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一下,“好像有東西一閃而過。”
“既然它們?nèi)チ俗筮呥@條,又沒出來,那我們就走右邊。”王建安建議道。
於是我們走向右邊,進入通道後,我仔細(xì)觀察,但沒發(fā)現(xiàn)類似於腳印類的東西。
想了想,我也懶得理了,我們的實力擺在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它敢出來,保證打的它連媽都不認(rèn)識。
又走了一段,前麵出現(xiàn)了一個拐角,手電掃過去,頓時讓我們所有人都停住了。
一具屍體,嚴(yán)格來說,是一具被剝了皮的屍體,渾身血淋淋的,身體被一個肉鉤掛在洞頂上。剝掉了表皮的肉滲血,但量卻不大,於是血珠凝固,就像癩蛤蟆身上的疙瘩一樣,令人觸目驚心,要是有密集恐懼癥,這會兒鐵定暈過去。
這場景,赫然和詭事發(fā)生之後,盜墓男手下被剝皮的手法一模一樣。
地上也滲漏了很多血,但這些血卻並沒有完全幹涸,呈暗紅色,而不是黑色。
很顯然,這些人在剝皮之後還存活了很長時間。
我強忍著不適仔細(xì)去看這個人的臉,沒了皮很模糊,根本認(rèn)不清,唯一還算特征的是,他的耳朵打了三個耳釘孔。
黃毛摸出玄心鏡,對著屍體照了一下,道:“這個人舌頭被割了,薄皮之後還活了很久,是流血留死的。”
“這些東西夠狠啊!”曹楠無語道。
“繼續(xù)前進吧,小心!”王建安看了幾眼,招唿一聲。
我們繞開屍體繼續(xù)往洞內(nèi)深處進去,結(jié)果沒過多久,又遇到一具屍體,還是無皮裸屍,不同的是,血跡幹涸了,瞪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眼瞳縮成了針眼,臉型扭曲到了極點。
“這應(yīng)該是被活活嚇?biāo)赖模E幹涸多時,死亡超過一天了。”黃毛道。
之後,是第三具,第四具!
這些人就像是臘肉一樣,被掛在洞裏麵風(fēng)幹,由於身上沒有任何可證實身份的物品,皮被剝,麵容也顯得不真實,所以無法得知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再然後,是第五具!
第六具!
第七具!
第八具!
第九具!
我們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的不對。之前黃毛判斷是四個人左右,一下子翻了一倍,要知道,他們是沒有可以隱藏腳印的。
我抬頭看了一下,突然覺的這具屍體有些熟悉,細(xì)一看,大吃一驚。
這具屍體的耳朵上,分明有三個耳釘孔!
分明是同一具!
不是有八具屍體,而是我們在繞圈圈,迴到了第一具屍體那裏。
“不好,被鬼打牆了。”王建安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恐怕不是鬼打牆這麼簡單。”賽玉兒同樣裏呢一變,道:“一共就四具屍體,我們繞了兩圈,這已經(jīng)是第三圈了,如果隻是鬼打牆,第二圈我們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對了才是。”
“難道是……”王建安眉頭猛的皺成川字,似乎有些不敢肯定。
黃毛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猛的大變,道:“地上沒有我們的腳印,屍體雖然相似,但姿勢卻變了,這不鬼打牆,而是夢魘!”
“拉起手來,防止被分散!”賽玉兒臉色劇變。我們驚的心膽巨震,能讓王建安和賽玉兒如此動容,肯定無比兇險。
話音落下,眾人立刻拉手,我的位置稍稍靠遠,等我衝過去的剎那,所有人手中的手電毫無征兆的熄滅。
瞬間,我眼前一片漆黑,隻感覺手被一隻很柔很溫潤的手拉住了。
是賽玉兒!
燈滅的瞬間,她鬆開了眾人,衝向我拉住了自己的手。
“什麼情況?”
我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因為此刻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黃毛胡來王建安等四人的氣息了,就像光突然熄滅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暗的環(huán)境讓我渾身炸毛,盡管麵臨過的危險已經(jīng)很多了,但這種摻雜著鬼物的環(huán)境,依然讓我心有餘悸。雖然明白有時候人比鬼還危險,但就是很難克服對鬼的懼怕。
這時,賽玉兒企圖點亮火折,但燧石不斷擦出火花,卻怎麼都點不亮火折。
“我們陷入了夢魘,火光被限製了。”賽玉兒聲音無比凝重。
我立刻摸出兜裏的打火機試了一下,果然,電子打火器打出了電火花,燃?xì)狻斑赀辍钡耐饷埃删褪屈c不著。
“怎麼會這樣?”我十分不解。
“夢魘中說直白點就是夢,我們現(xiàn)在所感覺的、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是夢境,夢魘之主可以製定夢境規(guī)則,它關(guān)閉了火光;或許關(guān)閉了別的。”賽玉兒道。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夢魘之主可以製定規(guī)則,那玩?zhèn)蛋?在夢裏麵它就是上帝呀,難怪王建安和賽玉兒會那麼緊張。
“如果我們在夢裏麵死了,會怎麼樣?”
“那就真死了!”
……
第三百一十三章:神器之光
“不會吧,不是說好了在夢裏嗎,夢還能成真?”我覺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