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升看到任曉曉進了船艙,本來趴在沙發上的薑書升奮力爬起,他必須起來,他不能再跟任曉曉有接觸,他對不起趙群。
可是,掙紮了兩次,腰部還是太不給力,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薑書升咬緊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任曉曉看到了,她怎麼能不知道,薑書升這樣做的意思。
任曉曉有點心痛,不自然的,雙眼中浸出了淚水,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堅強,還是那麼的倔強。
“老五,你別再動了,這樣很疼的!比螘詴詳D出了一句話,過去扶了薑書升一下。
老五,是薑書升學生時期的迴憶,也是大學時期特有的記號,當年,他在宿舍一群死黨裏麵年齡排名第五,時間久了大家都喊老五,那個時期,任曉曉也是習慣了喊老五!
張凱進來的正是時候,他大聲喊著,“姑娘們,快點出來曬太陽!別忘了防曬霜!”
薑書升明白,張凱這是故意的,這小子就是會來事。
此刻的船艙內隻有了二人,這樣的世界,在十多年前,是太習慣了,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這十來年間,二人都經曆了什麼,不得而知。
薑書升倔強的打開了任曉曉的手,他不需要這個當年拋棄自己的女人,寧可自己此時身體受了重傷,也不要她的憐憫。
“老五,你不要這樣,當年、、、”
“你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現在過的很好。”薑書升說道,不錯,他現在有家有事業,還有一個寶貝兒子,不想再跟以前有什麼牽扯。
任曉曉哭了,很傷心,薑書升就在不遠處,聽到了任曉曉的哭聲,可是,仍舊是沒有迴過頭。
“老五,我現在很後悔!我、、、當年太有點賭氣了。”任曉曉悠悠的說著。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一直感情空白,就是無法斬斷當年的情絲,這十多年,生活的也很苦!比螘詴酝蝗幻俺隽诉@樣一句話。
薑書升聽了這句話,堅硬的驅殼有了點點鬆動,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堅持了十二年。
“那一年,我們本來商量好一塊留校,你突然決定了要去東源,我當時有點措手不及,問你原因,你也不說,一賭氣,我就出了國,這一晃就是十二年!比螘詴钥吹剿K書升迴過了頭,繼續說道。
“那一年,我痛不欲生,在美國病了半年,賭氣不與你聯係。本想著你能主動聯係我,可是,你也沒有聯係我,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太年輕,太注重自己的羽毛,誰都不肯低頭!”任曉曉又繼續說道。
薑書升聽到這些話,才知道當年任曉曉的出國,並不是為了自己的醫學事業,為了自己的前程,而是,在賭氣,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沒有留校而是去了東源。
薑書升抬起頭,默默的看了一下遠處的天空,蔚藍,寧靜。
“唉,這就是命,造化弄人啊,當年,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彼K書升的思緒迴到了十二年前。
就在他本科畢業那一年,本想著繼續留校攻讀碩士,跟任曉曉成雙成對,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一個突然的電話打破了這美好的一切,是母親打來的,電話裏,讓他趕緊迴家。
薑書升迴到家,父親已經臥病在床,過了不久,父親因病而去,薑書升一下就慌了。本來健康的父親,為什麼會這樣,一再追問之下,母親說出了不是很詳細的原委。
是父親的公司出了問題,在東源市出了問題!
直到今天,薑書升隻是從母親的話語中簡單了解,當年父親經營的物流公司,在東源被莫名其妙的扣押,因為司法腐敗,被強行拍賣!苦心經營半生的公司元氣大傷,頻臨破產,甚至背上了債務,父親上訴無門,一氣之下,病倒在床。不幾個月,含冤而去。
直到臨終前,父親也沒有說具體的事情,在彌留之際,父親拉著他的手,“書升,不要嚐試著去尋找敵人,不要因為爸爸而放棄自己的夢想,那些人,我們是鬥不過的,永遠不要再去給父親伸冤!
薑書升沒有遵從父親的話,毅然放棄了留校機會,報考了東源市委組織部,這些年,他都在為一個目的而努力!
薑書升直到現在,還清晰地記著父親的這句話,而且一直埋藏在心底。
任曉曉看到了薑書升滿臉的愁容,似乎在迴憶著什麼,她更加後悔了,“老五,你說出來吧,那樣可能會好受一些。”
薑書升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他是不會說的,包括自己的妻子趙群!
任曉曉的心不自主的揪了起來,她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抱住了薑書升,“老五,我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被免職了。這裏不屬於你,官場不屬於你,醫學才是你的天堂,跟我走吧!跟我迴去吧!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當年你的指點江山、意氣風發全都不存在了,是官場害了你,離開吧!一切還來得及!”
一直以來,任曉曉的愛都是那麼純粹,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她不在乎俗人的鄙視,她隻在乎那個曾經深愛的男人!
薑書升緩緩的拉開了任曉曉的手,冷冷的說道:“這些年了,你還是那麼霸道!還是那麼自私。迴不去了,放手吧!”
薑書升一瘸一拐,走出了艙門,身後隻剩下發呆的任曉曉。感情,有時候就是那樣,一旦鬆手,可能就是錯過了一輩子!
大雷和張凱看到薑書升出來,“老五,你們兩個沒發生點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薑書升笑了,“趕緊滾過來,給哥按一下腰。哎呀,完了,這麼多的美女,無福享受了!
“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當了一年縣官大人,腰都給累壞了,弱不禁風啊。”凱子肆意的開著玩笑,試圖掃除任曉曉麵臨的尷尬。
“凱子,老五,此時、、、此刻、、、此、、、景,我、、想、、吟詩、、一首!贝罄滓幌伦儎⒛。
“吟來、、、”
“重溫、、舊夢、、、夢碎,美人、、、按腰、、、腰斷!”大雷吐口而出。
眾人大笑,凱子還不忘添油加醋,“大雷,後一句不行,這樣寫更貼切,美人、、、按腰、、、腰更斷!哈哈!
薑書升脫下鞋,就朝他倆扔了過去,遊輪立馬成了歡樂的海洋,然而,任憑甲板上的肆意哄笑,也無法掩蓋那個注定半輩子為情而困的任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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