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錯了,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啊,這個人穿成哪樣,我怎麼知道他這麼厲害,還是宋公子的貴客啊!”
這經(jīng)理腸子都要悔青了,如果他知道這人是宋公子所認(rèn)識的,還是身份這麼高貴的,怎麼可能口出不遜,他肯定會放下身段用心服務(wù)的。
現(xiàn)在挨了頓打不說,還丟了工作,從此之後才這行業(yè)裏是消失匿跡了。
他就是想找到工作也不可能,徹底得罪了大人物。
這時,薑凱跟宋一哲已經(jīng)來到了樓上。
一路上,宋一哲唉聲歎氣。
“現(xiàn)在的人都這樣,都是勢利眼,這就是現(xiàn)實,不得不承認(rèn)啊,要我說,你就應(yīng)該好好的打扮自己才是,買幾件名牌衣服,至少能讓他們虛偽一下,這不也是挺好的嗎,人哪裏有不虛偽的?”
薑凱無奈笑笑:“你也知道我過去是做什麼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不稀罕,活著隻要自己開心就好,至於選擇怎麼生活那是自己的事,我何必為了改變別人的看法讓自己難受呢?”
這點說的也是實話,宋一哲不再反駁。
“你說的也有道理,對了,我這次是要跟你說一件大事的。”說完宋一哲就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樣?xùn)|西,這是一份合同,他遞到了薑凱的麵前,一臉賣關(guān)子的模樣。
薑凱順著合同往下看著,這是一份關(guān)於公司股份的合同,上麵清楚的寫著,薑凱享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隻要簽字就即可開始生效。
“這是為何?”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宋一哲。
自己跟這公司毫無關(guān)係,為何要擁有二十的股份?
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別人眼裏那可是價值不菲的,一年的淨(jìng)收入比別人賺一輩子的還要多。
偏偏到了薑凱這裏,反倒成為讓他為難憂愁的東西。
“我昨天晚上不是說了嗎,我這公司多虧了你才能發(fā)展的這麼好,迴國之後的第一個合作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我卻拿下了田老板的合作,這件事情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現(xiàn)在想跟我合作的公司數(shù)不勝數(shù)。”
這樣解釋就合情合理了,他順勢繼續(xù)說著。
“所以啊,你功不可沒,咱們是什麼關(guān)係,你幫了我多少我都看在眼裏,所以這份合同是我想了很久的,二十的股份並不算多,我隻是讓你成為我公司的股東而已,知道你對這些沒興趣,所以每個月隻要收錢就可以了。”
宋一哲計劃的很好,在想象中薑凱是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誰知道,下一秒薑凱就拒絕了。
“這份合同我不能簽,我隻是幫了一個小忙而已,錢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你這樣做反而會讓我覺得很累。”
隻是一個小忙?
宋一哲隻想擦汗。
那副古畫價值就上億了,而且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
田老板身份這麼高貴,不還是一樣,連擁有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對薑凱來說竟然隻是舉手之勞?
他到底是何等的大人物啊?
畢竟他們是朋友,所以拒絕也沒什麼,知道他的性格,宋一哲也就不再勉強了。
“所以叫我過來吃飯就隻是想讓我簽合同?”薑凱無奈一笑。
“那不然呢,這本來就是你應(yīng)得的,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我還是有件要緊事要告訴你的,這次的事情你絕對感興趣。”
對於他的話,薑凱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唉,你別這副表情啊,這次的事你絕對感興趣,最近有個大佬開了一個賭石場,就是開賭石的,這你應(yīng)該知道,我跟他也算是認(rèn)識了,關(guān)係一般,但還是得過去捧場,我打算帶你過去,你不是對這些感興趣嗎?”ъimiioμ
“賭石場?”
薑凱嘀咕了一句。
這賭石場確實不錯,他正好想實驗一下自己的透視功能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什麼時候?”
“就明天晚上,我就知道你對這些肯定感興趣,這次我沒騙你吧,到時候我開車接你,那地方有點遠(yuǎn),開車就要兩個小時,咱們還是去早點吧。”
薑凱微微點頭:“行,那就早點過來接我。”
次日晚上,薑凱就跟宋一哲一同坐車。
開車時候宋一哲說著閑話。
“這老板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女強人,據(jù)說背景很強大,至於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卻沒人知道,她一個女人能夠做到今天的位置上確實來之不易,現(xiàn)在又開了這賭石場,整天來這裏玩樂的都是大人物。”
從宋一哲的話音裏能聽出來,這個女人很不特別,背景特殊,所以還是得防著一點,在商業(yè)裏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大家都是互相利用,這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隻要利用了能夠帶到利益,那誰也不會計較這麼多。
薑凱微微點頭:“好。”
他們開車整整兩個小時才到達(dá),這一路上的風(fēng)景還算不錯,空氣清新,把賭石場開在這個地方也很正常。
下車的時候就看到無數(shù)豪車停在這裏,宋一哲開的也是限量款的跑車,但跟這些人比起來還是略微遜色了一點。
剛走進(jìn)去就看到一個妖豔美麗的女人,穿著短裙,身上有好聞的香水味道,精致的妝容,腳上的高跟鞋發(fā)出好聽的聲音,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動人,似乎能夠看透人心一般。
這個女人就是這裏的老板袁慧。
她看到宋一哲之後熱情的走過去打了個招唿。
“宋老板,你來了,我這裏才開業(yè)沒多久,很多東西都沒準(zhǔn)備好,有些撿漏,還請不要嫌棄,今天隻是試營業(yè),各位吃好喝好,對了,這位是?”
袁慧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薑凱的身上,她的眼神奇怪。
“這位是我的朋友薑凱,他對這些感興趣,所以我就帶他過來看看,袁老板不會介意吧?”
“哎呀,怎麼會介意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薑凱這個名字我聽著很熟悉,而且看你朋友也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這句話不知道是客套還是什麼。
按薑凱見到的人太多,他也不會過多的注意。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