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
望著眼前的少女,離雍頓時心潮湧起,直唿出她的名字,眼中無法克製的露出了怨恨之意。
“什麼!?”
一聽幻月之名,靈根上的一眾高手又是駭然大驚,隨之冷汗直冒,欲哭無淚。
這事連明月宮都參合進(jìn)來了,那他們的趁亂撈好處的希望徹底沒了啊!
而再一看現(xiàn)場的局勢,一眾高手又是心頭冰涼。
縱觀眼下,除了武尊一方之外,當(dāng)今幾大勢力的代表全都到場了!
如今數(shù)名大佬真身在場,再加上身不在此,以神念注意著這裏形勢的那些人,現(xiàn)場當(dāng)真是強(qiáng)者如雲(yún)!
幻月神情淡漠掃視了周圍一眼,目光所過之處那些神念盡皆退避,表達(dá)出陣陣敬意,不敢與之對視。
這些神念的主人十分清楚,若惹得幻月不高興,毀了他們的神念,那真的是白毀,哭都沒地兒哭去。
就連真身在此的虛念一四人也是微微拱手,以示尊敬。
掃視完之後,幻月又看向了離雍,淡淡道:“離雍,久違了。多年不見,你長大了。”
“哢啪!”
離雍的雙拳頓時緊握在一起,神情陰冷道:“哼,幻月道司同樣久違了,沒想到我大乾皇族仍存在於世吧!”
幻月眼簾一垂,緩緩問道:“你們僥幸爭得一絲生機(jī),卻不知道珍惜,仍然企圖死灰複燃嗎?”
幻月一說這話,離雍狠狠一咬牙,心中稍稍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湧了上來,伸手指著幻月怒道:“這五界本就是我大乾皇族之物,我等重新取迴原本的榮光乃是名正言順,理所應(yīng)當(dāng),何來死灰複燃之說!”
“爾等區(qū)區(qū)女流看著吧!孤定會再建大乾天朝,用事實證明爾等那明月宮主當(dāng)年的判斷是何等荒謬,錯得多麼離譜!”
“屆時,我大乾皇族當(dāng)年所受之屈辱,定當(dāng)百倍奉還!”
“哦?”幻月的目光毫無波瀾,漠然道:“那我明月宮便拭目以待,靜觀你們?nèi)绾闻まD(zhuǎn)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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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離雍惱怒的哼了一聲,不再多言,看著幻月的目光越來越陰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莫殺生這些人,離雍可以不在乎。他們背後的實力,離雍也看不上。但對於明月宮,離雍便不得不慎重了。
而聽聞兩人對話,其他人都是一陣驚詫,不知道離雍和幻月,或者說是大乾皇族和明月宮之間有什麼恩怨。
這時莫殺生冷笑著開口道:“嗬嗬,看來當(dāng)年的傳聞是真的啊。”
項問驚奇的問道:“哦,看來莫公公是知道內(nèi)情了,不知道可否為我等解惑一番?”
莫殺生瞥了幻月一眼,見她沒有什麼反應(yīng),便悠悠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就是當(dāng)年大乾朝覆滅在即,走投無路之下,大乾朝的正禎皇帝便前往明月宮求援,許下無數(shù)好處。甚至不惜提出聯(lián)姻,願意廢掉當(dāng)時的皇後,迎娶明月宮中的一位道司為新的皇後。”
“哎喲~,還有這事兒?”鹿窮一下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那然後呢?”
莫殺生冷笑一聲,語氣嘲諷道:“然後嘛,六大道司無一人願意下嫁,正禎皇帝惱怒之下與明月宮主起了爭執(zhí),結(jié)果被明月宮主一招轟了出去。”
“而且在驅(qū)趕大乾皇族之際,明月宮主還斷言,大乾朝的氣數(shù)已盡,即使她們出手幫忙也沒用。大乾皇族的滅亡之局乃是上天注定,不可違逆!”
“哦~~~~!原來如此啊!”
