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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言看著一臉狂傲,仿佛看誰都帶著一點蔑視的拓跋,撇了撇嘴,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一號了。


    行吧,我就不揭穿你了,看一個多小時之後,你的嘴是不是還硬到能擋子彈的地步。


    拓跋站在原地,赤裸著上身,胸口的那點皮外傷,也早已經(jīng)自行恢複,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輻射源一樣,源源不斷的向外輻射恐怖的陽氣。


    要不是溫言練武之後,最強的長板就是陽氣,他連站在拓跋身邊都會有些困難。


    沒看到朱王爺穿著一身算是寶物的蟒袍,都躲得遠遠的麼。


    之前傳說他什麼都沒做,就能逼的禹州大量妖鬼精怪搬家,應(yīng)該是沒誇大。


    溫言拿出電話,給蔡黑子迴了個電話,電話都打不出去,影響太強烈了,走遠了些,躲在桂龍王身後,才勉強發(fā)出去一條短信,告訴蔡黑子可以準備收場了。


    “你怎麼樣了?”


    “跌落品階了,但應(yīng)該死不了,我要是上斬龍臺,伱能不能別來。”


    “嗯?”


    “要是我母親日後複蘇,你告訴她,我沒丟人,也不是我主動惹事,我也誰都不怪!惫瘕埻跤行﹩蕷,卻也很平靜,一點都沒有了往日的暴躁,他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任何結(jié)果的準備。


    溫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就隻能把剩下的吃的,拿出來大半,都塞到桂龍王嘴裏,然後帶著僅剩的一點巧克力,翻過山頭,去看龍虎山的道長。


    本來這兩位道長,是不用在這麼近的地方開壇的,但時間緊迫,距離他們最近的兩座半成品法壇,就在這邊。


    而且在目光覆蓋的範圍之內(nèi),施法的威能和精準度,都會大大提升,他們也不敢托大,學(xué)老天師玩什麼超視距。


    雖然嚴格說,能開壇做法,發(fā)揮出什麼實力,跟他們的地位有關(guān)係,卻也不是完全對等的。


    龍虎山的紫袍道長裏,有的的確擅長引雷術(shù),但也有不擅長護道之法的。


    再者,別看名義上紫袍道長之上,就是天師。


    那也隻是因為一直都是這麼排的,不代表老天師隻比他們強一個層次。


    同一個層次的道長,那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就像這次來的兩位道長,其實就是一個主攻,一個打輔助,大概有點像狙擊手和觀察手的關(guān)係。


    怎麼打,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必須停,什麼時候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都是得靠另外一個不擅長攻伐的道長來確定的。


    要是沒這位在,隻是悶頭就幹,指不定現(xiàn)在幹死了胡遠,也會讓這裏的陰魂國度直接在現(xiàn)世展開,在這裏化出一片陰域,那才是難以彌補的超級大麻煩。


    溫言來到山頭上,其中一位已經(jīng)倒在地上,被墊了件大衣,躺在上麵睡的香甜。


    挨了一招殺生術(shù),以這位道長的體格,沒被秒了,都是因為溫言提前給投喂過了,在有效時間內(nèi),他是肯定死不了的。


    但沒死,應(yīng)該也不是太好受,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


    另外一位道長,看到溫言,立刻起身見禮。


    他見多識廣,所受之籙,也不是戰(zhàn)力見長,而是以感知見長。


    他很清楚,他這位師兄避無可避,挨了一招殺生術(shù),能保住命,肯定不是運氣好,也不是實力,唯一能找到的理由,就是溫言之前很執(zhí)著的投喂。


    “多謝道友,護我?guī)熜中悦!?br />

    “道長客氣了,叫我小溫或者溫言就行!


    “不不不,道友乃是扶餘山門下,又以身犯險,親臨此地,提前以秘法護住我等性命,卻也未曾邀功,貧道不敢托大,道友當?shù)闷鸬烙讯!?br />

    這位道長說的很認真。


    做了天大的好事,卻沒有說,直到險些喪命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被人提前護住了生機。


    這大起大落的感受是肯定截然不同的。


    他才不管溫言看起來如何,表象如何,隻看做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必須得給予必要的尊重。


    “道長,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做?如何收尾?”


