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棚外，杜禾豐差點饞哭了。
不是饞羽哥的身子，而是腦子。
他非常好奇，為什麼張羽總能寫出一首接一首的好歌。
“羽哥，我需要一份有意義的生日禮物，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杜禾豐的表情嚴肅。
雙眸深處，綻放出一種罕見的認真。
“打住，你千萬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害怕。”
被盯著渾身不自在，張羽急忙擺手。
歌給你就是了！
“給你就是，我警告你，我會功夫的，胡思亂想小心我打斷你三條腿！”
“切，我的取向很正常，你以為你是芊芊嘛。”
得到保證後，小杜眉開眼笑。
目光轉向棚裏的芊芊，越發覺得嫵媚動人。
就一個字，爽！
芊芊唱完，麵帶欣喜。
她走起來，快步帶風，小步快跑，一顫一顫。
好像蹦蹦跳跳的小白兔，真可愛。
“歌，這兩首歌真棒，我愛死你了。”
激動的芊芊，恨不能撲到羽哥懷裏。
杜禾豐張開雙臂，迎接芊芊，“來，俺借你寬厚的胸膛抱抱。”
嘁！
女孩才不上當，靈巧躲開。
呸，渣男！
“我去！”芊芊的言行，把小杜嗆住了。
羽哥抱得，我抱不得？
沒道理嘛。
歧視，你這是赤果果的歧視！
“行了，別開玩笑了。”張羽見好就收，示意兩人別吵。
看來讓芊芊唱這首歌，是對了。
以她的能歌善舞，找個好的編舞老師，把MV拍好一些。
絕對能吸引無數的lsp。
當然，這裏的lsp不是貶義詞，隻是對某些舞蹈愛好者的昵稱。
大家為了共同的愛好聚在一處，這便夠了。
“羽哥，我有些太激動了，不是故意的。”
知道剛才的行為容易引起誤會，芊芊頗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跳的舞蹈熱辣，其實她心思敏感。
私底下性格偏靦腆。
“唉，又一顆大白菜被拱了。”杜禾豐心底暗暗感歎。
對羽哥泡妞的功夫愈發佩服。
當初在徑山拍電影時，他充分領教過。
可惜這種本事他學不來，要不然多少女孩得撲上來要求以身相許。
“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為之奈何！”小杜的惆悵，難以言述。
“羽哥你看我哪裏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麼？”
此時，芊芊心中十分驚喜。
對新歌的發行充滿期待。
“謝謝羽總，芊芊的新歌就麻煩你多多費心了。”
之前媛姐還說張羽有事先忙，話鋒一轉，馬上又說多多費心。
這個變臉功夫，叫張羽嘖嘖稱奇。
估計芊芊就是從她身上學的。
不過他不以為意，反正芊芊混的再好，還是工作室的藝人。
同樣給工作室賺錢。
“有幾個地方你還是要注意……”
嗯嗯！
嗯嗯。
芊芊不住地點頭，表示她用心記下了。
她知道好歌可遇不可求，給她來說，正是最好的機會。
尤其張羽還是詞曲作者，對歌曲的了解最深。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你記得把歌唱熟唱好。”
“謝謝羽哥，我送你！”
不用了！
張羽笑著拒絕了對方，“稍後我會和倫哥交流一下，看怎麼樣宣發最合適。”
嗯嗯！
芊芊又是用力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激動壞了。
熬了小兩年，她終於快熬出頭了。
這種雪中送炭的感覺，讓芊芊對張羽的好感，迅速上升。
站在旁邊，媛姐露出滿臉的姨母笑。
張羽眼下在樂壇的勢頭很猛，無疑是最耀眼的一顆新星。
他的歌曲，外界不知許多人眼熱，想要來攀交情邀歌。
就連天王安迪，都主動發來合作的邀約，足以看出羽總名聲在外。
“羽哥，謝謝。”芊芊用力一個鞠躬。
頭發猛烈甩起，強行壓製心底的激動。
目送張羽和杜禾豐離去，媛姐轉頭攬住芊芊的肩膀，高興地安慰道：“你賭對了！”
“也許這是我迴國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芊芊目前的處境，仿佛陷入沼澤地。
拔腳拔不出去，又抓不到任何堅固的受力點。
隻能眼睜睜一點一點慢慢沉到湖底。
張羽的出現，堪比天降猛男。
伸出強健有力的臂彎，把她拉出泥潭。
“好好抓住機會，不要錯過他！”
機會不可能時時都有。
有時候，錯過便意味著永遠失去。
媛姐隻希望這個小姑娘能夠緊緊把握住張羽給的機會。
……
搞定芊芊的新歌後，張羽卻忽然接到了一個京城來的電話。
收到消息後，他匆匆訂了高鐵票，從魔都趕往京城。
到了京城，他沒有直接登門，而找了趙雨趙導。
想要先摸摸情況。
趙雨爽快地答應了邀請，幾人找了一個僻靜的飯店，吃著喝著。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張羽探過頭，小聲問出了他的疑惑，“趙導，不知道古皇城紀錄片那邊，是出了什麼事？”
“嗬嗬，純淨水男星你知道吧。”
趙導喝的滿臉通紅，把手攬住年輕人的肩膀。