眾人聞言都是恍然大悟,全都目光各異的看向了離雍。
而離雍出奇的沒有反駁,依然沉默著,顯然是默認(rèn)了。
一見此狀,眾人都是心情沉重,對明月宮主越加感到忌憚。
當(dāng)年大乾皇族前去明月宮求援聯(lián)姻,這麼重大的事情肯定不會隻有正禎皇帝自己一個人跑過去,定要帶上諸般儀仗禮物和隨從高手,以示聲威和敬重。而大乾皇族千年來汲取五界資源,培養(yǎng)出來的高手定然不會簡單。正禎皇帝本人更是當(dāng)時天下頂尖高手之一,有名的極道強(qiáng)者。
結(jié)果這麼多人全被明月宮主一招給轟出去,那明月宮主到底何等修為?
這種醜事,大乾朝自然是不會聲張的,明月宮也不是那種多嘴的風(fēng)格。大乾朝覆滅之後,這事情就徹底被掩埋在曆史中,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段過往秘辛。
對於這種陳年舊事,幻月也懶得在意,看著離雍冷然道:“今日蕭公子的歸屬,還輪不到你來決定。本座今日現(xiàn)身,便是為了接引蕭公子迴宮,你可有異議?”
“嘖!”
離雍怒哼一聲,但並未開口迴應(yīng),看樣子是認(rèn)慫了。
眼見此景,其他人也是臉色陰沉。他們心中雖然不服,但一時間也不敢出言反對。但莫殺生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目光微微期待了起來。
忽然,幻月扭過頭看向了莫殺生,冷冷道:“莫殺生,迴去告訴宇極宙,他的那點算計,我家宮主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這靈根精華,我明月宮要定了!天道意誌的天罰,我家宮主......不屑!”
“唰!”
莫殺生的神色頓時一變,心中湧起一陣震驚,隨之神情驟然冰冷了下去。而其他人則是悚然一驚,一下意識到了幻月這是話裏有話。
虛念一立刻問道:“敢問道司,此話何意。”
幻月瞥了莫殺生一眼,淡淡道:“諸位,你們已經(jīng)中了宇極宙的圈套。”
“你們覺得,靈根這等至寶,有那麼好拿麼?”
“嗯!?”
虛念一等人聞言更加覺得驚異,而莫殺生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幻月哼道:“靈根控製著一界靈氣,對於天道意誌控製整片天地的運轉(zhuǎn)有極為重要的作用。貿(mào)然將其損毀,你們覺得天道意誌會不管?”
“你們真的以為這天地間的天材地寶,就是天道白送給你們的?”
“人族雖然得到了天道意誌的承認(rèn),但也隻是一個‘代理者’,替天道意誌管理世間萬族,引導(dǎo)世道發(fā)展。你們真就把自己當(dāng)做這天地間的主人,可以隨心所欲的對萬物予取予奪了?”
“你們?nèi)俗逶谔斓酪庹I眼中,和其他各族並無任何區(qū)別,都是圈養(yǎng)的家畜而已。它願意賜給你們的東西,你們才能拿。它沒有給你們的東西,隨便碰一下就是死罪。”
幻月又看了一眼靈根上那些已經(jīng)臉色大變的各路宗門高手們,略帶嘲諷道:“今日損毀靈根之人和他們背後的宗門,有一個算一個,誰都逃不掉,都會被天道所懲罰。誰拿到的好處越多,懲罰就越重!”
“尤其是拿了靈根精華的那個人,他和他背後宗門所要遭到的天罰......”
幻月又看向了虛念一等人,緩緩道:“就算是以你們這等頂尖勢力的底蘊(yùn),都未必扛得住!”
“什麼!?”
幻月的一席話驚得虛念一等人滿頭冷汗,隨之齊齊扭過頭看向了莫殺生,滿臉惱怒之色。
靈根這種級別的寶物還是人族萬年有史以來第一次現(xiàn)世,他們也不知道搶奪之後有什麼後果。他們看到大聖朝這麼大張聲勢的動手謀奪,還以為這靈根和以往的寶物並無區(qū)別,自然也就跟著來了。
誰曾想,這裏麵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坑!
項問怒問道:“莫公公,幻月道司所言可是真的?”
“嘁~~~。”莫殺生長長的哼了一聲,捋了一下鬢角的長發(fā),答非所問的哼道:“你們不都想去請蕭公子‘做客’嗎?現(xiàn)在快去嘛,咱家不管啦。”
“你!”