    “桂龍王怎麼樣了?”


    溫言眨了眨眼,道。


    “他,挨了兩三次殺生術(shù),已經(jīng)跌落品階,估計也扛不了多久了!


    道長舉目遙望,看著遠處山坳間的雲(yún)霧,的確是縮小了好幾倍大小,他剛伸出手嚐試著掐算,看到溫言之後,手指微微一頓,念頭一轉(zhuǎn),緩緩地收迴了手,直接放棄。


    “若是桂龍王還有力量的話,可以請他引導(dǎo)江水歸位,那陰魂國度已經(jīng)穩(wěn)固,不會再有什麼大的變化了。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挨了兩次殺生術(shù),已經(jīng)是極限。


    他縱然有龍身,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就會暴斃。


    若是他有心,就請他最後再引導(dǎo)一下江水,讓一切都恢複正常吧。


    龍母娘娘也算是教導(dǎo)有方了,貧道觀察,他一路引水而來,走的盡數(shù)都是無人山穀。


    他尚且心存善念,就讓他迴到江中,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羽化吧。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道長行禮唱喏,一臉慈悲,仿佛桂龍王馬上就要死了,道長慈悲為懷,給指了一條體麵的路。


    溫言眨了眨眼,認真的迴了一禮。


    “道長說得對,我這就去勸勸桂龍王!


    轉(zhuǎn)身之後,溫言就暗暗感歎,這位道長倒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之輩,而且非常通透,察覺到他有意為桂龍王求情,就直接說出了這番話,這等於是以權(quán)威人士的身份,來為桂龍王快掛了這件事背書。


    隻要桂龍王引走大河,讓這裏恢複平靜,他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待在江中,最好短時間內(nèi)都別出來了,大家就當他已經(jīng)迴去等死了。


    這位道長,都知道溫言給投喂了什麼東西,護住了他們核心生機。


    溫言又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抱著一大堆食物去桂龍王那,傻子都知道,桂龍王肯定死不了。


    還敢這麼說,那就不是網(wǎng)開一麵,而是自己去堵住了蔡啟東的嘴。


    溫言再次來到桂龍王這,給桂龍王說了一下,讓他趕緊把水弄走,一天多了,外麵新聞上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畢竟,再怎麼說,桂龍王其實也是犯了忌諱,引河越堤而出,這要是放到一千年前,甭管什麼理由,都得走一遭斬龍臺。


    現(xiàn)在龍虎山的紫袍道長,都願意網(wǎng)開一麵,多少是有點生機了。


    溫言跟桂龍王接觸了兩次,這家夥吧,缺點有,要說壞吧,也說不上,說傻吧,還真有點,最後思來想去,溫言就覺得,桂龍王大概就屬於那種,大事不犯渾,小事卻要隔三差五挨頓打。


    溫言在這苦口婆心的勸說,生怕桂龍王再強。


    但出乎意料的,桂龍王現(xiàn)在很老實,溫言說什麼,他就點頭應(yīng)了。


    事情結(jié)束了,胡遠死了,桂龍王就開始反思了,他現(xiàn)在就在腦補,溫言剛才到底跟龍虎山的道長到底說了什麼,才能讓龍虎山的臭道士,答應(yīng)網(wǎng)開一麵。


    他可是知道的,天師府有一門法器,需要的核心材料,就是從龍身上得來的。


    而且還有一道珍惜的寶籙,授受的時候,需要以龍族腹皮作為載體。


    若是有機會殺一頭龍,天師府肯定非常樂意。


    因為殺完之後,屍身必然不會浪費,以天師府的地位,必然是能分到想要的部分。


    桂龍王越想越覺得,溫言肯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要是那些……”


    “住嘴!”溫言低聲一喝,喊完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讓你怎麼做,你就做,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其他的,你不要管了,隻要日後,你不要再這麼衝動,更不要蹦出來惹事,別強嘴就行!


