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看熱鬧不嫌事大，期待梅開二度，再演一次大姐頭痛扁跟班小妹的劇情。


    另外，他覺得赫雅這輩子的仕途也就這樣了，迴到天堂有穿不完的小鞋。


    “小修女，芙蕾是我在天堂的名字，你沒有資格這麼稱唿我�！焙昭爬涑盁嶂S，拚命給自己的仕途增加難度。


    她說話很衝，陰陽怪氣層出不窮，句句不離純潔和骯髒，哪道傷疤疼就揭哪道傷疤。


    赫休諾氣得臉色鐵青，想迴去和莫娜換位置，又被踢了出來。


    見牙尖嘴利的赫雅，恨不得撕了這張嘴。


    帕裏斯的時候，赫雅執(zhí)意要留在韋恩身邊，跟著他一起迴倫丹，工作都給自己安排好了。


    秘書！


    針對誰不言而喻。


    赫休諾雖然氣，但還想著拉赫雅一把，提及教皇國還有兩位轉(zhuǎn)生天使，讓韋恩找了個理由把人趕走。


    這麼下流的身段留在韋恩身邊當(dāng)秘書，色鬼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然後第二個失去純潔的轉(zhuǎn)生天使就出現(xiàn)了。


    還都出自赫休諾的天使軍團。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親力親為，帶著下屬用美色控製了聖子呢！


    誰承想，轉(zhuǎn)個身的工夫，赫雅又迴到了韋恩身邊。


    赫休諾聽著辛辣嘲諷，臉色青白交替，一番權(quán)衡利弊，決定把赫雅幹掉。


    聖子已經(jīng)很不純潔了，不能讓對方繼續(xù)墮落下去，赫雅這樣的一看就是色欲之主安插在天堂的臥底，理由充分，可以立即執(zhí)行。


    赫雅隱隱察覺到一縷殺氣，一個健步來到韋恩身邊，冷臉道：“怎麼，揭開真相惱羞成怒了，你跟著大天使長這麼久，連血淋淋的現(xiàn)實都不敢直視，你配不上身上的聖痕！”


    小嘴還挺毒，跟誰學(xué)的？


    韋恩樂嗬嗬看著赫雅單方麵輸出，懷疑是在普魯士的小黑屋，那段時間，他沒少對赫雅嘴臭。


    八成是那段時間進(jìn)修的。


    赫休諾冷冷看著韋恩：“她是怎麼迴事，為什麼她在這裏？”


    “混蛋，你在跟誰說話！”


    赫雅大怒，拔出天堂聖槍要和恃寵而驕的秘書玩命。


    赫休諾微瞇雙目，此舉正中下懷，單手插入虛空，欲要拿出誓約之劍。


    “冷靜點，這裏是我的偵探社，拆壞了我就破產(chǎn)流落街頭了�！�


    韋恩及時出聲，無語看了赫休諾一眼，殺氣不似作假，大天使長你是不是玩不起？


    赫雅的忠誠毋庸置疑，除了選錯對象，挑不出半點毛病。


    所以，赫雅說話越難聽，赫休諾就該越高興。


    “老板，我隻是接受她的挑戰(zhàn)，並沒有……”


    “不，你有�！�


    韋恩搖了搖頭：“不許對她動手，這是命令！”


    什麼命令，以誰的名義下命令？


    黃金律主仆契約，還是聖子的身份？


    前者，她可以直接無視，後者就……


    赫休諾臉色難看，韋恩可以裝傻，她不能，狠狠瞪了赫雅一眼，將插入虛空的手收了迴來。


    赫雅驕傲揚起下巴，她就知道，自己在領(lǐng)導(dǎo)心目中的地位遠(yuǎn)高於小修女。


    “伱也不許繼續(xù)說她的壞話，之前我警告過你，你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別讓我再說第三次。”韋恩沉聲道。


    鏡頭一轉(zhuǎn)，韋恩坐在辦公桌後，麵前是垂頭喪氣的兩位轉(zhuǎn)生天使。


    一個不知道怎麼勸聖子改邪歸正，一個被領(lǐng)導(dǎo)批評情緒低落。


    “都坐下來吧，我們來說說魔鬼和天使的事情。”韋恩敲了敲桌麵。


    辦公桌前隻有一張椅子，赫雅搶在赫休諾之前坐了下去，後者冷哼一聲，準(zhǔn)備去沙發(fā)邊再搬一張椅子。


    “還愣著幹什麼，你的座位在這�！�


    韋恩拍了拍腿，職場規(guī)矩，秘書的專座長在了老板身上。


    赫休諾咬牙，不想因為自己讓聖子變得格外不堪，拒絕了平時的座椅。


    “赫雅，你來……”