眾人頓時都是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莫殺生這話顯然是變相承認(rèn)了幻月的說法!
靈根上的一眾高手聞言幾乎全都嚇暈了過去,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裏打轉(zhuǎn)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靈根看上去是個寶貝,原來卻是個炸彈,誰拿誰倒黴!
此刻看來,大聖朝也未必真是想要去爭奪靈根精華,就算是拿到了也未必是自己用!
結(jié)合幻月的話語,所有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大聖朝的真正的目的!
如果在場這些爭奪靈根的人和他們背後的宗門遭到天道打擊,那麼最大的獲益者是誰?
當(dāng)然是大聖朝!
能參與進(jìn)這番靈根的爭奪,並且成功見到靈根的人,其背後的勢力大多都是不弱,和紫仙湖一樣,都是獨占一地一境的霸主,屬於世間的一流勢力。這些宗門雖然單個不能與大聖朝相比,但是集結(jié)在一起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大聖朝將來可是要一統(tǒng)五界的,這些宗門都是潛在的對手和麻煩。
更何況,還有虛方境這些不遜於大聖朝的頂尖勢力,他們可是大聖朝統(tǒng)一五界的最大阻力,想要消滅或是收服他們光靠大聖朝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天道意誌出手,那情況就不同了。在天道意誌的打擊之下,實力強(qiáng)如當(dāng)年的大乾朝也照樣灰飛煙滅
損毀靈根,奪其精華該是何等重罪?天道意誌盛怒之下,當(dāng)今虛方境這些超級勢力還真不一定扛得住天罰!
就算僥幸扛過去也是元氣大傷,再難崛起。
用五十年的時間,換取世間諸多一流勢力和一個頂尖勢力的沒落,甚至是覆滅,值不值?
太TM值得了!
如果大聖朝此番算計成功,五界接下來的形勢變化,不知道能讓大聖朝為統(tǒng)一五界省去多少精力和時間,其中的戰(zhàn)略價值難以估量!
大聖朝這番操作利用人性的貪婪,將天道意誌和幾乎整個五界都算計進(jìn)去了!
而靈根上的宇明空此刻也是滿臉的驚愕,片刻之後心中一下湧起了滔天怒火!
原來吸引更多人前來爭奪靈根,使他們遭到天罰才是自己父皇的真正目的!
細(xì)細(xì)想來,若是大聖朝策劃五十年真是為了要奪取靈根,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在暗中悄悄進(jìn)行諸般計劃才對。哪有那麼大張旗鼓,讓世人都知道的道理!
宇明空一想到自己此番出行前,被眾生聖皇特地賜予了與皇帝同規(guī)格的鑾駕儀仗,自己還高興了半天,以為是父皇看重自己時,就覺得無比荒謬可笑!
自己和宇綺情完全就是一個吸引外人,製造聲勢的工具!
宇極宙不僅算計外人,連自己的子女都算計進(jìn)去了!
怪不得,宇極宙要派莫殺生這級別的高手來“監(jiān)督”他們,原來莫殺生才是這次出行的主要人物,他們隻是陪襯!
“嗯?不對啊!”
忽然,就在眾人惱怒震驚之際,鹿窮向幻月疑問道:“若是真如幻月道司所言,那麼......”
一邊說著,鹿窮伸手指了指靈根上的那些各宗門的高手:“他們怎麼還好端端站在這裏?現(xiàn)在就屬他們拿的靈根最多,怎麼沒見天道意誌懲罰他們啊?”
鹿窮的這一問一下點醒了其他人,眾人一下又疑惑起來。那些高手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都是目露希冀,眼巴巴的看著幻月。
幻月冷笑一聲,不屑道:“你們有此一問,隻能說明你們這些人的修為仍未到家,所以你們永遠(yuǎn)也比不上我明月宮和我家宮主!”
“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麼?這片天地自靈根現(xiàn)世之後,就被魘龍的夢境融合滲透了,其夢境中的力量被人用秘法暗中操縱,遮蔽了這方天地空間,致使天道意誌暫時察覺不到這裏。”
“一旦那人解除了秘法,或是魘龍醒來,那麼天道意誌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這裏的情況,降下天罰!”