    溫言是生怕桂龍王又強驢附身,趕緊讓他快別說話。


    桂龍王乖乖的閉上嘴,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牽引著大河,原路返迴。


    臨走的時候,悄悄看了看遠處站在那,閉著眼睛站樁,看都沒看他一眼的拓跋武神。


    心裏麵默默記下溫言的人情,這又是說服拓跋武神,完了就去說服龍虎山的臭道士,代價肯定不是他能想象的。


    起碼他自覺他是不可能拿出什麼東西,價值能比得過他的龍身。


    挨了罵,桂龍王反而越發(fā)覺得過意不去,鼻頭都是酸酸的。


    桂龍王裹挾著大河離去,這能力不是身為水神的能力,而是身為龍,天生的能力。


    算是塵埃落定,溫言長出一口氣。


    看了看時間,都快到午夜十二點了,拓跋還站在那裝雕塑。


    “你還不走?”


    拓跋睜開眼睛,機會難得啊,越是臨近十二點,他的實力就越強,這的確是難得的體悟。


    可惜,他沒法在這裏待到12點,必須得走了。


    溫言看出來他身份了,他倒是不擔心,溫言本身就算是烈陽部的人,而且也是有背景的。


    再加上扶餘山收養(yǎng)孤兒,溫言還真的每周有空了,就來孤兒院裏當大廚。


    他看得出來,溫言揮舞著大鏟子時,跟一群孩子坐在一起吃飯時,的確都很放鬆,也的確很開心。


    他對溫言有天然的信任,但對別的人可就未必了。


    他其實有不少話,想跟溫言聊聊的,一個難得知道他是誰,卻還能跟平常一樣聊的人。


    可惜,此刻不太合適了,他微微躬身,身形一晃,嘭的一聲,便消失在原地,迅速消失在東方。


    等到拓跋消失不見,溫言才忽然一拍腦袋,壞了,他剛才最想問的問題忘了問了。


    他特別想問問,為什麼拓跋武神會叫拓跋武神,這跟他的名字一點都不搭啊。


    算了,下次再問吧。


    就拓跋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問他,他八成又是在裝逼。


    迴頭有機會了,問問張學(xué)文。


    直升機的唿嘯聲,在遠方傳來。


    溫言背著老虎石雕,來到朱王爺這邊,朱王爺看戲看過癮了。


    “死了?”


    “死了,而且,不會再次複蘇了!


    “好好好,迴去之後,我就給太祖燒一封信,相信他老人家,知道了之後,肯定也會拍著大腿說一句死得好,我這多少也算是出了點力,親眼看到了,也值了!


    “朱王爺,你這是要迴去了?”


    “迴,偷偷跑到這邊的,也沒跟烈陽部說,要是讓關(guān)中郡的部長知道了,那家夥保準天天拉著個司馬臉在我麵前抱怨,現(xiàn)在看完熱鬧了,就趕緊走了。”


    朱王爺鑽進墳?zāi)寡Y了,剛才一直沒走的小鬼,悄悄湊到溫言身邊。


    “多謝小哥救命之恩,咱這沒別的本事,就隻會挖挖地,小哥要是用得著咱,找個無人祭拜的老墳,給咱打個電話就行,咱保準立馬趕到。”


    溫言眼睛一亮,他之前就想問朱王爺,怎麼從這個野地荒墳裏鑽出來的,他還以為是朱王爺帶了什麼寶物,或者朱王爺自己的能力。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小鬼的能力。


    溫言拿出手機,記下個電話。


    然後沒想到,這小鬼連飛信都有,加了飛信,溫言沒忍住,笑出了聲。


    對方的飛信頭像,竟然還真就是他的自拍照,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這是什麼cos照。


    而昵稱也特別貼切,就叫墳行者。


    “小哥,有事可千萬不要客氣啊,用得著咱了,盡管說!