    韋恩話到一半，赫休諾便靠鞭坐了。


    理所當(dāng)然地，得到了赫雅的怒目而視。


    韋恩樂嗬嗬攬著纖腰，對赫雅更加滿意，愛憎分明，把喜歡和討厭寫在臉上，是一架非常優(yōu)秀的僚機。


    “大天使長，您不能總是這麼慣著她！”赫雅不甘心道。


    赫休諾幽幽歎氣，她也不想的，可她能怎麼辦，被聖子各種拿捏，一點辦法都沒有。


    該死的教皇！


    “我是大天使長，我喜歡慣著誰就慣著誰�！�


    韋恩重複了朱諾帶來的情報：“七位轉(zhuǎn)生天使匯聚倫丹，有兩位大天使長，肯定能把隱藏的魔鬼揪出來�！�


    提及深惡痛絕的魔鬼，赫休諾心頭火起：“老板，你準(zhǔn)備怎麼做，有什麼計劃嗎？”


    “魔鬼隱藏極深，除了針對我這個大天使長，從未主動現(xiàn)身一次……”


    韋恩皺眉道：“上一次，千眼魔幾乎打開了地獄之門，魔鬼不為所動，要麼是另有所圖，要麼已經(jīng)離開倫丹。”


    “不，直覺告訴我，魔鬼一直在倫丹！”赫休諾出聲道。


    “你的直覺，你對魔鬼哪來那麼多直覺，嗬嗬，你該不會是魔鬼吧？”赫雅的陰陽師等級不斷上升。


    “老板，我求你一次，讓我殺了她吧！”


    “不行，我非常喜歡她�！�


    韋恩果斷拒絕，狠狠瞪了赫雅一眼：“我剛剛說過什麼，你又忘了？”


    赫雅低頭，小聲對秘書說了句道歉。


    “我重申一下會議規(guī)定，隻有我能插嘴，不相幹的話題不許提，一個個茶裏茶氣的，哪裏像天使了，我這個大天使長都看不下去了�！�


    韋恩拍了拍桌子，繼續(xù)道：“這隻魔鬼很不尋常，隱忍低調(diào)前所未見，加上他有魔王級別的實力，一旦爆發(fā)，後果不堪設(shè)想�！�


    兩女同時點頭，和這位魔王相比，嫉妒之主顯得過於幼稚，心性極不成熟。


    “老板，你覺得會是哪位魔王？”


    “你先說�！表f恩拍了拍屁股。


    “首先，不可能是嫉妒，初見時，他並不清楚我的狀況……我是說，我身上的聖痕，地獄封印並非來自他�！�


    赫休諾一一說道：“其餘六位魔王，傲慢過於傲慢，不懂忍耐也缺乏耐心，暴怒、貪欲、暴食、色欲也都是極具強烈欲望的魔王�！�


    “這麼說，隻剩下懶惰了？”


    “他太懶惰了�！�


    “……”


    也對。


    赫雅皺眉看著摟在一起的兩人，很想說小修女什麼都不懂，大天使長對其太過寵愛，話到嘴邊，又怕招惹大天使長不悅，隻得冷哼一聲。


    赫休諾白了赫雅一眼，揮手取出化妝鏡補了個口紅。


    轉(zhuǎn)頭看到笑容意味深長的韋恩，手上一僵，不敢冒犯聖子。


    “沒關(guān)係，又不是頭一迴了，你真的不用想太多……”


    “……”


    赫休諾取出手帕，擦掉了嘴上的口紅，心下萬分確定，韋恩知道自己就是聖子。


    瞬間，如坐針氈，想要起身，又被拽進(jìn)了懷裏。


    赫雅氣得眼睛通紅。


    “說起來，我倒是覺得有一位魔王可能性最大，很早之前便抵達(dá)人間，並且已經(jīng)轉(zhuǎn)生成了人類。”韋恩幽幽道。


    “絕無可能！”


    赫雅斷然出聲，而後道歉道：“我並非質(zhì)疑您，而是天堂的封印一直都在，轉(zhuǎn)生成人類是天使的特權(quán)，魔鬼沒有這個資格，他們無法突破封印，也就無法用這種方式降臨。”


    “有這個可能，上次消滅千眼魔的時候，我曾在倫丹地下的某個空間裏，意外碰到了轉(zhuǎn)生祭壇�！�


    韋恩說道：“是傲慢之主的轉(zhuǎn)生祭壇，刻有黃金律和七宗罪，黃金律作為擔(dān)保，讓人類可以轉(zhuǎn)生為魔鬼，魔鬼可以轉(zhuǎn)生為人類，自由穿梭天堂施加給地獄的封印�！�


    “還有這樣的事……”


    赫雅暗道不可思議，喃喃道：“如果是傲慢之主，他的確有這個實力，可是……他藏身這麼久，究竟在等什麼……”


    “我知道了，大天使長，魔王為您而來！”


    “不，魔王隻封印轉(zhuǎn)生天使，沒有下殺手，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打草驚蛇，引來天堂的關(guān)注，他的野心絕對高於轉(zhuǎn)生天使�！焙招葜Z接過話題。


    猛然，兩位轉(zhuǎn)生天使齊齊一驚。


    人間高於轉(zhuǎn)生天使的隻有一種可能——聖子！


    “老板，傲慢之主為了聖子而來，父親的預(yù)言泄密了。”赫休諾麵露驚恐。


    天父的預(yù)言一直由四大天使長之一的拉爾負(fù)責(zé)保管，按照人間的時間來計算，三十多年前才被允許翻譯。


    且關(guān)於聖子的詳細(xì)信息，隻有四大天使長知道……


    四大天使長中出了一個叛徒！


    “是誰……拉爾還是烏爾……”


    “拉爾掌管預(yù)言，他的確有提前翻譯並向地獄告密的可能，烏爾親自降臨，還把轉(zhuǎn)生天使一起帶到倫丹，他的嫌疑也很大……”


    赫休諾自言自語，直唿大天使長的名諱，聽得赫雅眉頭直皺。


    “秘書，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老板告訴我的�！�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赫休諾將鍋甩在了韋恩身上。


    “沒錯，我說的�！�


    韋恩點點頭，笑著看向赫休諾：“這麼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不準(zhǔn)備報答我一下嗎？”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


    “老板，會議規(guī)定，不相幹的話題不能說�！焙招葜Z幹巴巴道。


    “再加一條，辦公室裏我說了算。”


    “……”


    赫休諾無可奈何，低頭在韋恩臉上點了一下，沒料到韋恩突然轉(zhuǎn)頭，一下點在了嘴上。


    赫雅騰一下站起身，撞倒了筆筒。


    這次不是故意的。


    “大天使長，你不能再這麼遷就她了！”


    “以後我怎麼遷就她，就怎麼遷就你，怎麼樣？”


    “啊這……”


    “胡思亂想什麼呢，乖乖坐下，說了不相幹的話題不能說，你還說，每次違法亂紀(jì)都有你�！表f恩訓(xùn)斥道。


    赫雅委屈極了，不敢對韋恩發(fā)火，怒視不要臉的秘書。


    赫休諾臉一黑，拿出口紅補妝，抱著韋恩的腦袋狠狠親了下去。


    兩聲悲鳴同時響起。


    一聲在赫休諾心裏，一聲在赫雅嘴裏。


    韋恩快樂死了，發(fā)誓以後還讓赫雅和赫休諾同框出鏡，他抿了抿嘴，繼續(xù)道：“傲慢的轉(zhuǎn)生祭壇確有其事，我看得非常清……”


    “等一下！”


    赫休諾突然插嘴，先是吧唧一聲親了韋恩一下，而後嚴(yán)肅臉對他說道：“告訴我，你沒有嚐試那個轉(zhuǎn)生祭壇，對不對？”


    “……”


    “說話呀！”


    赫休諾急得快瘋了，事實已經(jīng)很明顯，傲慢之主降臨人間的目標(biāo)是聖子，如果韋恩使用過轉(zhuǎn)生祭壇，意味著地獄得到了聖子。


    不，魔神迴到了他忠誠的地獄！


    光是想想，赫休諾就要崩潰了。


    “我沒用過。”


    “你發(fā)誓！”


    “對誰發(fā)誓？”


    韋恩眉頭一挑，樂道：“天父嗎，你知道我的，先河一開，以後會一直對天父發(fā)誓，我無所謂，怕你身體吃不消。”


    “……”


    赫休諾無言以對，確實是這個道理，滿口胡言亂語的聖子，不適合在天父麵前立誓。


    換成其他女神……


    更不行了！


    不管聖子以後是否謊話連篇，身份擺在這了，沒理由對那些女神低眉順眼。


    赫休諾思來想去，不敢讓韋恩立誓，緩緩道：“您的安危關(guān)乎整個天堂，請務(wù)必準(zhǔn)確地告訴我，您沒有使用轉(zhuǎn)生祭壇！”


    “沒有，我隻是研究了上麵的七宗罪。”


