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站在火場廢墟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跟火有關(guān),目前來看,能控製人的意識,就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控製。
桂龍王哪怕掉段位了,那好歹也是個蛟龍呢,實力可一點都不弱。
要不然的話,當初蔡黑子就不會費盡心機,送王雪琪飛升。
讓王雪琪飛升,就是為了那個百分之百會有的不會溺亡的符籙。
而這,最初的目的和起因,也是因為桂龍王。
桂龍王都沒看出來,這火中異類沒死,那這家夥的確有兩把刷子,起碼跑路的水平挺高。
溫言仔細在火場廢墟裏轉(zhuǎn)了一圈,也沒再發(fā)現(xiàn)什麼特殊的東西,他走出火場,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烈陽部的人處理了。
溫言這種半吊子,都能看出來起火點,應(yīng)該就是那個屍體所在的位置,專業(yè)人士肯定也能看出來。
而且他估計,這恐怕不是什麼意外,八成是那個被燒死的家夥點的火。
在尚未了解更多情報的情況下,溫言大膽推測,恐怕那個點火的人,也不是自願來放火的。
這件事本來是輪不到他插手的,他自己過來了,那自然是要大概問清楚。
從外勤那要了個證物袋,將手中的特殊灰燼裝進去,溫言轉(zhuǎn)身前往西江邊。
登上了大堤,就看到大堤另一邊的,七零八落的倒著好幾十個人,身上全部都是濕了水的。
也幸虧駱越郡這個季節(jié)不算冷,要是換成北方,這幾十個人,起步都得有一半人會大病一場。
他去檢查了一下,問題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嗆到水了,迴頭去住院幾天,觀察一下,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往旁邊走了走,繞開這些人,對江裏招了招手,桂龍王的腦袋,悄悄浮出水麵一半。
“這邊什麼情況?你剛才發(fā)現(xiàn)什麼問題了?”
“我在看電視劇呢,於曹來通知我,這邊失火,還有很多人詭異的來跳江,我就趕緊來了。
那火燒的不正常,火焰裏麵肯定有什麼東西在。
那狗東西還想用幻術(shù)迷惑我,化作一個火人,不停的撒金頁。
那金頁勾的人心裏癢癢的,不過我對金子也沒什麼感覺。
那家夥被我捏爆了頭,也不會死,火焰會立刻讓那家夥恢複。
我調(diào)動江水,將那火人直接溺死在水裏,火沒了,那家夥也消失了。
我已經(jīng)將那裏用水泡了一遍,的確沒再發(fā)現(xiàn)什麼。
隻能感覺到,他似乎特別不甘心……
唔,我覺得,他是不甘心這麼快就被攔住了。”
“你還有什麼感覺,繼續(xù)說,大膽說,這都是很重要的線索。”溫言出聲鼓勵。
“感覺,他好像就是那種剛剛複蘇的老古董,還以為是他活躍的年代。
一點都不低調(diào),而且視人命如草芥。
他活躍的年代,八成是什麼亂世了。
不然的話,就你們?nèi)说牧晳T,肯定是有記載的,不可能一點也沒有。”
“你覺得你弄死他了嗎?”
