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人的整個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聽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明明幻術(shù)都被我破了,還這麼裝,有意思嗎?
我正對他鄙視著,旁邊陰兵隊長老一吞了下口水,一臉茫然地望著我說:“大人,剛才你怎麼不拿呀?”
呃……
我一愣,心想,你這個笨蛋,以你的智商恐怕發(fā)現(xiàn)不了這是幻術(shù)吧。
不過雖然這樣想,但我可沒這樣說。
我笑著說:“本大人高風(fēng)亮節(jié),從不拿來路不明的錢財!”
小小的裝了下逼,就要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
而這時,陰兵隊長老二又說話了。
“大人,剛才那些可不是來路不明的錢財呀,那不是財神爺散財嘛,咱們碰上算是運氣,您高風(fēng)亮節(jié)不想拿,也別忘了我們呀!我們還是很想要的……”
老二吞了下口水。
呃……
財神爺……散財?
我連忙搖頭:“不對不對,剛才那不是幻覺嗎?”
兩個陰兵隊長齊齊搖頭:“大人,原來你當(dāng)那是幻覺啦?唉,那可不是幻覺,是真的呀!”
“真的……”
我障目結(jié)舌,但還是不敢去相信。
老一說:“財神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散財一次,每次散財碰到的人,都是無比幸運的,每個碰到財神散財?shù)娜耍瑹o不都成了富可敵國的人物!”
我連忙問:“你們就這麼確定,那個財神是真的?”
老一老二又點了點頭。
“大人,您不是有孽鏡臺嗎,不確定的時候照一照就知道了。我們因為經(jīng)常出公差,眼力上絕對沒問題,不用孽鏡臺也能認(rèn)得出是真是假!”
老二說:“如果是假的,他能用處騙得了我們的幻術(shù),力量肯定就在我們之上,那麼他若想加害我們,也用不著這麼費力了。”
不得不說,他們分析的還真有道理。
而聽完他們這分析,我不得不……
我靠,老子可不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啊!
這時候,真是欲哭無淚了。
隻不過,事情還是不對勁兒。
這裏麵不是諸葛幽明的老巢嗎,怎麼出來個財神了?
難道說,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錯了?
難道說,這裏真的就是……
豪門?
失去的,已經(jīng)來不及追迴了,即便心再痛,再流血,也無可奈何!
順著小路我們繼續(xù)前行。
我能感覺到,這個地下空間內(nèi),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的多。
如果不是頭頂上方,十幾米高處的石頂,完全感覺不出這裏是在地下。
又走了幾分鍾,前方傳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
流水?
有河?
我和兩個陰兵隊長都越發(fā)好奇,繼續(xù)向前走。
果然,又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了橫在前麵的一條小河。
河水嘩嘩流淌,看不到上遊,也看不見下遊。
不過還好,十幾米寬的小河上,有一座古樸的拱形木橋。
我們走上木橋,打算過河。
然而,正當(dāng)我們走到拱形木橋中間時,河水中一陣嘩嘩作響。
然後,我就看見,一個光頭從河水中浮了出來。
我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從河水中浮出來的家夥。
他的外貌倒不算嚇人,隻不過他的兩隻手上,分別拿著兩把斧頭。
一把金斧頭。
一把銀斧頭……
第249章敢問路在何方
看到這兩把斧頭,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金斧頭和銀斧頭,這是什麼節(jié)奏?
從水裏冒出來的這個光頭,是水鬼還是河神?
那光頭提著兩把斧子,慢慢從水中浮起,一直漂浮到了我們麵前。
然後,光頭說話了。
“我是河神……”
竟然真的是這貨!
“幸運的人類呦,你丟的是這把金斧頭,還是這把銀斧頭呢?”
萬惡的斧頭!
我大喊道:“我什麼都沒丟!”
“那就是這邊普通的斧頭嘍?”說著,河神手中的金斧頭和銀斧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斧子。
我大吼道:“我說了,我什麼都沒丟!”
河神輕輕歎了口氣,毫不在乎地把手中的斧頭丟進河中,然後一臉疑惑地望著我說:“你真的什麼都沒丟?”
“我真的……”
我正想著這個河神怎麼這麼囉嗦,剛想說什麼都沒丟,卻一下子想起,我並不是什麼都沒丟啊!
我丟了,我丟了我的身體!
河神的表情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我則失神地望著他,點了點頭,老實地說:“我丟了我的身體,你能幫我找到嗎?”
“不能。拜拜。”
說著,河神又一點點沉落迴了水中。
臥槽!
不能你問這麼多,這不是耽誤時間嘛!
我蛋疼得繼續(xù)前行。
麵對這豪門中的詭異,我真的有點怕了。
這種詭異的感覺很讓人蛋疼,即便是遇到了諸葛幽明那些餘孽,和他們大戰(zhàn)一場,不管是輸是贏,都能痛快些。
可先生遇到財神,又遇到河神,這一切是什麼情況!
如果可能,如果有出去的路,我一定不會繼續(xù)向前走了。
我寧可去找那些厲鬼,去和他們大戰(zhàn)一場,也不想這些走下去了。
前麵有什麼,根本想象不到,這裏又大的讓人恐懼,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鬱悶。
越往裏走,越發(fā)亮了許多。
過河後,小路還是那個小路,兩旁還是一片荒地,荒地之外還是一片看不見的黑暗。
不過前方不遠處,又一個地方有點不同。
那裏長著一顆大樹,大樹下還坐著一個人。
這又是什麼神呢?
我不由得想到。
這麼想著,我?guī)е鴥蓚陰兵隊長走近那人。
這才看清,那是個老頭。
這老頭看樣子六七十歲,長著長長的胡須,慈眉善目。
我離那老頭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客氣地問道:“老人家,您是什麼神啊?”
“神?”
那老頭一愣,搖了搖頭說:“我不是神。”
“那你是……”
老頭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我心說,老頭子可沒有普通的。
特別是在古怪的地方,遇到古怪的老頭,說不定就能給你拿出一本九陰真經(jīng)來。
我又問:“那您在這裏……”
“哦,我呀,我在照看我的孩子們。”
孩子們?
我一愣。
隨即我就看到老頭伸出手,指向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