    小鬼說的很誠懇,要不是溫言順手給他投喂,護住了他小命,拓跋武神從天而降,這麼近的距離,僅憑逸散的陽氣,就能在瞬間將他淨化掉。


    這種距離下,就算是有寶衣護身的朱王爺,都扛的有些難受,更別說他這種小鬼了,他連躲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小鬼鑽迴墓裏,溫言拎起貓包,看著裏麵縮成一團,慫得要死的雀貓,伸出手,狠狠的在它的頭上挼了挼,然後將老虎雕像都順手塞進貓包裏。


    天空中,已經(jīng)能看到數(shù)架直升機出現(xiàn),站在山上,舉目遠眺,也能看到遠處的公路上,開始有車輛開著大燈在靠近。


    溫言就在這等著。


    另一邊的山頭,龍虎山的道長,已經(jīng)開始下山。


    溫言拿出最後半塊巧克力,塞進自己嘴裏。


    就在這種時候,側(cè)麵一道黑影,貼著地麵,在山林之中,飛速靠近。


    就在那黑影無聲無息,飛速靠近到溫言身後,剛抓住貓包的瞬間,溫言身上的陽氣,驟然爆發(fā)。


    反手一個大逼兜子抽了過去,他的掌中,仿佛有一團肉眼可見的熾熱陽氣,被他直接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霎時之間,那黑影便化作一個少女,慘叫著倒飛了出去,尚在半空,就化作一直黑灰色的大鳥,撲騰著翅膀,準備飛走。


    “嘭。”


    一聲炸響,一道烏光,在大鳥的翅膀上炸開,大鳥翻滾著墜落到地麵。


    剛才那個裂開的墳?zāi)寡Y,一隻手銃,從裏麵探了出來,朱王爺一手握著手銃,嘿嘿大笑著走出。


    “嘿,小溫,你也記著這個東西呢?”


    “其實都記得呢,隻是沒人提而已。”溫言看著倒在地上的大鳥,又化作了一個手臂斷掉的少女,癱在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冷笑一聲。


    “無論是桂龍王、拓跋武神、天師府道長、還是朱王爺你們誰在,這家夥恐怕都不敢從陰魂國度裏出來的。


    你們都走了,它果然是忍不住了,對胡遠倒是忠心耿耿。


    就覺得我一個打輔助的好欺負是吧?”


    溫言大步走上前,周身陽氣肆無忌憚的爆發(fā),以烈陽玉激發(fā),加持到自身的陽氣,比之拓跋武神那般離譜到能輻射方圓幾十裏地,肯定是沒法比。


    但純粹的爆發(fā)和質(zhì)量,溫言此刻綻放出的陽氣,那也是完全碾壓同階段的武者。


    再來幾十個同階武者,陽氣加起來,都比不上他此刻的爆發(fā)。


    溫言靠近之後,地上的少女,就仿佛看到溫言腦後頂著一輪大日,站在它麵前,最純粹的陽氣灼燒,它身上的屍氣死氣,都在不斷被蒸發(fā)。


    溫言探出一隻手,直接將其拎起來,陽氣灼燒之下,其慢慢的化作一隻黑灰色的大鳥,眼看就出氣多進氣少了。


    哪怕希望羅剎鳥這次能沒忍住誘惑,主動出擊,溫言還是氣得不行,狗東西,就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朱王爺遠遠的後退,感受著溫言身上的陽氣,望著羅剎鳥,嘖嘖有聲。


    “真是天真……”


    跟拓跋武神比啊紫袍道長之流比,溫言的確是個弱雞。


    但是吧,看看這一身熾烈如火,近乎燃燒起來的陽氣,量可能遠遠比不上拓跋武神,但再進一步,質(zhì)可能真不是差得太多了。


    尤其是如此綻放的時候,溫言頭頂就仿佛頂著一輪大日。


    尋常武者裏,朱王爺都是第一次陽氣爆發(fā)如此猛烈,還有如此異象的。


    什麼陰邪之物,見了都得退避三舍,就算是他都不敢貿(mào)然靠近此刻的溫言十米範圍內(nèi),一個比較特殊的羅剎鳥而已,哪來的膽子。


    “沒事了吧?沒事了我真走了啊。”


    “朱王爺慢走,再不走,蔡黑子就來了。”


    “哈,蔡黑子這才來南武郡多久啊,他這綽號就開始在這邊流行了?”


    朱王爺伸出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鑽進墓裏消失不見,那裂開的墓,也開始重新合攏。


    過了沒多久,第一波人趕到。


    風遙從車裏走出來,就看到溫言站在路邊,背著個貓包,拎著羅剎鳥的脖子,如同拎著一隻剛被宰掉準備下鍋的清遠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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