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凝視著她。
她轉(zhuǎn)過頭去,身體抽搐著蹲在地上,口中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話。
夏東海拽著我的衣袖:“銘揚,快走吧,她都瘋成這樣了,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那女人聽到夏東海叫我的名字,便突然朝著鐵欄桿靠近,那隻幹瘦骨節(jié)分明的手朝著我的臉頰伸了過來。
“你,你是不是杜有福的妹妹?是不是我的母?”我的話才說一般,卻梗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蹦桥送蝗粚⑽矣昧σ煌,還好身後的夏東海將我一把扶住。
那女人發(fā)紫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好像要說什麼,眼中充滿了急迫的神色。
突然,她又發(fā)出:“呃呃呃,呃呃呃!钡穆曇簦会崴銚u著頭,整個人縮在角落裏,任憑我怎麼叫她,她都不再吭聲。
“你們在幹什麼!”我們的身後響起了杜有福那帶著怒氣的吼叫聲。
第七十七章 撞破
我的身體一顫,心想這下糟糕了,要是杜有福知道了我真正的目的隻怕是會立刻把我從這趕出去。
迴過頭去,看到杜有福那張油膩膩的老臉已經(jīng)變得抽搐,氣急敗壞的瞪著我和夏東海。
我尷尬的陪著笑臉:“那個舅舅,我,我是聽到樓上有動靜才,才上來的,我?”
“下去!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倍庞懈S妹畹目谖青莱庵液拖臇|海。
我們兩趕緊順了他的意思乖乖的朝著樓下走去,小憐看到我們從樓上下來,便是微微一愣。
杜有福麵色鐵青:“你們明天就給我離開別墅。”
“舅舅,我知道錯了,我是聽到聲音好奇才上來看看的舅舅!蔽夜首鹘棺,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小憐,向她求救。
小憐咬著嘴唇,低聲對杜有福說:“老爺,銘揚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閉嘴!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明天你必須給我滾!”杜有福嗔怒的瞪著我和夏東海語氣很是決絕,似乎這件事根本就沒得商量。
我再看小憐,小憐已經(jīng)是低著頭不敢再吭聲了,在杜有福的麵前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哼!”杜有福冷冷的哼了一身便甩袖迴到了自己的房裏,小憐看著我和夏東海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便去陪杜有福了。
夏東海拽著我下樓:“傻了吧?我都說了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你要去看,明天白天找個杜有福不在的時候去看不行麼?現(xiàn)在好了!
我確實是衝動了一些,可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又怎麼能冷靜的下來呢?
如果杜有福非要趕我走,那我就直接跟他撕破臉。
夏東海見我不吭聲,便迴過頭來看著我:“你小子還是等他明天消氣了好好的哄哄他,否則一旦被趕出去想再進來不就難了嗎?”
“我哄他?”我恨不得掐死他倒是真的。
一整夜我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閣樓上那女人的臉,讓我焦躁不安,一直睜著眼到了天亮。
原本以為杜有福天一亮便會趕我走,所以一直躲在房裏故意不下樓吃早飯,到了中午小憐特地來敲我的房門,說杜有福去村裏了。
小憐尷尬的看著我:“銘揚,那個?”
我知道小憐是要勸說我離開,於是故意一按自己的腦門,裝作身體不適。
“你怎麼了?”小憐擔憂的看著我。
“?我,我有點頭暈,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蔽业纳眢w還故意踉蹌了一下,靠在門邊一動不動。
夏東海也過來幫忙演戲,扶著我對小憐說,昨晚我已經(jīng)吐了好幾次了。
小憐緊張的讓我躺迴床上去好好休息著,我仰著頭,故作無力的看著小憐:“哎呦喂,哎呦,不行啊,舅舅說我今天要離開別墅的!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走?你舅舅去村裏了,估計要過幾天才能迴來呢!笨嗳庥嬙谛z這還是管用的。
見我臉色不好,小憐便決口不提趕我走的事,還讓翠兒去叫醫(yī)生來家裏給我看一看。
我想推辭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隻是還好小憐叫來的醫(yī)生不是別人而是梁婉瑩,梁婉瑩拿著醫(yī)藥箱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她拿著聽診器認真的聽著,還給我量了血壓。
“沒事的,他沒有什麼大毛病,應該休息一下就會好了!绷和瘳摽聪蛭,她應該知道我是在裝病。
小憐鬆了一口氣,去給梁婉瑩拿出診金。
房裏就剩下梁婉瑩和我還有夏東海,梁婉瑩低著頭,淡淡的對我說:“我們扯平了!
我看著梁婉瑩臉頰上的淤青:“他又打你了?”
“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绷和瘳撜f罷便提起她的醫(yī)藥箱頭也不迴的出去了,夏東海會錯意,還衝我挑著眉問我是不是跟梁婉瑩有什麼。
我瞪了一眼夏東海:“別胡說八道,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有些同情梁婉瑩,覺得她太可憐了。
不過,她的可憐很快就隨著她的失蹤而終結。
梁婉瑩來過別墅給我看完病便離開了,不到兩個小時王成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詢問小憐梁婉瑩的下落。
小憐被問的一頭霧水,說梁婉瑩早就已經(jīng)迴去了。
王成憂心忡忡,看起來非常的急躁。
“銘揚,她真的什麼都沒有跟你說過麼?”王成蹙眉盯著我,好像我跟梁婉瑩有什麼似的。
見我搖頭,他便又掏出了手機,連續(xù)打了好幾次,估計那邊是無人接聽,所以王成惱怒的將手機直接砸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