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自己這是又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事,被人來尋仇了?薑凱發現自從他得了這雙眼睛以後,那麻煩事就是接連不斷,從來就沒一刻讓他省心的,雖然也靠著這雙眼睛掙了40萬,可自己這命也被不少人盯上了。
開了燈,古董店內似乎隻有他自己。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隻是普通的小偷?可是小偷根本沒必要來他的金鼎閣,畢竟這裏現在除了剩下的一些看起來還算值錢的東西,實則早就空了。
薑凱環顧四周,古董店的櫃子一個他用來收納臻品的地方,竟然隱隱約約的傳出一些熱源。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輕輕的打開櫃子,竟然從裏麵掉出了一個昏迷的女子。想起賀靈薇,薑凱猶豫著要不要把人扔出去省的惹禍上身,可是這姑娘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但是裝束……怎麼看也不像個好人。
想了想還是把人帶到了床上,看著還在向外流血處,很明顯就是一處穿刺傷。
“我可不是故意占便宜的,你這流了血,不及時止損可就難辦了。”經開快速的處理了傷口,以前他受傷的時候也都是這樣自己清理的,所以現在搞起來可謂是額外的得心應手。
女子身上的鬥篷額外的礙事,薑凱無奈隻能把鬥篷送脖子上解開,輕輕一抖,一個印璽掉了出來。
附身把這印璽撿起來,竟然從這印璽上感覺到昨日香囊上相似的感覺,不過要比香囊更為強烈。
而且這印璽……薑凱安頓好女人,走到了小桌旁。除了上麵浮著的來自古物的氣之外,還有一層淡淡的紫。這物件也是從下麵來的,這女人怕不是從事倒鬥行業吧……
薑凱想了想,難怪這個女人血流不止,而且傷口處黑氣環繞。一般墓葬很深,從那裏麵拿上來的東西,且不說上麵是不是附著著死氣,但但說常年在地下的東西,風水就自然受到影響。
他們做古董的對此也多多少少有些研究,所以這些古董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收的,人吸入古物上麵的氣,輕則致幻重則死亡。
看著手上的印璽,代這一些沁色,薑凱就知道,這死者一定是活著的時候遇害,血浸入了這玉質的印璽,在經過百年不見天日,成就了則是說明死者大多是被活著捆綁,再活活用兇器殺死,流出的鮮血浸入玉器,然後埋在地下多年不見天日,由此就成了名符其實“血沁”。
一個女子身上帶著大兇的物件,難怪會遭遇這些不測。薑凱無奈的搖搖頭,說起來他也害怕這玩意兒,但是他可以看見,印璽上的死氣並非怨氣,而這女人的傷口卻被怨氣環繞,可想而知這物件的原主對這些盜墓之人的怨念。
看著手中的印璽,薑凱差點驚唿出聲,自己不過是把玩了一會兒,竟然將其給度化了!
說實在的這印璽似乎並沒有很值錢的樣子,雖然是古物但是沁色雜亂,沁入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就算是經過盤玩,這塊玉也不一定會價值連城,除非能將沁色和玉石融合,讓玉石的的顏色與沁色看起來無二,才能真正成為好玉!
薑凱看著手上的印璽,不知為何竟有一些歡喜。在接觸到這塊印璽竟然能差距到這其中蘊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機。
不知不覺薑凱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等他在睜開眼睛麵前竟然是一片金光,他以打坐的姿勢懸浮其中,金光內似乎有許多內容薑凱卻看不真切。
“想不到老朽竟然能在消弭之際遇到有緣人。”
是誰?是誰在說話?薑凱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老朽原本為醫道大成,可惜被奸佞所害,永世不得入仙籍,因不舍一身本領,一直茍活至今,如今對你傾囊相授,切記隻有走正途行正事方可大成。”
薑凱感覺到暖流進入自己的身體,五髒六腑好似灼燒一般,四周的金光也更加耀眼,眼前出現無數人體經脈、招式、體式。
“畢生所學傳授於你,如何使用,還要看你對煉氣的把握。”
薑凱眼前浮現一位老者,不知出於何種情感竟然忍不住喊出師父。
“得此佳徒,此生無憾,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老者的笑聲,薑凱的意識逐漸模糊,在一睜開眼天已經微微亮,原以為不過是一場夢境,薑凱的眼前卻浮現一排小字:天璣眼——分辨真假、判斷虛實。
在落到其他事物,薑凱從未覺得眼前的一切竟然這麼清晰!
他甚至可以看清自己的血管,而夢境中那位老師傳言的醫道似乎也真的存在於現實,薑凱可以看見自己身體上的穴位和經絡,每一個穴位好像被標注一般,清晰……
看著床上的女人還未蘇醒,薑凱悄悄的走出了門,對著古董店內設的香壇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
雖然他們師徒隻有一麵之緣,但卻足以改變自己的人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