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弓著身體,聽到廚房上麵還有炒菜的聲音,劉媚兒好像還在跟什麼人聊天相談甚歡,另一個人也時不時的發(fā)出笑聲。
那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的腦子頓時發(fā)麻,菲菲?
沒錯,那聲音是菲菲的?
可是我已經(jīng)讓孫子帶著菲菲迴鎮(zhèn)裏了,為什麼菲菲會出現(xiàn)在劉媚兒的家,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地下室裏蹲守了大約十幾分鍾,廚房裏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劉媚兒家的廚房後門一打開那就是後院。
如果順利,我隻要翻牆便可以順利的離開,但是如果我被發(fā)現(xiàn)的話?
我緊緊的閉著眼眸,想著自己該不該如此的冒險,最後得出的結(jié)論是我必須現(xiàn)在出去,如果現(xiàn)在不行動,等到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想要逃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推開頭頂上的方形模板,快速的爬了上去,並且側(cè)身觀察外麵的情況。
餐廳裏,劉媚兒傻大個還有孫子正在吃著飯,再撇一眼牆上的鍾,現(xiàn)在正是傍晚五點多。
我看著憨笑的傻大個,之前我一心想要救他,以為他身陷危險,但是現(xiàn)在仔細(xì)的想一想傻大個似乎也有很大的嫌疑。
那天陸東是跟著傻大個一起下山的,後來就失蹤了,在鎮(zhèn)裏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要好好的問問傻大個。
可是我怎麼也不可懷疑這憨憨傻傻的傻大個,他和劉媚兒難道從一開始就是一夥兒的麼?
那現(xiàn)在菲菲和孫子豈不是很危險?我該怎麼辦,救他們?不,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救他們。
雖然孫子是練過的,但是傻大個這麼大的塊頭,孫子未必打的過他。
我不能衝動,否則不但救不了孫子和菲菲也會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所以現(xiàn)在還是先跑了再說。
於是,我便沿著牆壁挪到了後院的門前,打開了一條足夠我側(cè)身出去的空隙,便鑽了出去。
這後院放著的是柴火還養(yǎng)了雞鴨,我的眼睛瞬間就發(fā)亮了,盯著眼前的兩隻烏雞拚命的吞咽著口水。
正好,給老子填填肚子,我惡狠狠的揪住了其中一隻雞的脖子,還不等它叫出聲來,便用力的將她的脖子一扭,“哢嚓”一聲便短了,我都顧不得拔去脖子上的雞毛,就開始如饑似渴的吮吸了起來。
那溫暖的液體從我的喉嚨裏流淌過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胃裏那饑餓燒灼的感覺慢慢的褪去。
最後心滿意足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而手中的雞已經(jīng)被我吸幹了,我將雞丟在了雞籠裏,飛快的爬上了那架起的柴火上,翻出了圍牆。
出來的這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這一趟真的是差點就把性命給搭進(jìn)去了。
隻是緩過氣來之後我開始有些擔(dān)心了,現(xiàn)在的我進(jìn)退兩難,去山上找金小虎他們隻怕是來不及了,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又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在心中不禁暗罵孫子,我想他一定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就過來看看,早知道這樣我就把劉媚兒的事情告訴他了。
現(xiàn)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緊緊咬著牙,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心中心急如焚。
而此刻劉媚兒家二樓的燈已經(jīng)亮起,我踮著腳看到二樓的窗口前閃過了劉媚兒和菲菲的影子。
應(yīng)該是菲菲身體虛弱,所以劉媚兒就帶著菲菲上樓去休息了,那麼此刻客廳裏應(yīng)該就隻剩下傻大個和孫子才對。
雖然我不敢百分百確定傻大個一定和劉媚兒勾結(jié),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抄起地上的木棍便走到了劉媚兒家的正門前,用力的朝著門上便是一棍子。
“嘭”的一聲巨響,不一會兒就聽到裏麵傳來傻大個那粗啞的聲音:“誰?是誰?”
他從前院走了出來,先是探出腦袋查看,然後便走了出來朝著四周看著,我躲在圍牆的轉(zhuǎn)角處,傻大個背對著我。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揚(yáng)起手中的棍子直接砸在了傻大個的腦袋上,傻大個的身體一顫,便立刻倒在了地上。
我麻利的將傻大個給拖到了一邊,快速的解下自己腰間的皮帶直接將傻大個的手反過來緊緊的捆綁著。
哼,現(xiàn)在好了,裏麵就隻有一個劉媚兒了,我就不信我和孫子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而此刻,一個人正慢慢的朝著我靠近,我聽到身後有動靜警惕性的起身,一棍子便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我手中的棍子,我一看,靠,這不是孫子麼?
“銘揚(yáng),你丫的,這是幹什麼啊?”孫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傻大個,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告訴你,劉媚兒是個變態(tài)的女人,她嗜人肉,傻大個和劉媚兒很可能是一夥兒的。”我知道,我這麼說邏輯了很混亂。
一般人未必聽的懂,不過我說的話,孫子還是將信將疑的點頭,問我現(xiàn)在怎麼辦,菲菲已經(jīng)被劉媚兒帶上樓了。
我想了想,便對孫子說我們一起上樓,把劉媚兒抓住,然後再讓金小虎他們審問。
孫子皺著眉頭,看了看樓上的亮光便搖了搖頭:“銘揚(yáng),不如我們分頭行動,你現(xiàn)在就開三輪車上山把金小虎王成叫下山,我去和劉媚兒周旋,拖延時間。”
三輪車?
孫子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破爛車子,說那是他跟老鄉(xiāng)借的車,開這個從這裏去上山最花無十多分鍾,然後再來這金小虎的轎車下山,前後應(yīng)該不會花一個半小時。
這是最為保險的做法,孫子這麼說也有道理,可是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別擔(dān)心我,我也是練過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你快去吧別浪費時間,快點。”
孫子催促著我,我點了點頭讓孫子務(wù)必小心,便立刻開著那破爛三輪車飛快的朝著銘宅的方向開去。
這破車開起來抖得厲害,我還真害怕這半路上輪子就掉了。
好不容易開到山腳下,我已經(jīng)累的直喘氣了,那蹬輪子的雙腿都在發(fā)抖。
原本是想要休息一下的,但是想想孫子和菲菲的安危,我便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立刻驅(qū)車上山。
到山上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銘宅外麵還掛著燈籠,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荒山上的恐怖鬼屋一般。
我用力的拍了拍木門,過了大概一兩分鍾惠萍才出來開門,一看到我便皺起了眉頭。
“孫少爺,你怎麼又一聲不響的走了?老夫人都急死了。”惠萍的語氣中帶著責(zé)怪,我沒有迴答惠萍的問話,直接衝了進(jìn)去,此時金小虎和王成還在客廳裏吃著大魚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