“沒感覺,我隻是滅了火,那家夥總不至於火滅了就死了吧?我沒感覺到剛才有殺生。”
“跟我想的一樣,那家夥肯定沒死,你最近小心點,這種無法無天的家夥,要是沒死,有可能會迴來報複你。”
桂龍王聽了這話,撇了撇嘴。
他住在西江裏,住在水裏,要是有什麼火人,想要報複他,盡管來下水。
“不要大意,他不敢下水,但是可以引你出水,有任何情況,先給我打電話。”
桂龍王心裏其實不太擔心他自己的安危,照這次的情況來看,他沒滅了對方,對方也拿他沒轍。
但溫言都這麼說了,他也就應(yīng)下,這次沒殺掉,那下次還是讓溫言來幫忙吧。
眼看有烈陽部的人登上了大堤,桂龍王就悄悄沉入水中,臨走的時候,還幫忙把岸邊那些人身上的江水都牽引走。
聽著遠處救護車的聲音傳來,溫言也幫忙,將這裏幾十個人,給拎著越過大堤,將他們送上救護車。
一大堆人,目前還沒暈過去的有不少,這些人到了現(xiàn)在都還沒從那種幻覺影響的狀態(tài)裏清醒過來。
他們依然神情呆滯,帶著點癡傻的笑,似乎想要去抓住什麼。
這種情況不是溫言擅長的東西,溫言也隻能等著其他專家來處理。
小火苗藏在溫言的領(lǐng)子裏,拽了拽溫言的頭發(fā),指了指遠處。
溫言按照小火苗的指引,離開了這片區(qū)域,一路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就見地上有個圈,圈裏麵還有燒紙的痕跡。
這個時間段,又不是什麼需要祭拜的節(jié)日,而家中先人忌日,一般也不會在外麵燒紙。
溫言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據(jù)他所知,在需要祭拜先人的日子,或者中元節(jié)之類的時間,無法去先人墓前祭拜,在十字路口燒紙的習俗是北方的。
南方的話,用牌位、遺照等等比較多,就算是非要在家外麵燒點東西,也是在家門口居多,不會特意到十字路口。
因為有些地方,對於十字路口燒紙有忌諱。
這習俗差別很大,溫言好歹是殯儀館的員工,也是了解過的,後麵也見了這麼多阿飄,也聊過相關(guān)的事情。
神州北方,從神話傳說的時代開始,就在打打打,一路打了幾千年,也就是最近的近百年時間,大部分時間都安生了。
可習俗卻是在天長日久之中養(yǎng)成了,沒那麼容易改的。
人沒那麼容易改,阿飄也沒那麼容易改。
所以在十字路口燒紙,畫個圈,那就是專供給自家先人的,而按照習慣,在這裏祭奠自家先人的時候,也會在圈外麵燒點紙錢,給孤魂野鬼。
其實意思就是請阿飄幫忙傳遞下消息,萬一自家先人找不到路了,給幫忙指下路。
或者是客死他鄉(xiāng)的,在十字路口燒紙,當個路標,再請阿飄給傳下消息,讓人找到迴家的路。
這是人和阿飄天長日久之後,都默認的規(guī)則。
而南方開始開發(fā)的有點晚,也不像北方一樣,一直打打打,打到聚了散,散了聚,再加上風俗不一樣,在十字路口燒紙,就可能會召來別的東西。
時間長了,就都默認了沒必要的話,別這麼幹。
大體上是這樣,隻是各地風俗還是有其他的區(qū)別。
溫言查了查,至少本地,的確是沒有這種風俗的。
抬起頭看了看周圍,攝像頭還不少。
他給黑盒發(fā)布了一個任務(wù),讓黑盒找找,果然,這裏有完好的監(jiān)控,拍下了過程。
二半夜的,一點多了,一個人來到來這裏,從路邊撿了塊紅磚碎片,畫了個圈,然後從兜裏掏出來一遝子紙錢,在裏麵燒紙。
溫言仔細看了看,確定了是畫個圈,把人都圈進去了。
這家夥的紙錢是燒給自己的。
然後黑盒就繼續(xù)給出了信息,這個人的身份,果然就是紙錢作坊的工人。
得了,這下都不用去猜了,從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出問題了。
