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要不了太長時間的。
最多最多,也就耗費那麼一兩杯悟道茶而已。
一兩杯悟道茶入腹。
再加上足夠多的陣道知識。
寒月子甚至能夠在二十年內(nèi),將自身對於陣道的領(lǐng)悟達到可以布置出元嬰大陣的程度。
因此,寒月子對於陣道的領(lǐng)悟,至少也達到了尋常元嬰陣法師的程度。
可這座陣法,對於她來說,卻還是那麼的晦澀難懂。
哪怕是以悟道茶作為輔助,也隻是讓其領(lǐng)悟了一半而已。
由此可知。
寒月子此番所鑽研的這座陣法,其精妙程度究竟如何了。
想必,就算是換做何鬆來此。
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將其徹底悟透。
不過。
現(xiàn)如今的寒月子可不知道。
何鬆竟然也是一位精通陣道的陣法師。
因此,此刻的寒月子,也隻是自行對這座陣法進行領(lǐng)悟,並沒有想過要去找外援。
而且,這座陣法寒月子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很久很久。
進度都已經(jīng)到一半了。
這個時候,再去找外援的話,其實也沒有太大意義了。
心中帶著這樣的想法,寒月子本體也是很快便陷入到了對這座陣法的參悟之中。
不過即使如此。
寒月子卻也依舊留了些心神,用於操縱自身傀儡。
如此一來,何鬆與寒月子,倒也並未斷了聯(lián)係。
反而是通過各自的傀儡,不斷的增進著二人之間的交情。
當然了。
寒月子正在努力鑽研這樣一座強大陣法。
此刻的何鬆,卻也並未閑著。
在一邊借助悟道茶的藥力鞏固自身修為的情況下。
何鬆同時也借助著悟道茶的藥力,不斷的鑽研著器道。
由於何鬆掌握的其他幾門技藝,都已經(jīng)被何鬆鑽研到了一定的程度。
現(xiàn)如今,繼續(xù)鑽研能夠給何鬆帶來巨大好處的,便也隻剩下了器道。
何鬆在器道之上的感悟,已經(jīng)快要達到可以嚐試煉製極品靈器的程度了。
若是更進一步的話。
何鬆甚至可以煉製出極品靈器。
不僅能夠讓清風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而且,還能夠讓自身,以及自己的其他幾具元嬰傀儡也獲得一個強大的底牌。
元
嬰中期修士在使用極品靈器時,雖然發(fā)揮出來的威力比不上元嬰後期修士。
同時,使用極品靈器所需的法力,也是極其龐大。
但。
卻也可以將其當做自身底牌。
等到生死攸關(guān)之際將這極品靈器拿出使用,或許便能夠絕地翻盤,或者讓自身逃出生天。
這樣的一個底牌,能夠給何鬆帶來的幫助,屬實是太大了。
因此,何鬆也是選定了目標,不斷的朝著這個目標前行著。
而隨著何鬆與寒月子的閉關(guān)。
外界。
隨著時間的流逝。
澤天京中。
聚寶閣的分部之內(nèi)。
一股強大的元嬰氣息,也在此刻悄然出現(xiàn)。
同時,一個龐大無比的靈氣漩渦,也隨之出現(xiàn)在了聚寶閣的分部內(nèi)部。
澤天京中聚寶閣的分部之內(nèi)。
何鬆與寒月子第一時間被這股氣息驚醒。
二人的傀儡,也是很快便出現(xiàn)在了分部之上。
高空之上。
目光掃過眼前巨大的靈氣漩渦,何鬆麵上欣喜之色一閃而逝。
他知道。
這是安檸成功踏入了元嬰之境而引起的異象。
與十多年前,安檸成功凝聚了元嬰雛形之後,元嬰雛形下意識吸納周遭靈氣時所產(chǎn)生的異象倒是頗為相似。
何鬆算算時日。
這十多年的時間過去,安檸倒也確實到了成功踏入元嬰之境,成為一位真正元嬰修士的時候了。
不過接下來,等到安檸真正達到了元嬰之境時。
安檸也將隨之繼續(xù)閉關(guān),鞏固自身元嬰境的修為了。
心中想到這裏。
何鬆頓時傳音安檸,讓其繼續(xù)閉關(guān)鞏固修為。
而何鬆自身,則是很快便取出了自身的閣主令,開始為安檸提升起了令牌權(quán)限。
現(xiàn)如今,安檸已經(jīng)成功突破到了元嬰之境,原本的金丹客卿令,自然也就不適合她了。
何鬆現(xiàn)在要給她的,是元嬰客卿令。
元嬰客卿令,可以讓安檸在接下來閉關(guān)鞏固修為的過程中,從聚寶閣的寶庫當中獲得大量的法術(shù)秘術(shù)。
如此一來,等到安檸真正破關(guān)而出之際,她也必將獲得真正的元嬰戰(zhàn)力。
這些事情,何鬆自然也會在後續(xù)告知於她,並讓她安心的繼續(xù)閉關(guān)。
至於外界之事。
以現(xiàn)如今何鬆的身份來說。
卻是護得住她的。
而隨著何鬆在自己的閣主令上一陣操作,並隨之將這些事情告知了安檸。
何鬆的目光,也是不由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寒月子。
而何鬆身邊的寒月子,此刻卻是麵露迷茫。
看了看何鬆。
又看了看腳下聚寶閣分部當中出現(xiàn)的異象。
寒月子心中此刻也是湧現(xiàn)了一道想法。
難不成。
這位蒼鬆子背後有著一座強大的金丹家族?
