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見對方調(diào)戲自己,氣勢逼人。
陡然靈光一閃。
明明娜花才出道快一年,立的人設(shè)偏向清純女神。
應(yīng)該心慌的是她。
“不對,我記得你好像沒拍過吻戲!
“那咱倆正好練練,增加點經(jīng)驗,反正都是第一次,誰也不吃虧。”
氣勢正旺的娜花,笑盈盈地與其對視。
最近錄歌,比創(chuàng)作比唱功,她完敗。
身為頂流,她立誌要不斷超越自我,豈會認(rèn)輸。
至少敬業(yè)上不輸。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女孩子矜持一點好不好?”
無語的搖搖頭,張羽已經(jīng)看穿對方的好勝心。
幼稚!
畢竟兩世為人,他迅速調(diào)整了心態(tài)。
不和她一般見識。
哼!
“我可是很淑女的,除非有人故意惹我生氣!
娜花年方雙十,本就活潑好動。
對這種輕鬆歡快的相處模式,感到舒服。
鮑剛的動作極快,雷厲風(fēng)行。
最後加這場戲,說的是男主掉入冰湖,生死彌留之際對女主念念不忘。
也就是張羽要和娜花演繹戀人之間的甜蜜,包括初次牽手、擁抱,最後的高潮就是幻覺下的吻別。
作為一個藝人,娜花有心理準(zhǔn)備。
仍不自覺的緊張。
外加一絲絲的羞澀。
幸好那張帥臉,笑起來令人溫暖安心。
“剛導(dǎo),你來真的?”
反觀張羽就有點糾結(jié)了,開心中夾雜有緊張。
他到底是親呢,還是……親呢。
入眼處,娜花丹紅的嘴唇,顯得那樣可愛誘人。
好似初夏的櫻桃,忍不住想咬一口。
“你不願意,那我走?”
一旁的鮑剛導(dǎo)演,看著張羽反問道。
給你機會,婆婆媽媽的。
算什麼男人!
沒等張羽答話,娜花出聲了,“張羽,口水流地上了。”
啊哦!
張羽下意識地用手去擦,發(fā)現(xiàn)沒有。
再反應(yīng)過來,很是尷尬。
咯咯!
某無良小花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旁邊的鮑剛,嘴角抽搐,不忍直視。
你小子太天真了。
“想親吧,會親嗎,沒親過吧,我教你?”
娜花終於站上了專業(yè)的高地。
四連環(huán)有說不出的得意。
“城市套路深,我想迴農(nóng)村!卑l(fā)覺被忽悠,張羽掩麵長歎。
靠,竟然被個小姑娘套路。
丟人吶。
哥的一世英名差點被毀。
幸好周圍沒幾人,否則便社死了。
“小樣,整天臭貧,現(xiàn)在明白本仙女的無敵魅力吧!
娜花得意地抬起頭,挺起胸。
絕對不止4A級風(fēng)景區(qū)。
“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傳出去滴!
“切,傳出去咋地,我又沒犯法,待會我不僅正大光明地看,還正大光明地親親!
本來張羽還有些小尷尬。
但被這一整蠱,叫他拋下了內(nèi)心的糾結(jié)。
按照導(dǎo)演要求,親就親唄。
他就是個俗人,這波不虧。
心裏想那麼多,倒顯得自己又當(dāng)又立。
真正的丟人現(xiàn)眼。
啪啪!
張羽輕輕拍了兩下右臉,用力甩甩頭。
清醒清醒。
唿!
長舒口氣,腦海的綺念漸漸平息,眼神清澈。
見到張羽快速的調(diào)整,變成認(rèn)真的神態(tài),娜花在旁邊暗讚一聲專業(yè)。
她同樣收斂戲謔,投入拍攝。
很快,就剩下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吻戲了。
“英紮,我愛你!”
男子迷戀的眼神,對女主充滿無限眷戀。
捧住娜花的臉,緩緩湊近。
嚶!
此刻,娜花羞澀地閉上眼,聲若蚊蚋。
這還是人家的初吻呢。
她突然感覺,嘴唇被輕輕的啄了一下。
溫溫?zé)釤帷?br />
呀!
霎時間,娜花雙眼睜開。
睜地瞪圓。
嗚嗚!
在親了一下後,張羽並未馬上鬆開嘴,因為他要表現(xiàn)出男主對心上人至死不渝的愛。
所以,長長的濕吻,也是很合理的。
哪怕娜花覺得他是想占便宜,留下壞印象,為了藝術(shù),他認(rèn)了。
“也許我是有一點喜歡,或者隻單純饞她的身子!
嗚唔!
灼熱且沉重的鼻息撲來。
娜花心底有種前所未有的古怪情緒。
好像有跳動的火焰,從心口開始燃燒。
熱到燙心。
她本能想推開,可理智告訴不能掙脫。
這樣複雜的糾結(jié)表現(xiàn),偏偏充滿了衝突的張力。
傳達兩位戀人難舍難分的糾葛。
“別亂拱啊。”懷中軟玉的躁動,令張羽犯難了。
他還是個純潔的初哥。
這麼強烈的刺激,容易擦槍走火。
攝影棚內(nèi)非常的安靜。
整個世界,就隻剩下生動的兩人,畫風(fēng)唯美。
使得鮑剛頗有感觸。
“曾經(jīng)有個朋友告訴我,要深入女人的靈魂,就要先深入她的身體,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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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饒是浸淫娛樂圈多年的李月萱。
依然忍不住唾棄。
呸,渣男!