反問了一個問題。
“知道啊，直接被他前妻錘爆，人設崩的一塌糊塗，不是說要封殺他嘛。”
作為圈內人士，張羽肯定知道。
假如沒有直播一姐的大案，搶去了風頭，吸引了輿論的關注。
估計純淨水男星的熱度還要往上漲一截。
“原先純淨水男星就在紀錄片裏定了一首主題曲，現在暴雷了，還要封殺劣跡藝人，你說主題曲還能用嗎？”
趙導悠哉舉起小杯子，又抿了一口。
有滋有味。
小日子更有盼頭了。
“這個風口浪尖上，誰還敢用呢，耳音樂連夜就把他的歌從各種榜單上下架了。”
有時候張羽不得不感歎這些平臺和z本的狠。
沒出事前，恨不能捧著求著你，把版權獨家授權給它。
你一出事，二話不說馬上把你踢出門，翻臉無情。
連古代青`樓的支女都不如。
“所以啊，現在是主題曲出問題，導致紀錄片內部起了爭議，估計找你們來，是要換一首主題曲吧。”
具體的操作，趙雨不大清楚。
畢竟他不是紀錄片組的人，沒有那份閑心打聽那麼詳細。
“這樣啊，我敬你趙導！”
張羽聽完，心裏有數了。
至少知道大概什麼事，好有個準備。
“老弟啊，你上次說的《經典詠流傳》的節目我準備差不多了，到時你可要來捧場。”
趙雨最近忙的不亦樂乎，與蕭書臺長的聯係，也越來越緊密。
不過，他沒忘記張羽這個策劃者。
“趙大哥你放心，隻要你請我，肯定來！”
兩人說完，又幹了一杯。
賓主盡歡，直到晚上十點才各自離開。
……
再次來到大夏電視臺衩子樓，張羽仍很低調。
樓底，墨月等候著。
“羽哥，這裏！”
“墨月，好久不見。”張羽見到小姑娘，開心地打過招唿。
見到熟人，心情平靜許多。
在電視臺工作人員的注視下，幾人乘坐電梯，來到蕭書的辦公室。
“蕭臺長您好。”
“嗬嗬，你來了，快坐吧。”
蕭書麵上笑意不改，卻沒有停下工作。
墨月走過去，衝了熱茶。
開心給羽哥奉茶。
“叫你來，我要通知你，上次送來的《山河圖》不要了。”
什麼！
張羽腦子嗡的一下，裂開了。
他竟然被退貨了？
自從年前翻紅後，他一直順風順水，沒想到卻栽了跟頭。
“是我的歌不好嗎？”
“不是，你別急，聽我說。”
見年輕人著急的模樣，蕭書招手虛壓，示意對方不要激動。
他繼續解釋道：“因為古皇城的一首主題曲演唱者出了醜聞，所以導致紀錄片錄好的歌曲用不了。”
“有人趁機提出，之前由節目組請專家評選的方式不妥，應該全社會公開征集宣傳主題曲，以吸引全民參與全民關注的熱情。”
“好啊，這個提議蠻好的。”
張羽不禁點頭附和。
覺得沒毛病。
像金門手機廣告歌一百萬有獎征集，不就吸引無數人關注和參與嘛，是非常好的宣傳機會。
“可是有的人認為公開征集的方式不好，還不如專家評定來的專業高效，所以便產生了爭執，僵持不下。”
蕭書若有深意地望了對麵的年輕人一眼。
不同意？
張羽愣住了，為什麼不同意呢。
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您的意見呢？”
“我希望能找到比較優秀的主題曲，可小範圍選歌專家評審，覆蓋麵不廣，還容易起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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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社會公開征集也存在缺點，一個工作量大，一個同樣有暗箱操作刷數據的可能。”
說到這裏，張羽不得不膜拜大佬。
大佬便是大佬，雲山霧繞說了半天，他仍舊沒搞懂，這位大佬究竟支持那一種方案。
此時，蕭書忽然話鋒一轉，“張羽，你參加過為歌點讚吧，知道評委如何打分嗎？”
“知道。”
當初張羽，差點便叫節目組坑的不輕。
僥幸後麵網友們給力，把節目組衝了。
想到這，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大眾投票加專家評委結合？”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紀錄片各方達成的決議。”
蕭書緩緩說出有關古皇城國潮音樂專輯的選定方案，在兩種不同評審方式裏做了折中。
各方後退一步。
大致是分為專家組和大眾投票兩個環節，先由大眾投票選出二十首入圍第二輪的歌曲。
然後前三直接入選，後麵再由專家組選出九首湊齊十二首主題曲。
“所以說《山河圖》得重新報名參加專輯的評選。”
“沒問題，隻要評選公開公平公正，我不怕任何人。”
張羽當著麵，用力拍著胸膛保證。
嗯，好！
蕭書很讚賞這樣的態度，“嗯，有些人總喜歡動歪腦筋，卻學不會像你這樣堂堂正正。”
他的話，若有所指。
作為大佬，難道他不要麵子嗎？
等著吧！
“對了蕭臺長，既然公開選歌，我是不是能多發幾首歌？”
“你還有別的歌？”
這下，蕭書有點坐不住了。
對張羽金牌創作人的大名，他可如雷貫耳。
上次親眼見到《山河圖》的優秀，他當然是支持啦。
“沒錯，我這次又準備多寫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