不然的話。
為什麼蒼鬆子才剛剛突破到元嬰境不過數(shù)百年,在他的地盤上便已經(jīng)有另外一位元嬰修士正在突破了?
又或者說,這其中有著其他的原因?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寒月子正待開口,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在來到這澤天京之前,可是好好的對何鬆進行過一番調(diào)查的。
這一番調(diào)查,也並非隻是詢問月靈子,而是派出了自己的人,前去打探有關(guān)於何鬆的所有消息。
而也是在她知曉了何鬆的諸多事情,並且真正認識到這位蒼鬆子的謹慎,以及行事風格之後。
寒月子這才出現(xiàn)在了何鬆的麵前。
也就是說。
寒月子對於何鬆的了解,其實很深。
同樣的,她也知曉,何鬆在來到澤天京中之後,才辦的許多事情。
比如,那位被何鬆賜下清心靈丹,正在嚐試突破元嬰之境的故人之徒,也就是安檸。
寒月子雖然不曾真正對安檸有過調(diào)查。
但何鬆在將安檸帶到澤天京中,並賜下了清心靈丹,準備讓其突破元嬰之境的事情。
她卻也是知曉的。
因此,當此刻澤天京中出現(xiàn)了異象。
這座聚寶閣分部似乎出現(xiàn)了第二位元嬰修士的時候。
寒月子的心中,也是莫名的想起了此事。
而隨著她想起此事,她的眼中也是隨之閃過了一絲恍然之色。
看來。
這異象的出現(xiàn),便是來自於那位安檸了。
不然的話,這澤天京聚寶閣分部當中,又豈會出現(xiàn)其他的元嬰修士?
而且,這股氣息,也正是剛剛成功突破到元嬰之境,還不曾掌握任何元嬰境手段的修士氣息。
可以說。
現(xiàn)如今安檸顯露在外的氣息,其實
便是元嬰境修士當中最弱的那一檔了。
這樣的元嬰修士,哪怕是隨便來上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也足以將其徹底斬殺。
當然了,隨著時間的流逝。
當這種剛剛突破到元嬰之境的元嬰修士,掌握了足夠多元嬰境修士的手段之後,他的戰(zhàn)力,自然也會隨之得到一次大幅度的提升。
而隨著其實力的提升,元嬰中期修士自然也就無法將其斬殺了。
到了這個階段。
便隻有在麵對元嬰後期的修士時,才會有性命之憂。
在麵對元嬰中期修士時,哪怕是元嬰初期修士,也還是有那麼一戰(zhàn)之力,大概率是能夠逃命的。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寒月子正待開口。
卻見自己麵前的何鬆已經(jīng)率先開口說道。
“這位,是在下故人之徒。”
“其名安檸。”
“此番成功突破元嬰之境,倒是可喜可賀。”
“道友能夠在此見證,也算得上是緣分一場。”
“等她出關(guān)之後,在下倒是想帶其來拜見道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稍稍為寒月子介紹了一下安檸的身世,以及名號之後,何鬆很快便開始給二人拉起了關(guān)係。
二人同為坤修,而且寒月子身份不凡。
若是能夠相交的話,倒是算得上是一場佳話。
隻是不知寒月子是否能夠同意,還有安檸日後能否把握住這次機會了。
若是可以。
日後三人同飲,倒也是一件美事。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這才如此開口,將安檸介紹給了寒月子。
至於寒月子,在意識到了安檸的身份,並且聽到了何鬆之言後,倒也並未抗拒什麼。
很快便爽快點頭,表示到時候確實是要好好見一見何鬆的這位故人之徒。
同時,寒月子對於安檸此次能夠成功突破元嬰之境,也是有些好奇。
因此,二人之間的話題,倒是很快便轉(zhuǎn)到了對於後輩的培養(yǎng)之上。
寒月子作為冷家高層。
在冷家之中,也算是有著不小的話語權(quán)。
同時,其背後自然也是有諸多小輩需要進行培養(yǎng)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寒月子倒是真心想要從何鬆這裏取取經(jīng)。
因為她突破元嬰境至今,可還不曾真正培養(yǎng)出任何一位元嬰後輩呢。
而何鬆呢
??