正常人,誰有病啊,二半夜的跑到十字路口,畫個圈把自己圈進去,給自己燒紙錢,還想去拿燒掉的紙錢,手可能都被燒到了。
既然這個時候,這家夥已經(jīng)不正常了,也可以說,是這家夥在給那個火人燒紙。
不過十字路口,這有點麻煩了啊。
溫言站在十字路口,看了看其他三個方向,正東正南正北。
理論上,要是有什麼東西的話,可能會從任何地方過來。
同樣的,要是有什麼東西想要離開的話,就可以從這裏,向著任意一個方向離開。
腳下的這個圈,還有這裏燒的紙錢,還有這痕跡,就是路標。
溫言看了看,覺得桂龍王說對了一部分,可能真是什麼剛複蘇的老古董,但是,這老古董還是按照原有的經(jīng)驗,找好了退路。
托現(xiàn)代公路網(wǎng)的福,要是那家夥能從十字路口跑路,可能遠比古代還要方便,而且更難推測去向。
溫言之所以敢這麼確認,是因為他冥途都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現(xiàn)在連冥途都是平整的大馬路了。
溫言將自己的推測,記錄下來,貼在了這個案子裏麵,讓烈陽部的人作為參考。
“還發(fā)現(xiàn)什麼了嗎?”溫言繼續(xù)問了問小火苗。
小火苗這下沒法指引什麼了,在十字路口望向四方,左看右看,最後擺了擺手,表示無能為力了。
溫言不再勉強,轉(zhuǎn)身離開,這裏沒他什麼事了。
迴到家,溫言看了看手機,也沒什麼信息更新,他也睡不著了,索性修行吧。
軀幹部分的修行,自從上次爆發(fā)之後,如今隻剩下順理成章就能完成了,不用再費勁吧唧的一點一點開拓,心之修行已經(jīng)完成,肝髒的部分也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便是腎髒的開辟,將其融入體係裏。
一夜修行,第二天早上,溫言再看信息,信息已經(jīng)更新了。
那些被控製的人,都已經(jīng)恢複,連夜帶去的幾件奇物,都試了試,有些是對這個有用,對那個沒用,但是賢者圖卻是出乎意料的非常好用。
隻是讓看了一眼,強行鎮(zhèn)壓六欲之後,那些人就全部清醒了。
這種情況下,問詢也會變得容易很多,大家都很冷靜。
經(jīng)過幾十個人的說法匯聚,基本拚湊出了那個東西的能力。
所有的人,看到了紙錢燃燒之後的灰燼,就像是看到了一片片金頁,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純金的,或者說,那是代表著錢。
而現(xiàn)代社會,完全對錢沒感覺的人,要說有嗎,這麼大基數(shù),說不定還真有。
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貪財,隻是多少的區(qū)別,有些人會克製而已。
被勾起了對金錢的渴望之後,就像是開始陷入泥潭,再也沒法自拔,隻能被拉著一點一點的沉淪。
隻是那些紙錢都是活人不能用的,所以那些人開始去跳江,希望死後能去搶到。
而那東西讓人沉淪的媒介,也不僅僅是看到紙錢的灰燼,後麵還出現(xiàn)了聲音,聲音也能讓人沉淪。
有一個消防員錄下的口供跟其他人有點不太一樣,他生活美滿,小康家庭,他在幻象裏看到的,最初是金頁,後麵就變成了他的女兒,然後他就沉淪了。
這給出了情報,不僅僅是金錢,還可能從金錢牽扯到其他東西,但凡心裏想的,都會被勾住,一點一點的拉著人沉淪。
憑借著這些情報,再加上烈陽部裏的幾樣可能會用到的奇物裏,賢者圖的效果最好,初步斷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那東西是一個魔物。
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麼魔物。
