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凱隻有村長和他媳婦兒大吼了一聲,他們嚇得虎軀一震,哆嗦了一下。:筆瞇樓
“二蛋他爹,六子爹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家李牛不對他從小就讓我跟他娘給寵壞了,更何況,他打的是你們兩個的孩子,跟他又沒有關(guān)係,所以這件事情咱們私底下解決行不行?不管你們要多少錢要多少賠償,我都可以滿足你們,隻要你們放過我家李牛一馬。”
村長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自己的兒子一眼,即便是心中再有氣,可畢竟這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呀,他們夫妻兩個也隻有這麼一個孩子,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別人打死了。
於是村長心一橫,放下自己的顏麵,湊到了他們兩位的跟前兒,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和平的解決,雖然說的是求人的話,但是卻絲毫沒有求人的態(tài)度。
“私下解決,那村長你想怎麼解決,讓我們?nèi)虤馔搪暎胚^他,然後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在等著你兒子欺負(fù)我們嗎?你家隻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我們兩家又何嚐不是呢?誰家的孩子誰疼。”
小六子爹鐵柱冷笑了一聲,他為人一向樂嗬嗬的,很少會這麼嚴(yán)肅,即便是村長現(xiàn)在跟他們說好話,他們也不想給任何的麵子,人的生命不分貴賤,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讓步的。
“難道你們輕輕鬆鬆的道個歉,這件事情就可以這麼結(jié)束了嗎?那兩個孩子豈不是白挨了一頓揍,他們做錯什麼了?他們兩個隻不過是在河邊玩的開心笑了兩聲,結(jié)果就遭來了你兒子的一頓毒打,他們歲數(shù)這麼小,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給他們的心理也造成了一定的創(chuàng)傷,好在發(fā)現(xiàn)的及時搶救過來了,要是搶救不過來了,你們負(fù)得起責(zé)任嗎?不就是仗著你是村長,他是村長的兒子,難道就可以草菅人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再做出任何的退讓,咱們直接去上麵找領(lǐng)導(dǎo),好好的評判評判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薑凱非常的能拿捏人的心思,以前兩條人命可能不值錢,但是現(xiàn)在兩條人命並不是小事,村長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肯定是因為有上麵的扶持,但是如果這件事情一旦鬧到了上麵領(lǐng)導(dǎo)的麵前,就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時候自己村長這個職位可就不保了。
薑凱和這些村民們的思想並不同,如果僅僅隻是二蛋他爹和小六子他爹找過來,極有可能會被村長的花給哄騙了或者震懾住,但是薑凱到底是在外麵見過大世麵的人,他懂得怎麼拿捏人的心思,也知道該怎麼懲治這樣的惡性,索性直接將上麵的領(lǐng)導(dǎo)辦了下來,縱然村長的背後有人扶持著,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上麵的人肯定也害怕受到牽連,到時候,就不一定會再扶持他。
村長一聽這話果然怕了……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村長惱羞成怒的咬了咬牙,麵露兇狠之色的質(zhì)問道,明明他們是這件事情的過錯方,可是卻還擺出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樣薑凱心裏更加的不爽了。
“呦,村長,你倒是還不樂意上了,擺張臭臉給誰看呢?明明是你兒子犯了罪犯了法,難道簡單的說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你去和平解決,就可以免去那兩個孩子所受的痛苦了,真是搞笑,難怪你兒子會變成這副德行,你們兩位可真是功不可沒呀。”
薑凱湊到了她的耳邊字字誅心的嘲諷道,村長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卻也無言以對,畢竟人家說的句句在理,他即便是想要胡攪蠻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了。
“其實這件事情想要解決的話很簡單,你兒子昨天這麼大的人,那就讓他今天怎麼挨打,感同身受才是最好的道歉方式。”
薑凱睡覺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如果讓他來動手的話,隻用不到一成的功力,給他兩下李牛就會受不了。
李牛一聽臉色頓時慘白,剛才那一腳就踢了他,唿吸困難渾身疼,要是真的讓薑凱把他暴揍一頓的話,自己怕是小命不保了。
“不行啊,我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要我們夫妻兩個怎麼活呀?你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我兒子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就請你們發(fā)發(fā)慈悲,放他一條生路吧,以後他絕對再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了,我和他爹一定會好好教育他的。”
村長媳婦看著事情到了兩難的境地,一把上前抱住了薑凱的大腿,老淚縱橫苦苦的哀求著。
“你兒子在動手打他們兩個的孩子是怎麼沒有想過,他的行為是在把他們兩家往絕路上逼呢,現(xiàn)在話說的都好聽,早幹嘛去了。”
薑凱說著立刻上前猝不及防的給了李牛一巴掌,那響亮的耳光聲迴蕩在整個院子裏。李牛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好像被馬蜂蟄了一樣。
村長夫婦再次瞪圓了眼睛,李牛嚇得身下一股熱流湧出,緊接著褲子濕了一大片。
“哎喲我去,不是吧,我這隻不過是在嚇了嚇你而已,你竟然尿褲子了,這麼大人了你丟不丟人呀。”
突然一股尿騷味襲來,他們低頭一看這李牛竟然不爭氣的尿褲子了,原本還滿是憤怒的二蛋爹和小六子爹,看到此番場景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平時看著這家夥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膽子竟然這麼小。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們願意放我兒子一馬,不管你們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yīng),咱們在一個村子裏住了這麼些年了,就當(dāng)我這個做村長的求你們了,我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人,這一次,就當(dāng)是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兒子吧。”
村長緊緊的咬了咬牙,心中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裏擠出來了這樣的話,他是個要麵子的人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是絕對不可能求人的。
薑凱覺得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於是便看向了他們兩個,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他們倆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