安檸的此次突破,卻是讓何鬆真正培養(yǎng)出了一位元嬰後輩。
在這樣的情況下,寒月子自然立刻便想要朝何鬆取取經(jīng)。
或許。
從何鬆的手中取到真經(jīng)之後。
她也能夠迅速培養(yǎng)出一位,甚至更多的元嬰後輩。
見此情形。
何鬆自然也隻能將自身培養(yǎng)安檸的一些經(jīng)曆給說了出來。
包括當年蘇倩對於安檸的教導,以及蘇倩身隕之後,何鬆對於安檸的幫助等等。
外加安檸自身的一些經(jīng)曆,還有與何鬆之間的溝通這些。
何鬆都撿了一些不至於暴露自身,但又確實與培養(yǎng)後輩有關(guān)的事情說了一些。
而隨著何鬆的述說。
寒月子的眼睛也是越來越亮。
一股想要真正培養(yǎng)出一位,甚至多位元嬰後輩的想法,也在此刻出現(xiàn)在了寒月子的腦海之中。
隻是。
何鬆對於安檸的培養(yǎng),實話說來其實也不多。
隻是助其突破築基境,便將安檸送到了風雪宮中。
接下來安檸的修為提升,也大多都是在風雪宮內(nèi)進行的。
直到前些年,何鬆才終於再度將安檸帶迴,帶在了自己的身邊進行修行。
後續(xù)更是賜下了清心靈丹,以及諸多元嬰境的突破心得。
這些東西,對於安檸來說,幫助可謂極其巨大。
因此,寒月子在心中,也是不禁想到。
自己族中的那些子弟。
是否也要學安檸這般,被自己送入一座金丹勢力,或者元嬰勢力之中去。
讓他們在遠離家族的地方,憑借自身繼續(xù)修行,一直修行到金丹大圓滿之境後,再將其接迴。
如此一來,或許自己家族之中的那些子弟,也能夠像安檸這般,一次嚐試便直接衝破了元嬰境的瓶頸。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寒月子在與何鬆仔細探討了這些事情之後。
很快也是告辭離去了。
她是真想嚐試一下何鬆所言的這種,隻有在關(guān)鍵時刻才會出手幫助,其他時候都任其獨自修行的放養(yǎng)之法。
然而。
隨著寒月子此番的迴歸。
卻是讓寒月子這一脈當中的諸多家族子弟遭了殃。
寒月子出身冷家。
她自然也有兄弟姐妹,父母親人。
因此,寒月子雖然身為元嬰老祖
??至今都不曾尋找過什麼道友。
但其後輩卻早已眾多。
而寒月子,也因為自身修為,以及輩份的緣故,成為了她這一脈數(shù)得上的老祖宗。
而隨著寒月子這位元嬰老祖的突然開口。
她這一脈的那些家族子弟,也是轉(zhuǎn)瞬間便被送到了一座座金丹,以及元嬰宗門之中獨自修行。
並且,除了一些必要的幫助,以及關(guān)鍵時刻的出手相助之外。
家族都基本保持了對他們的不聞不問。
如此一來,寒月子這一脈當中的諸多家族子弟頓時就陷入了各種各樣的麻煩之中。
一時間,寒月子這一脈頓時變得雞飛狗跳了起來。
但,族中老祖所言,他們又不得不進行遵守。
因此,大量的家族子弟敢怒不敢言,最終卻也隻能如此行事。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
他們這一脈的老祖之所以會如此行事。
還要歸咎於何鬆此番之言。
若無何鬆此番之言的話,寒月子恐怕也不會如此去折騰她這一脈的諸多家族子弟。
當然了。
不止他們不知道。
就連此刻的何鬆,都不知道自己隻是隨口一言,便在冷家之中掀起了這麼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