溫言察看記錄,看到後麵順手查了一下賢者圖的使用記錄。
這些天,在瀟湘郡東部用了一次,又飛到了中原郡,被老君山的人借用了一次,今天又到了駱越郡。
中間還有後續(xù)陸陸續(xù)續(xù)追查到的失心癥患者,被借去了治療病人。
失心癥的患者,比溫言預(yù)想的還要多,他前麵去治療的那些,都是能在第一時間被發(fā)現(xiàn)的患者,還有一些,要麼是在醫(yī)院的記錄有點問題,要麼是壓根沒去過醫(yī)院。
後麵陸續(xù)發(fā)現(xiàn)的失心癥患者,是因為烈陽部發(fā)現(xiàn)有患者家屬,在社交平臺發(fā)了文,慶祝家裏人康複。
烈陽部就稍稍推波助瀾了一下,讓這事上了一下熱搜,一下子就引來了不少患者家屬,有些是試了各種方法,都治不好的,有些則是發(fā)文,說剛好也是最近治好的。
這事一出,立刻就引起了相關(guān)家屬的關(guān)注,烈陽部自己悄悄找,找了好幾天都還沒挖出來的患者,就溫言休假這些天,就全部自己蹦出來了。
賢者圖到處飛,主要就是在給這些患者治療。
治療的患者數(shù)量,比溫言親自去到處跑那三天,治好的患者數(shù)量,還要高好幾倍。
看起來人數(shù)挺多,實際上,這麼多人,要是散布在神州各地,那絕大多數(shù)的人,恐怕聽都沒聽說過什麼失心癥。
溫言看了看整個過程,再次感慨,烈陽部裏真就是拓跋武神太少,別的人才是真多,這麼一搞,起碼節(jié)省了九成資源,還把事給辦好了。
溫言覺得作為個普通人,肯定也覺得挺好的,熱搜上關(guān)注下罕見病,總比關(guān)注下某明星的狗好點。
以前很多事情,他都沒太關(guān)注過後續(xù),這次倒是正好順手看了看。
他繼續(xù)查資料,跟著就看到一份加密的資料,按照他的權(quán)限,他可以知道這份資料裏的東西,可能會跟他現(xiàn)在查的東西相關(guān),但是不能看到具體內(nèi)容,想要看的話,得申請。
要是他權(quán)限再低點,那就是根本不會知道有這份資料的存在。
他收起手機,沒去察看。
然而,他這邊剛收起手機還沒幾分鍾,總部長就親自給他打了個電話。
“伱昨天晚上在現(xiàn)場,有什麼感覺?”
“我已經(jīng)記錄上報了,就記錄的那些,我也覺得可能是某種魔物,我這還找到了一點很特別的灰燼,應(yīng)該就是那個魔物留下來的,一會兒我給送去,你們檢驗一下。”
“你剛才準備看的那份文件,已經(jīng)給你解鎖了,你可以看看,給點參考意見。”
“我能有啥意見,我見過的魔物,滿打滿算就一個,讓武當?shù)那拜吙窗伞!睖匮孕难Y還是挺有數(shù)的,就算是扶餘山,也並不擅長對付魔物,至少經(jīng)驗上,差武當三條街以上。
“這就是武當掌教的意見,他覺得他已經(jīng)陷入了經(jīng)驗陷阱。
武當以往的豐富經(jīng)驗,在尋常時候,會讓他們順暢的處理99%的問題。
但如此豐富的經(jīng)驗,卻也限製了他的認知。
他覺得這次遇到的問題,是有東西,根據(jù)他們的經(jīng)驗來提前做出了預(yù)設(shè)。
讓他們處理事情的時候,會進入到那1%的情況。
他們越是根據(jù)豐富的經(jīng)驗來處理,就越是會落入陷阱。
他們需要你這種既有對戰(zhàn)魔物經(jīng)驗,其實也完全沒有經(jīng)驗,思路沒被限製,尚且開闊的人給出意見。
不用擔心,這次找的不止是你一個,已經(jīng)詢問過好些人了。
但你的意見,是武當掌教專門要求的。”
“這是抬舉我了,那我就看看再說。”溫言不好拒絕,掛了電話之後,點開了剛才的那份文件。
文件裏記錄的案件,就是武當掌教在瀟湘郡東部的案子的全部細節(jié)。
看完之後,溫言就明白,這是烈陽部覺得火災(zāi)案跟瀟湘郡東部的枯井案有關(guān)。
