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完全不明白這道長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寶珠是被林偉凡給害死的?
第四十八章 因果報應(yīng)(二)
媽的手一顫,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林偉凡,林偉凡在已經(jīng)是麵色蒼白,他掙紮著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拚命的搖著頭。
不斷的說寶珠的死跟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聽到原本還癱坐在地上啜泣的小憐立刻站了起來,憤恨的指著林偉凡。
“你還敢說你沒有錯?我早該想到了,其實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對不對?”小憐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眼中不滿了血絲。
“原本小姐是堅持要生下孩子的,可是你一直勸說她把孩子做了,我問過小姐,小姐說她舍不得腹中的骨肉。”小憐哽咽著:“如果那孩子是老爺?shù)模〗阍觞N會舍不得?”
舅媽鬆開了緊緊抱著林偉凡的說,搖著頭往後挪了一小步,口中呢喃的說:“怎麼可能?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說你絕對不會碰寶珠的。”
舅媽的情緒看上去有些不對,林偉凡雖然依舊虛弱的辯解著,但是他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
“叮咚,叮咚。”
氣氛最為凝固之際居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貴老三好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也顧不上地上那兩個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同伴了。
貴老三走了不到幾秒鍾,門外便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噠。”
這是高跟鞋清脆的聲音,我看向大門的方向,便看到梁婉瑩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臉上布滿了淚痕。
什麼都沒有說立刻跪在了寶珠的棺槨前麵,哽咽絕望的喊道:“杜小姐,杜小姐我們也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你,求求你放我我父親吧,求求你。”
梁婉瑩激動的給寶珠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還不停下。
我知道寶珠的死和梁醫(yī)生有關(guān)但是沒有想到寶珠已經(jīng)對梁醫(yī)生下手了,看梁婉瑩如此激動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梁小姐,你快起來。”看著梁婉瑩那已經(jīng)磕破的額頭我的心也被揪了起來。
梁婉瑩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懇求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她。
我皺著眉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梁婉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我爸爸,我父親從昨晚開始就胡言亂語渾渾噩噩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臥床不起,我給他看過他沒有生病,但是卻渾身抽搐。”梁婉瑩說著便帶著驚恐的神色看著寶珠的棺槨。
“我想這一切都是因為寶珠,可是害死寶珠的人並不是我爸爸,是林偉凡他給寶珠吃了藥寶珠才會在流產(chǎn)過程中血流不止。”梁婉瑩之前還將整件事撇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事到如今也隻能承認(rèn)。
寶珠確實是在梁醫(yī)生的醫(yī)院做的手術(shù),但是在手術(shù)前林偉凡給寶珠吃了加速血液循環(huán)的中藥,最後導(dǎo)致寶珠失血過多二十。
林偉凡將責(zé)任全部都推到梁醫(yī)生的身上,逼迫梁醫(yī)生隱藏屍體,並且承諾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問題,梁醫(yī)生因為害怕聲譽(yù)受損隻好答應(yīng)。
但是,後來我?guī)е烊チ酸t(yī)院,梁醫(yī)生得到消息便立刻將寶珠碎屍隱藏在家中。
可我和孫子卻查到了碎屍的所在,梁婉瑩便建議父親將屍塊拋入河中,原本以為這樣一切就會被掩蓋過去。
“可是?”梁婉瑩的嘴角劇烈的顫抖著:“可是,從那天開始,我和父親便每夜都做噩夢,寶珠她不肯放過我們。”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落在了林偉凡的臉頰上。
林偉凡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靠在沙發(fā)邊上,舅媽一臉的痛恨絕望,她一定是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居然假戲真做碰了自己的女兒並且還讓她有了孩子。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舅媽掩麵哭泣。
林偉凡看著地上的血,便露出了冷笑:“反正我也快死了,那好,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你以為就你這個人老珠黃的女人我能看的上麼?我要不是為了錢我會跟你在一起,做夢!”
林偉凡按著傷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之前還以為她們這是忘年戀,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金錢交易而已。
舅媽完全無法接受林偉凡的說法,在舅媽看來林偉凡對她而言或許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重要吧?
舅媽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桃木劍,指著林偉凡。
林偉凡害怕的往後縮著,而舅媽的劍已經(jīng)刺入了林偉凡脖子,林偉凡瞪大了眼眸腿用力一蹬便閉上了眼睛。
“舅媽?”我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小道長倒是表現(xiàn)的無比淡定,用他的話來說著都是因果報應(yīng)。
“嗬嗬嗬,嗬嗬嗬。”舅媽大笑著,手中的桃木劍也掉落在了地上,她的衣服上還沾染到了林偉凡的血。
“我太傻了,是我錯了,以前為了過好日子,所以對杜有福欺辱寶珠的事情忍氣吞聲,我確實不配做一個母親,這都是我造的孽。”舅媽無力的挪著步子朝著寶珠的棺槨走了過去。
她緊緊的抱著那棺槨,棺槨裏還能傳來“哢哢哢”的聲音,寶珠還在掙紮。
“孩子,媽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現(xiàn)在媽媽就來陪你。”舅媽說著便往後退了幾步,緊接著朝著那棺槨拚盡全力撞了上去。
“舅媽!”我大叫一聲衝了過去,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力道太大,舅媽的額頭都撞凹了,血不斷的往外噴湧流了一地。
而此刻棺槨中的響聲忽然戛然而止,大廳變得寧靜無比。
小道長撿起桃木劍用袖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便插迴了自己的腰間,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此事已經(jīng)完結(jié),那厲鬼的魂魄已經(jīng)飛走了。”
小道長的目光看著大廳的門外,我也朝著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寶珠的背影漸漸的遠(yuǎn)去,而舅媽就在她的身旁。
梁婉瑩被剛剛那一幕嚇的目瞪口呆,抓著我胳膊的手就更用力了。
我皺著眉頭將自己的手給抽了迴來,梁婉瑩立刻朝著我跪了下來,讓我現(xiàn)在去她家看看她的父親。
可是我去又有什麼用呢?我什麼都不會啊。
我看向了小道長,小道長半閉著眼眸掐指算了算,便歎息了一聲道:“油盡燈枯已經(jīng)去了。”
“什麼?不,不可能的。”梁婉瑩掙紮著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外麵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