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城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今天為了忙和虞七七工作室交接的事情一直都沒空找她,也不知道她那邊進(jìn)行得怎麼樣了?
穆城打電話給虞七七,沒有人接。他又打電話到家裏,同樣沒有人接。
無奈之下,他隻能撥通了項君謙的電話。
上一次替虞七七接電話的時候,他默默地記下了對方的號碼。
項君謙很快接通了電話,隻是他的聲音讓穆城覺得很不好。
“伯父?七七和你在一起嗎?我打了……”
“七七住院了!”
“在哪家醫(yī)院?”
穆城的心一下子如石沉大海,淹沒了他所有的思緒。
怎麼會住院呢?
他聽了項君謙告訴他的地址,開車直接飛馳而去。
醫(yī)院手術(shù)室外的走廊裏,項君謙坐在外麵的椅子上,虞萱坐在輪椅上,兩人握著彼此的手,互相依偎。
穆城走近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伯父伯母,七七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
虞萱沒有說話,眼眶紅紅的,估計哭的不輕。
項君謙的聲音似乎一下子蒼老了,人也沒有以前有精神了。
子女永遠(yuǎn)是父母的軟肋,一旦孩子出了什麼事情,父母都會是最難過最傷心的人。
“為什麼會突然進(jìn)了搶救室呢?”
穆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虞萱說這些,於是將項君謙拉到了一邊問他。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醫(yī)生說她是胃出血,又撞到了後腦,可能會導(dǎo)致腦出血和腦震蕩,他們正在裏麵搶救。具體怎樣,隻能等著。”
項君謙這一輩子,沒什麼怕的。唯獨(dú)是這醫(yī)院,是他最不想來的地方。
曾經(jīng)是虞萱,現(xiàn)在是虞七七,他怎麼能麵對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就那麼無力地躺在那裏。
這是人最無能為力的時候了吧!隻能將生命交給別人,任人宰割。
這麼說可能有些過分,但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人,誰不是麵臨著這樣的無奈呢?
“至於她的傷……送她過來的咖啡廳員工說是她自己摔倒,磕到他們咖啡廳的桌角。”
“哪家咖啡廳?”
穆城問道。
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一定會找出虞七七住院的真正原因。
“項天集團(tuán)對麵的那家。”
項君謙不知道是叫什麼名字,但是那個咖啡廳員工告訴他的地址,他不可能不知道是哪裏。
在項君牧公司的對麵,難道虞七七是為了見項君牧才出事的。
穆城握緊了拳頭,他一定會找項君牧問清楚的。
“誰是虞七七的家屬?”
手術(shù)室裏走出來一名醫(yī)生,詢問著。
虞萱著急地幾乎要從輪椅上摔下來。
“我是,醫(y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項君謙立刻走過去扶住了她,虞七七就是虞萱的命,如果虞七七有什麼意外,項君謙都不知道虞萱會變成什麼樣子。
穆城也走了過來,關(guān)心地扶著虞萱的肩膀。
“情況不容樂觀!病人腦部有淤積多年的淤血,由於離視神經(jīng)太近,我們猜測是這個原因?qū)е律弦淮蔚氖中g(shù)沒有將淤血全部清除,這次腦部首創(chuàng)導(dǎo)致淤血移位,我們雖然講淤血清楚,但由於多年對視神經(jīng)的壓迫,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