因為這是枯井案之後,唯一一起極大概率跟魔物有關(guān),還特別詭異的案子。
再加上魔物還能從桂龍王手下逃掉,更加顯得不簡單。
枯井案裏有一些封印物核心的碎片,那些碎片經(jīng)過了檢驗,裏麵有人工痕跡,初步結(jié)果是三千年前到四千年前之間,結(jié)果偏差很大,是因為有奇異力量的幹擾,不能完全以檢驗結(jié)果為準,隻能有一個很大範圍內(nèi)的模糊結(jié)果。
溫言看了就有些撓頭,現(xiàn)在讓他來想,他不查資料的話,都沒辦法立刻知道這個時間段到底是什麼時期。
武當掌教的確是有點高看他了,他要是真見到了魔物,可能還真能給出點經(jīng)驗,隻是看資料,他是真不敢隨便瞎說什麼,萬一人家信了,走偏了呢。
他隻能先研究一下,後麵再說。
趁著沒事,他把證物袋裏的那點灰燼,送到了禹州烈陽部,讓他們拿去檢驗。
迴來之後,就給黑盒發(fā)布了一個任務(wù),有類似的案子,第一時間通知他。
一晃快一周的時間過去了,一切平穩(wěn),再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問題,就好像那天桂龍王真的已經(jīng)把魔物給幹掉了。
溫言這邊接到了蘇木的信息,說他們家已經(jīng)搬家了,搬到了德城,她現(xiàn)在也開始在德城上學了,是烈陽部幫忙給辦的手續(xù)。
溫言看到信息,抬起頭,揉了揉發(fā)懵的眼睛。
他上學的時候,都沒這幾天這麼用功,惡補各種東西,在各種案子裏尋找線索。
然後得出來一個結(jié)論,不如去請教專家,或者請教那個年代的人。
所以,他列出來了可能會給出點幫助的人。
比如,去問問水君。
水君活躍的年代,跟烈陽部推測的時間,稍稍還是能靠著點的,說不定知道點什麼。
順便,去給水君送點假酒。
溫言看了看手機,心裏補了一條。
比如,請教一下蘇木。
蘇木曾經(jīng)是什麼身份,溫言沒問過,但心裏大概有數(shù)。
如今蘇木搬家了,都專門給他說一聲,那按照德城這邊的習俗,進宅人家通知他,那他多少得上門恭賀一下。
那就先問問蘇木吧,迴頭再去看水君。
他問了問蘇木新家的位置,拎了點不貴重的禮物,登門拜訪。
等他剛到蘇木家所在的小區(qū),眼前就忽然彈出了提示。
“經(jīng)曆了數(shù)千年的積累,力量早已經(jīng)超出極限,隻差完成一次程序,就能成為有史以來最強六欲天魔王的五欲天魔,被你徹底鎮(zhèn)壓。
猶龍六祖隱仙寓化虛微普度天尊法相,鎮(zhèn)壓其上。
掌控五欲力量的天魔,此後要承受再也無法吸納力量的痛苦。
身為生靈,要承受無法進食的饑餓之苦,此為永恆的折磨。
未知力量影響,讓其無法落得餓死解脫的結(jié)局。
鎮(zhèn)壓五欲天魔之物,已經(jīng)治愈所有因此魔而患上失心癥,且尚在世的患者。
共計三千六百三十三人。
獲得稱號:天魔天敵。”
溫言看著這個提示,有些意外。
都過去這麼多天了,竟然還有稱號?
而且竟然是需要把尚且在世,所有受到那大魔影響的失心癥患者全部治好才行。
他之前還真沒想過稱號這茬事。
“稱號:天魔天敵。
基礎(chǔ)被動效果:柴薪(被天魔能力影響到時,所有的負麵效果,皆可化為心火燃燒的柴薪)
基礎(chǔ)效果:五常(你可擁有五常的力量,效果與多種因素正相關(guān))
佩戴此稱號,對天魔擁有100%壓製,100%真?zhèn)?00%無視免疫。
對天魔有21%概率,觸發(fā)淨化。
對天魔有21%概率,觸發(fā)強製鎮(zhèn)壓。”
“當前可同時佩戴稱號:2。”
溫言站在原地,看著這些提示,這次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