“什麼!?竟然還有人躲在暗中搞鬼!”
虛念一等人再度大驚,眼角開始狂跳起來,隻覺得心驚肉跳,匪夷所思。
忽然冒出來一個藏了幾千年的大乾朝就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了,怎麼還有一個更委鎖的啊!?
而且,顯然在場所有人也全在那人的掌握之中。尤其是那些靈根上的各宗門高手,是死是活全看那人的心情。
莫殺生頓時覺得十分不爽,一向都是他們大聖朝算計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算計過,立刻冷聲問道:“敢問幻月道司,那暗中潛藏之人是誰?”
其他人也全都看向了幻月,滿臉憤然之色。
然而幻月卻是冷哼一聲,漠然道:“本座此番現(xiàn)身隻是為了接引蕭公子迴去,隻要那人識得時務(wù),不妨礙本座,他想做什麼又與本座何幹?”
“呃?”
眾人聞言一愣,隨之都是被噎得啞口無言。
對啊,那人現(xiàn)在又沒惹到幻月,幻月為什麼要透露他的身份,與他為敵?
明月宮行事雖然霸道,但也不是無腦莽撞之輩。那人竟然能隱瞞天道,算計眾人,想來修為和來頭也是極大,幻月根本沒必要去主動招惹他,給自己樹敵。
隻是,眾人在這麼想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幻月眼底的忌憚和不爽。
實際上,她不是不願說出那人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誰,又藏在了哪裏。
要是幻月知道那人藏在哪裏,早就把他揪出來了!
幻月就是因為察覺到了靈根現(xiàn)世後的天地異常,所以之前才一直沒露麵,企圖找到這個暗中搞鬼之人,結(jié)果一直找不到。剛剛眼看著離雍要搶走蕭臨淵,幻月不得已之下才提前現(xiàn)身了。
這種事態(tài)超出自己掌握的感覺,令幻月十分不舒服。
不過也正如幻月所言,隻要那人不妨礙到她,她也沒要和那人計較。
幻月壓下心中的不快,看向蕭臨淵,十分幹脆的淡淡道:“蕭公子,還請你和本座迴一趟明月宮。”
“唿~!”
隨著幻月的話語,整片天地間似乎刮過一陣寒風(fēng),現(xiàn)在眾人都是感到了幻月那話語中不可違逆的霸道,神魂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股深切的寒意。
現(xiàn)場一下寂靜了下來,所有人也全都默默看向了蕭臨淵。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蕭臨淵,此刻也在抬頭看著天空中幻月。
看著幻月那平靜的雙眸,那高高在上的身影,蕭臨淵的目光波動起來,露出了種種情感思緒,有緬懷,有感慨,有思念,有謝意,有真誠,還有......
憤恨!嘲諷!
曾幾何時,蕭臨淵將幻月視為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事物,那麼的完美,那麼的高貴,那麼的純潔,就真如那皎潔的月光一樣。
而自己,就是最接近她的人。
通過之後的種種相處,蕭臨淵的這種想法也在漸漸堅定。他先是覺得自己“僅僅是有可能”,後來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可以”。到最後,他確信,自己是可以觸及到這縷月光的!
然後,撫摸她,溫暖她,擁有她!
但是直至那一天到來,幻月毫無征兆、毫無留戀、毫不留情的提出了辭別,蕭臨淵這才認(rèn)清了“殘酷”的現(xiàn)實。
那是蕭臨淵所遇到的最大的打擊之一,因為從他來到了異界直到現(xiàn)在的這二十多年中,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無情的“拋棄”,第一次有人敢那麼決絕的拒絕自己!
蕭臨淵知道自己動了妄念,然而他無法壓製這股怒火!
當(dāng)初蕭臨淵對幻月有多心動,現(xiàn)在他心中就有多憤怒!
“嗬~!嗬嗬~!哈哈哈!!!!”
蕭臨淵忽地輕笑一聲,隨後便捂著額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目光譏諷的看著幻月,神情冷漠的笑道:“幻月姑娘,早知如此,當(dāng)初又何必那麼無情,棄蕭某而去呢?”
