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凱的聲音無比冷酷,他手中的動作一直在用力,伴隨著付子豪的慘叫聲。
“這次就放你一馬,既然要去非洲,那就好好想想怎麼脫離苦海,而不是怨天尤人,看來三年對你來說沒什麼區(qū)別,那就在那裏多待一些。”薑凱冷哼了一聲把門關上。
次日付子豪哭天喊地的哀求著,最終還是被送往了非洲,一點挽迴的餘地都沒有,付老太太更是一天都吃不下飯。
這付子豪這段時間是不會耀武揚威了,要安生一段時間。
他猜到付子豪絕對會打擊報複,所以才待在付欣欣的身邊,等待安全之後才離開。
付欣欣也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他們二人的交情算是結下了。
薑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一個地方,見一位重要的故人,說到底不是他的故人,而是宋一哲的父親。
傳聞他是個孤兒,實際上並不是。
當年兩個家族產(chǎn)生隔閡,宋一哲隻是淪為犧牲品罷了。
如今他的父親病入膏肓,宋一哲不願意接受這些,但這份家產(chǎn)很客觀,對於薑凱來說,幫他爭取到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
宋一哲的父親名叫劉風,是劉家的掌門人。
既然是自己的,那為何要拱手讓給別人?
自小宋一哲就離開了,現(xiàn)在他的父親早已經(jīng)有了新的家庭,有個兒子還娶了一個女人,據(jù)說這女人心計深重而且嘴不饒人。
一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薑凱走到前麵把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幾尊雕塑,這裏修建的都快跟花園差不多了,薑凱看著隻覺得心情煩躁。
“有這樣的審美還不如去建個遊樂園。”薑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快步向前走著,來到了客廳。
這客廳內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樓上倒是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薑凱走上樓去。
這時,有人推開了門,正是宋一哲的後媽王雪銀。
即使是這個時候,她依然穿著一身招搖的衣服,帶著許多的首飾,畫著妖豔的妝容,身上還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作為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聞到這些味道隻會更加不舒服。
薑凱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而王雪銀隻是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薑凱走了進去。
房間裏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打扮依舊招搖,此時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一直低頭看著手機,時不時發(fā)出笑聲,他就是王雪銀跟劉風的兒子劉晨。
“喲,想不到我哥迴來了啊。”劉晨抬頭看了一眼,發(fā)出了一陣嘲笑聲。:筆瞇樓
薑凱沒有理會,宋一哲出生的時候這小子還沒出現(xiàn),沒見過也是正常的,顯而易見,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多年未見的不爭氣的哥哥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將計就計。
“爸,我這次是專門迴來看你的,等會就走了。”薑凱故意說出了這句話。
片刻後,薑凱走了出去,劉晨跟在後麵。
“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跟我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
薑凱轉頭對他說了句。
“你還真是坦誠啊,跟之前一樣,隻不過你都出去這麼多年了現(xiàn)在迴來幹什麼,光是看到你這張臉都讓我感覺晦氣,我記得你已經(jīng)是楊家的贅婿了吧,迴來是讓我看笑話的?”
劉晨嘲笑了好幾聲,從他的身上能看到一股莫名的優(yōu)越感。
“當然不是,父親時候不多了,我迴來看看也是應該的,這劉家的產(chǎn)業(yè)之後要是都落到你的身上,恐怕你也承受不起吧?”
薑凱淡淡開口,話語間透露著他的意思。
“怎麼,你這次迴來是跟我爭家產(chǎn)的嗎,你可別忘了,當年是你自己要退出的,現(xiàn)在迴來又怎樣呢,之後這所有的家產(chǎn)都是我的,你要想動手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劉晨一臉激動的開口說著,這家產(chǎn)就像是他的命一樣。
“在你看來,這家產(chǎn)是你的,而我要的不是這些,父親的遺願我會幫他做到,最起碼我要讓劉家的勢力隻增不減,而不是成為其他家族的盤中餐。”
說完這番話薑凱打算離開,他的意思已經(jīng)帶到,之後就是行動了。
但劉晨卻不依不饒的拽住了他的胳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這些年我也聽說過關於劉家的事情,不少的人都在說劉家早已落敗,還有你墮落的消息,其餘的家族都準備動手了,難道你還沒有危機感嗎?”
劉晨冷冷的看向了他:“怎麼,我再墮落又怎樣,至少比你一個廢物贅婿要好得多!”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多說了,之後劉家的事可不是你一人能掌控的,無論怎樣我都是劉家的長子,也是各位股東唯一承認的繼承人,想要跟我對抗,那就先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薑凱瀟灑離去。
這些策略可以正式開始了!
薑凱打了個電話給金玉行的溫行。
並且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
這金玉行外表來看隻是跟古玩有關,實際上跟各大商業(yè)的大佬都有合作,也是有決定權的。
溫行也提出了最主要的意見。
“先不要打草驚蛇的好,要選繼承人的話是要各位股東進行投票決定的,這些年宋先生一直沒有參與,那對母子絕對想了各種方法拉票,有一半的股東都會選擇他們,而我也認識了不少的人,首先要讓他們看到誠意。”
這點說的確實沒錯,公司的核心就是各位股東。
這些股東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們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宋一哲在他們眼中就是不管不顧的角色。
“這時第一環(huán)節(jié),也是最簡單的一個環(huán)節(jié),隻要配合我做一些事情就可以了,接下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的身份,我倒希望少爺你依然用宋先生的身份,如何?”
溫行的這番話讓薑凱有些不能理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用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畢竟我也不是他?”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眼下劉家有很多對手,,如果營造出劉家無後的局麵,這些人會自願上鉤,我們也不用費盡心思的一個個尋找了,不是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