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牧野黑著眼圈在床上掙紮了好久才起床。
看著鏡子裏自己憔悴了不少的臉龐。
果然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經(jīng)不起誘惑。
慢吞吞地收拾完自己,牧野火急火燎地趕往守衛(wèi)部。
昨晚他又是送周林去伏法,又是送王禪去雙宿雙棲,忙活到淩晨三點(diǎn)多才著家。
站在二樓辦公室玻璃大門外,牧野看了眼時間。
10點(diǎn)28分。
輕手輕腳地推開玻璃門,牧野直奔自己的工位。
“早啊!蹦烈胺畔伦约旱暮诘掇D(zhuǎn)身跟隔壁一米四的朱亦打了聲招唿。
“啊,。 闭趯P奶幚砦募闹煲啾荒烈暗倪@一聲問候嚇了一大跳。
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史前巨獸一般,朱亦滿臉驚恐地看著牧野。
牧野瞧見朱亦碰不到地麵的雙腿不斷打擺:“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沒有!敝煲噙B忙搖頭:“我...我還有其他事,我先去忙了!
牧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今天的辦公室有點(diǎn)安靜的過分。
......
方蕾辦公室。
牧野一臉凝重地看著今天的早報。
“八二五大街驚現(xiàn)雪夜殺人魔。一夜之間,黑水幫包括無一活口!
碩大的紅字標(biāo)題,以及文章開頭的“牧野”兩個大字。
牧野知道事發(fā)了。
粗略的看了遍早報的內(nèi)容,牧野眉頭微皺。
原來黑水幫還有兩名二階覺醒者,一名三階覺醒者。
昨晚都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快了,還是他們太慫了。
“這黑水幫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運(yùn)不濟(jì),上個月幫主橫屍街頭。不到一個月整個幫會都沒了!
“我打電話去問過了。已經(jīng)有人幫你擺平這件事了!
方蕾敲了敲桌麵:“以後要做什麼事,先跟部裏說一聲。否則顯得好像我們護(hù)不住你一樣,還得外人來擺平。”
“有人出麵擺平了?”牧野一愣,腦海裏迴想起聯(lián)邦製藥的李恨水。
“嗯,她那種級別的人物一句話就能擺平。”
“確實(shí)。”牧野也是這麼認(rèn)為。
聯(lián)邦製藥,名字聽起來是一個製藥公司,僅僅隻是因?yàn)樗茄u藥起家。
在聯(lián)邦盤踞將近三百年的聯(lián)邦製藥,它的營業(yè)範(fàn)圍從製藥開始早已擴(kuò)展到各行各業(yè),譬如通信,教育,房地產(chǎn),糧油肉製品,甚至是喪葬行業(yè)都有它的影子。
尤其是最主要的特殊軍火製造的技術(shù)也牢牢掌握在這麼一家私營公司手裏。
如果能做一個類比的話,就跟前世棒子國的三喪一個性質(zhì),而且更尤有勝之。
現(xiàn)在聯(lián)邦權(quán)利中樞的議會就是由教皇,天京城城主,聯(lián)邦製藥這三方組成。
聽方蕾的語氣,看來李恨水在聯(lián)邦製藥裏地位還蠻高的。
還好昨晚收手了,不然這諾大的聯(lián)邦可能都沒他的容身之所了。
離開方蕾的辦公室,牧野一身輕鬆。
昨晚算是他第一次殺人,沒什麼心裏障礙,出手的那一刻他就沒把那些人當(dāng)人。
采生折割,拐帶兒童婦女。
這些人死不足惜。
下到一樓,牧野打算去醫(yī)院看看王禪,順帶路上買條充電線。
“牧野!”
“呃,小紅啊!蹦烈皩擂蔚霓D(zhuǎn)身,這兩天來上班他都沒見過蕭小紅。
“牧野,你沒受傷吧?”蕭小紅背著雙手走近牧野身前。
“沒有,好著呢。”
蕭小紅探著腦袋左右瞧了瞧,見牧野沒有少胳膊少腿的頓時鬆了口氣。
早上看到新聞時,她嚇了一大跳。
雖然知道自己的意中人不是平庸之輩,但一個人去單挑一百人,想想都可怕。
“牧野,答應(yīng)我以後別做這種事好嗎?”
氣氛有些怪異,牧野急忙咳嗽兩聲:“呃,機(jī)緣巧合罷了!
“小紅,你不怕嗎?”牧野認(rèn)真的指了指自己。
“我為什麼要怕?”蕭小紅一愣:“難道打擊罪犯也有錯?”
“黑水幫的人死一千遍都不過分,你忘了徐奶奶家的孩子了嗎?”
牧野默然,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道:“不說我了,你呢。我來這裏上班頭一天就沒見到你,是家裏出什麼事了嗎?”
一提起這個事,蕭小紅氣鼓鼓的說道:“還不是我媽。那天你不是來送外賣,我迴家就跟我媽說,我要跟你結(jié)婚。結(jié)果她不肯還把我關(guān)起來,所以昨天我才沒來上班。”
“然後我不是收到你成為守衛(wèi)的消息嘛,結(jié)果我媽又同意了。昨晚說的好好的讓我來上班。結(jié)果今天一大早,我媽又變卦,說什麼你太危險之類的。結(jié)果我偷跑了出來......”
牧野感覺自己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移的有些失敗,但蕭小紅卻是今天早上見到的所有人裏,唯一一個沒有用異樣眼神看自己的人。
他靜靜的聽完蕭小紅的絮叨,而後噙著笑意道:“現(xiàn)在也不早了,我還得去醫(yī)院看看昨晚受傷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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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中午好好吃飯,看你瘦的。”牧野說完揮揮手離開。
“呃,嗯!笔捫〖t訥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著牧野離開的背影,望穿秋水。
......
南江城立醫(yī)院三樓vip病房內(nèi),王禪一臉落寞地坐在窗臺上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
手裏捏著幾張紙幣的碎片,王禪眼眶通紅。
“喲,王家大少醒了啊!蹦烈疤嶂鴥芍Ч@推門而入。
瞧著王禪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牧野有些疑惑:“昨晚被打疼了?”
“她昨晚半夜跳樓了,當(dāng)時我還沒醒。”
王禪的聲音嘶啞。
牧野沉默,將果籃放下。
瞥了眼床頭櫃上,一張純白的A4紙,上邊歪歪扭扭地寫著“謝謝你”三個大字。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不曾見過光明。”牧野的聲音低沉:“那幾張紙幣碎角,昨晚她一直緊緊捏在手裏!
“我做錯了嗎?”王禪走下窗臺:“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沒做錯!蹦烈伴L吐一口氣:“她最後說的話依舊是‘謝謝你’!
“我沒做錯......”王禪一怔:“可是我害死她了啊...嗚嗚嗚。”
十七歲的少年最終還是沒有繃住,情緒奔潰的王禪蹲在地上足足哭了將近半個小時。
牧野悄悄走出病房,在掩上房門的瞬間。
他看到一道幾乎透明的靈體正蹲在王禪身旁輕拍王禪後背。
牧野閉眼再睜眼,靈體似乎察覺到牧野能夠看到她,瞇著眼朝牧野笑了笑隨即化作光點(diǎn)消失不見。
“希望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