“你所中意的那幾個太仙道傳人,他們怎麼樣了?可有蕭某如今的修為?”
“如今你這句話......是在求蕭某麼?”
“嗡~!”
蕭臨淵的話頓時引起一片嘩然,隨之激起千層巨浪,所有人都是紛紛議論起來,然後全都扭頭看向了幻月。
而看到幻月的反應(yīng)之後,眾人又是一陣震驚難語。
麵對蕭臨淵如此嘲諷和挑釁,幻月並沒有生氣,隻是眼簾一垂,眼眸中的目光黯淡了幾分,化作了失望。
就如蕭臨淵一樣,幻月對蕭臨淵其實也有別的想法。
幻月曾經(jīng)以為蕭臨淵是特殊的,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他的天賦之強(qiáng)前所未有,屢屢超出自己的期待。他的神魂無比神奇,遇到問題和麻煩總能想出連自己都想不到的解決辦法。他的文才之高,學(xué)識之廣,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蕭臨淵,總能給自己帶來意外和驚奇。
有時候幻月都覺得,蕭臨淵或許真就是宮主曾經(jīng)提到過的“天命之人”。
就是因為這份“特殊”,使幻月雖然並沒有對蕭臨淵動心,但仍對他寄予了極高的期望和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多遠(yuǎn)。
甚至,幻月曾經(jīng)想過,如果自己真的未能在宮主的預(yù)言之期內(nèi)遇到有緣之人。那蕭臨淵未必不能選擇,哪怕他已經(jīng)擁有了眾多嬌妻美妾也無所謂。
此刻的蕭臨淵依然那麼特殊,天賦還是那麼強(qiáng)大,成長還是那麼迅速,修為又一次超出了幻月的預(yù)估。
然而,在蕭臨淵說完剛才這番話之後,幻月忽然覺得他身上那種能令自己好奇和期待的感覺......消失了。
她覺得現(xiàn)在的蕭臨淵和自己以前見過的那些人沒什麼區(qū)別,隻是更厲害一些而已。
蕭臨淵也注意到了幻月的目光變化,但是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哪怕幻月現(xiàn)在真的哭著喊著認(rèn)錯,求自己原諒,蕭臨淵也不會理會。
漠然掃了幻月一眼,蕭臨淵又看向了虛念一等一眾強(qiáng)者,伸出手指一一指了過去,笑得更加嘲諷:“你,你,你,還有你。你們確實是高手,是強(qiáng)者,是前輩,比此刻的蕭某厲害百倍,此刻蕭某根本無力反抗你們!”
“但是即便如此,你們就認(rèn)為,你們可以隨便決定蕭某的命運了嗎?”
“在你們眼中,蕭某隻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物件嗎?”
“是什麼,讓你們產(chǎn)生了這種錯覺?”
“嗯!?”
蕭臨淵聲音驟然一提,眼中充斥著無盡暴怒的目光,嘶吼道:
“現(xiàn)在,就讓蕭某告訴你們,事實並非是由你們所決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道尚不能控製蕭某,更何況是你們區(qū)區(qū)幾個‘人’!”
與此同時,蕭臨淵在心中怒吼起來:
“花費100000氣運值,兌換‘界限拘束’解除狀態(tài)10分鍾!”
“嗡~!”
隨著蕭臨淵的念頭,他的身影立刻閃爍了起來。但很快就恢複了原狀,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然而幻月等一眾高手都是瞳孔一縮,眼中泛起一陣陣驚疑。
在他們的視角當(dāng)中,蕭臨淵的身影從“虛幻”一下變得“真實”了,變成了和自己同一層次的存在!
這種感覺,就如同蕭臨淵原本隻是一幅很逼真的畫。雖然很逼真,很像真人,但畢竟是假的,他們隨時可以將這幅畫撕毀、燒掉。
但現(xiàn)在蕭臨淵從畫中走了出來,來到了現(xiàn)實之中,他們再也無法隨意拿捏蕭臨淵了!
而就在幻月等人驚疑之際,蕭臨淵的雙眼下流出兩行血淚,瞳孔所變成的異化勾玉的形狀更加複雜起來,冷漠的聲音響徹天地:
“須佐能乎......完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