦法救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跟你說!看在都是鄰居的份上我求求你救救我!隻要不讓我死,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二大爺用力的掙脫開許大茂抓著他的手,又塞給許大茂一根煙,“你先來一根冷靜冷靜!的確是郭主任讓我來的!郭主任心善,可以保你一命。”
許大茂坐迴椅子上,一臉絕望的看著二大爺,勉強(qiáng)扯出了個笑容,腦子一轉(zhuǎn)就想出了實(shí)情,“看來真的是郭飛讓你在昨天晚上把我和劉嵐抓到這裏,那他不可能在乎我這麼一個小角色,那他q真正的目的是李副廠長,我隻不過是一個他倆之間的一個陪葬品對嗎?”
二大爺雖然也心知肚明這個事情,但是看見許大茂已經(jīng)慘到了這個樣子,低下頭,悶悶的說道:“對!不過你要是控製好自己的身體,你也不用受這牢獄之苦了!”
許大茂又哭又笑地說道:“放他娘的屁!我之前那麼多次都沒人管,就是因?yàn)閯惯@個臭女人是李副廠長的老婆,你們才會把我送了過來吧!”
二大爺繼續(xù)悶悶地說道:“隻要你交出你手裏的李副廠長的把柄,郭主任就會保你一命,讓你刑滿釋放,不然的話,恐怕開庭審判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許大茂長長歎了口氣,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好,我可以說,不過你們一定要保證我活著坐完監(jiān)獄!”
“我送給李副廠長的每件禮物上都會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刻上自己的名字,一般人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我有一份禮物單,裏麵記載著我送給李副廠長的禮物。還有一份李副廠長倒賣廠裏的物資的證據(jù)!”
二大爺連忙追問道:“那隱蔽的地方在哪?那禮物單在哪裏?那證據(jù)又在哪裏?”
許大茂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劉海中,等我活過開庭的時候我在跟你說吧!不過我說一句,我要是死了的話,你們是絕對找不到那些證據(jù)的!”
二大爺看著眼前這個無論他怎麼問都不肯迴答的許大茂,心裏明鏡的,這許大茂是怕他過河拆橋,不肯救他,所以他死活都不肯說出那份關(guān)鍵時候可以救他一命的秘密!
二大爺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等我迴去會和郭主任說的,你還有什麼請求嗎?”
許大茂想著昨晚上那屈辱的讓他終身難忘的經(jīng)曆,屁股再一次刺痛起來,連忙求著二大爺:“二大爺,我求求你,你跟那警察同誌說一說,給我換個屋子關(guān)著吧!”
二大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著許大茂抽完最後一口煙,走出了那屋子,跟警察說了幾句話後沒再搭理屋子裏的許大茂,徑直走出了派出所。
二大爺深深地吸了口外麵冰冷的空氣,希望自己站在郭飛這邊是正確的選擇吧,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被深深烙上了郭飛的印記,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郭飛乃至楊廠長那一係的人。而工廠裏誰不知道這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不對付啊!
古話說得好啊,“皮之不附,毛將焉存。”
要是郭飛這顆頂梁柱倒了,那他肯定也沒辦法能夠獨(dú)善其身,現(xiàn)在最好的能讓郭飛這顆頂梁柱繼續(xù)辦法就是把李副廠長打倒,那麼他不僅高枕無憂,而且升官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也少不了他的!
想明白了這一切的二大爺滿懷信心的翻上車,朝著四合院飛快的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