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麼久沒見,我不就客套兩句嗎,你整天神龍不見尾的,我想見你都見不到,這不剛迴國,才迴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我這哥們夠意思吧?”
“你什麼時候出國的,我怎麼不知道?”薑凱一頭霧水。
電話那頭的宋一哲一臉黑線。
好家夥,他都出國好幾年了,這薑凱竟然不知道。
虧他還把薑凱當(dāng)一輩子的好兄弟!
宋一哲恨不得仰天長嘯。
“大哥,我都過去三年了,真是的,你看不到我發(fā)的朋友圈嗎,你在哪裏呢,咱們晚上聚一聚,就去常去的那個飯店,我等著你,順便跟你說個很重要的事情!
他一直賣關(guān)子,無論薑凱怎麼問,都不願意說這個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本來,薑凱對此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但這段時間在外確實很勞累,倒不如先迴去休息休息,至於這些事情,可以往後推推,反正也不著急。
所以,薑凱當(dāng)天就迴去了。
來到常去的飯店,果然看到一個十分騷包的男人坐在桌子上。
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不少的菜,還拿了兩瓶好酒。
宋一哲穿著打扮很是潮流,應(yīng)該是在國外待久的緣故,見人也是十分熱情,不過薑凱知道,這宋一哲就是個笑麵虎,身份高的很。
上學(xué)的時候他們二人本是格格不入的,宋一哲是個小白臉,身材有些瘦弱,總是被欺負(fù),薑凱實在看不慣就出手了,誰知道他們就成了關(guān)係過硬的兄弟。
現(xiàn)在的宋一哲個子高了不少,身材也好了許多,不過看到薑凱的時候還是老樣子。
“薑凱,這裏!”
他擺了擺手招唿著薑凱坐下。
“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怎麼變了,不過看著氣質(zhì)好了很多,我這迴國第一個見的人就是你!”
這句話宋一哲已經(jīng)重複了很多遍。
“行了別客套了,咱倆這關(guān)係也不需要客套,你就跟我說說,這次迴來的目的是啥,國外發(fā)展的不是挺好嗎,要迴來你估計早迴來了,還用得著等到三年後嗎?”
薑凱早就把他的性格摸的透透的,這次迴來肯定有別的目的。
“哎呀,這麼著急幹什麼,先吃飯,都是你喜歡吃的菜,咱們邊吃邊聊,再喝點小酒!”
薑凱看著桌子上的酒,這確實下了血本了,不過他的家世顯赫,這都是一點小錢,薑凱也不在意,直接喝了一杯。
他們聊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宋一哲很小心,一直沒提到正事上。
其實他這次迴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薑凱能夠重操舊業(yè)。
雖然這三年都沒怎麼聯(lián)係過,但宋一哲還是知道,他原本的能力有多強,如今卻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直接盜墓去了。
這他哪裏看得下去,剛好迴購有一些項目要做,還都是跟古玩有關(guān)的。
古玩行業(yè)水是最深的,他根本看不透,索性找來了薑凱。
隻是他不知,該怎麼開口。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菜差不多消滅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說吧,這次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我記得你這小子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的,怎麼現(xiàn)在也婆婆媽媽的了?”
薑凱的眼神認(rèn)真,在來之前他已經(jīng)猜到了。
“這個,我迴國有個項目,還開了一家公司,不過才剛上市沒多久,沒什麼前途,認(rèn)識了一位大佬,就喜歡這些古玩,你也知道,我除了錢啥本事也沒有!
宋一哲尷尬的笑了笑。
能這樣介紹自己的,估計也隻有他了。
薑凱無奈一笑:“所以找我迴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那不然呢,我不就是想讓你重操舊業(yè)嗎,這樣咱們兩個合作那豈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宋一哲不要臉的笑了笑。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但咱們也是多年的兄弟了,這個忙我?guī)湍,隻是鑒定個東西對我沒有什麼影響,也不算是重操舊業(yè),說吧,想讓我?guī)湍汨b定什麼?”
他說話還是客氣的,雖然沒達(dá)到宋一哲想要的目的,不過也是幫了個大忙。
宋一哲也不計較這麼多了,立馬開口:“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就是一副古畫,不過是失傳已久的古畫,我拜托一個業(yè)界人士花高價幫我買到的!
“多少?”
“五千萬。”
價值五千萬的古畫還算是多的,隻要是真的,那這個價格還算合適。
但若是花五千萬隻買到一個高仿的,或者說連高仿都算不上,那實在是有些可惜。
“畫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今天晚上到,先去我家裏等著吧。”
宋一哲跟薑凱一同迴到別墅內(nèi),這是他父母為他準(zhǔn)備的臨時住所,雖然是臨時的,但房間內(nèi)什麼東西都有,一點也不少。
薑凱早已習(xí)慣,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古畫的到來,一旁的宋一哲則是找各種的話題。
他知道,薑凱不是愛說話的人,不過他們這種相處方式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不多時,宋一哲便接到了電話。
“畫到了是嗎,行,我就在家裏等著呢,你直接送來就可以了。”
他應(yīng)了幾聲後掛了電話,順便通知了薑凱一聲。
“畫還有十分鍾就到了,你可得幫我好好看看吧,這幅畫的真假就代表著我生意能不能談成,這個大佬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看古畫,你說我不得投其所好嗎?”
薑凱點了點頭。
十分鍾後,門鈴響起,古畫準(zhǔn)時到達(dá)了別墅。
兩個送貨的小哥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男人數(shù)落的跟宋一哲打著招唿:“宋老板,這古畫我給你送來了!
古畫被紅布蓋著,看著十分神秘,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放下,隨後就離開了這裏。
宋一哲把蓋著的布掀開,古畫引入眼簾,看著十分好看。
他對古畫沒什麼研究,不過看著就知道這是真品,每一筆都很細(xì)致,一旁的男人開口:“這幅畫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得到的,宋老板這個價格實在值得啊!”
薑凱瞥了一眼,眉頭微微緊皺。
隻是一眼,他就看出,這是個贗品,並且毫無價值。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