咳咳,鮑剛訕笑著。
然後心滿意足地大喊一聲:“哢!”
導(dǎo)演的喝令最終打斷了張羽的專注,同時喚醒即將迷失的娜花。
醒來的娜花,丟給大男孩一個大大的衛(wèi)生眼。
呸!
還不鬆口,色胚!
她羞惱地用力跺一腳。
“哎呦!”
張羽原地金雞獨立,卻沒動氣。
即使沒品出啥味,心裏卻美滋滋。
為了工作嘛,一點工傷不打緊。
鮑剛順便給兩人看了拍攝的效果。
畫麵中,張羽重重一吻,令娜花欲拒還休。
既有對戀人的喜愛,又有女孩的矜持,嬌羞閉上眼。
如此的順利,一條就過,讓鮑剛很滿意。
“可惜了。”倒是張羽稍感遺憾。
拍的太快了,好比豬八戒囫圇吞下人參果,沒有啥感覺。
監(jiān)視器裏娜花那張含羞帶怯的美麗麵龐。
誰見了不怦然心動。
“淡白梨花麵,輕盈楊柳腰!
此情此景,張羽忍不住吟詩一句。
剛才美人入懷,他顧著拍戲,現(xiàn)在反而想不起來具體細(xì)節(jié)。
導(dǎo)演,俺想拍戲!
吻不吻的無所謂,他主要喜歡工作。
“好詩好詩啊!
鮑剛拍手叫好。
至於對方眼中的怨念,自動忽略。
“油嘴滑舌,騙騙小姑娘還成!
嘴裏這麼念叨,不過娜花眼睛彎彎似月牙。
顯然對誇讚極為受用。
接下來,隻剩下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
張羽的戲份很快便拍完了。
當(dāng)他走出攝影棚時,馬德才賠著笑走來。
無視對方,他對何其倫道:
“倫哥,都飯點了,一起吃去!
“這……”
為難地看向馬德才,得到眼神示意後,何其倫才跟上腳步。
媽的!
拽什麼拽!
望著兩道遠(yuǎn)去的背影,馬德才憤憤發(fā)著牢騷。
隻是顧忌旁邊有人,壓低了聲音。
好一通嘟噥,他悻悻離去。
“阿羽,你這樣三番四次甩臉色給馬德才,幹了我想幹不敢?guī)值,真解氣!?br />
喝著熱茶,何其倫神采飛揚。
能給平日頤氣指使的上司添亂,真痛快!
“我要走了,倫哥!
“走了也好!蹦樕系呐d奮慢慢消失,何其倫舉起茶杯。
“我先以茶代酒,祝你在盛世大展鴻圖,一飛衝天!
五年時光,他把不舍化成祝福。
至於馬德才的任務(wù),他早丟到腦後。
愛他媽誰誰。
當(dāng)!
輕輕碰杯,張羽抿了一口。
“謝謝,不過我還沒想到去哪!
“哦,為什麼?”
見張羽和娜花混的慣熟,何其倫還以為已經(jīng)定下了。
不去盛世你想去哪。
“其實我想搞工作室,限製條件少點。”
“嗯,開工作室的話,有點難!
沉思片刻,老何不由搖頭。
明星工作室看上去門檻不高,可不是誰都可以搞起來的。
往往是一線明星才能享有的特權(quán)。
換做普通藝人,誰鳥你。
“我準(zhǔn)備晚點和李月萱聊聊,盛世不一定瞧得上我!
這話,張羽帶有少許自嘲。
盛世貴為娛樂圈的巨頭,眼光自然水漲船高。
以他的成績、咖位,多一個不多,少他一個更無影響。
“其實你若迴天輝,倒有開工作室的可能,隻是破鏡重圓,終非天衣無縫。”
唉!
輕歎一聲,何其倫苦笑連連。
即使張羽能逼得馬德才和公司讓步,重迴天輝。
誰又敢保證天輝沒秋後算賬的想法。
迴去就是一個坑。
“打鐵還得自身硬,關(guān)鍵我以前確實沒有拿得出手,用來談判討價還價的東西。”
張羽明白,這就是流量的代價。
享受了無實力的快捷成功,就得付出相應(yīng)代價。
好比建立在沙盤上的房子,缺乏根基。
流量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更為虛幻。
“網(wǎng)絡(luò)上的東西都是虛擬的,沒人能把握得住。”
“不說我了倫哥,你想過出來幹沒?”張羽口風(fēng)一轉(zhuǎn),問道。
“離開天輝?”
手中的筷子一抖,何其倫差點把菜掉到身上。
他很詫異。
細(xì)細(xì)思索,似乎也有道理。
“出來跟你幹?”
“沒錯,我是這個想法。”
實話說,張羽想開工作室。
有合作多年的經(jīng)紀(jì)人幫忙,會輕鬆許多。
“你讓我考慮下吧。”何其倫重重點頭,麵色嚴(yán)肅。
離開天輝,獨當(dāng)一麵,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在公司他待的並不開心,等手下最大牌的張羽一走,他的位置更為尷尬。
隻是他拖家?guī)Э冢x職的影響要想清楚。
穩(wěn)定與發(fā)展,無法兼得。
“沒事,不著急,你慢慢想。”
吃完飯,張羽與何其倫聊了近一個小時。
既是重逢,又可能是分別。
兩人都是成年人,哪怕心知肚明,隻管談笑風(fēng)生。
五年的時光,他們相處的十分融洽,就像大哥和小弟。
“再見,羽子。”
右手重重握緊,何其倫探身用力拍拍對方的後背。
轉(zhuǎn)身,離開。
有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