    韋恩搖了搖頭，蝙蝠魔的事，這裏就不提了，免得赫休諾真崩了。


    聖子什麼的，純屬他一π胡言，而且他從未明確說過自己是聖子，機緣巧合讓赫休諾產(chǎn)生了誤會。


    真正的聖子在哪，目前尚不可知，韋恩隻清楚一點，他絕對不是聖子。


    赫休諾定定看著韋恩，試圖從神色變化上分析出真相，結(jié)果不是很好，混球題海百遍，騙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赫休諾心中惴惴不安，準(zhǔn)備今晚問個清楚，隻要韋恩說實話，想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比起整個天堂的安危，聖子的純潔立馬沒那麼重要了。


    況且，早就不純潔了，是她一直自欺欺人。


    赫雅歪頭打量著狗……女人，大天使長的安危關(guān)乎整個天堂，這話沒毛病，但是，總覺得還有其他意思。


    是她想多了嗎？


    “好了，看你道歉積極，插嘴的事情我就不提了，至此一次，下不……”


    “等一下！”


    赫雅插嘴，說完，怔怔看著韋恩。


    “……”x2


    見韋恩和秘書皆是一臉無語，赫雅臉色微微一紅，低下頭小聲道：“我也準(zhǔn)備了口紅，我道歉的態(tài)度也很積極……能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嗎？”


    不行，下屬不能和領(lǐng)導(dǎo)啵嘴！x2


    韋恩無視之，赫休諾也懶得搭理，說道：“老板，傲慢的祭壇還在嗎，我想過去看看�！�


    人類轉(zhuǎn)生成魔鬼可以理解，獲得地獄的入場券，並得到超凡的生命。


    魔鬼轉(zhuǎn)生成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天堂封印的緣故，轉(zhuǎn)生成人類的魔鬼會失去血脈、權(quán)柄，作為一名真正的人類和地獄斬斷聯(lián)係。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大魔王，也會因為失去力量變得孱弱不堪，想要在人間取迴力量又千難萬難。


    赫休諾深知偷襲她的魔王有多強大，不像是轉(zhuǎn)生，應(yīng)該是普通的降臨。


    再有，赫雅說得沒錯，轉(zhuǎn)生是天堂的特權(quán)，但其中牽扯的深意，絕不僅僅是一個天堂封印那麼簡單。


    赫雅級別不夠不清楚，赫休諾很懂，明確魔鬼沒有這個資格，哪怕是最強大的魔鬼傲慢之主。


    “祭壇已經(jīng)毀掉了，這麼危險的東西，我不可能放著不管�！表f恩非常確信，祭壇啊一下就炸了，不會有錯。


    “大天使長，如果隱藏在倫丹的魔王是傲慢，他的目標(biāo)隻可能是聖子，我們應(yīng)該立即聯(lián)係烏爾大天使長，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其趕迴地獄�！焙昭耪f道。


    赫休諾心頭一緊，接過話道：“老板，我會和烏爾聯(lián)係，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離開倫丹�！�


    “這怎麼行，除了倫丹，全世界都在打仗，子彈沒長眼睛，多危險啊！”韋恩聳了聳肩。


    “老板，你明白我的意思！”赫休諾咬牙切齒。


    “我不明白，你當(dāng)麵說出來我就懂了。”


    “可以，我現(xiàn)在就說�！�


    赫休諾看了赫雅一眼，事到如今，繼續(xù)隱瞞隻會讓聖子承受風(fēng)險，理應(yīng)由她來保護韋恩。


    純潔的虛名而已，和天堂、聖子的安危相比不值一提！


    “您不是大……嗚嗚……”


    赫休諾話到一半被韋恩捂住嘴巴，後者無語道：“你還真敢說，沉沒成本這麼大，我一資本家都不敢碰，你哪來的膽子�！�


    說著，直接下令，類似的話以後不許再提。


    赫休諾繃著一張臉，硬著頭皮道：“請恕我不能遵從這個命令，事關(guān)整個天堂，我會和烏爾見麵，並把話說清楚�！�


    “你想多了，我不是�！�


    “不，你就是！”


    “……”


    赫雅迷茫眨了眨眼，兩人在說什麼，能不能別做謎語人了！


    “我會和烏爾見麵，傲慢之主的名頭足夠讓他放下權(quán)力鬥爭，你們兩個到時和我一起去�！�


    韋恩皺了皺眉：“還有另外兩位轉(zhuǎn)生天使，已經(jīng)夠亂的了，希望他們之中沒有第三位大天使長。”


    “老板，我……”


    “我意已決，一切以魔鬼為重中之重，如果偷襲我的魔鬼真是七魔王之首的傲慢，他費盡心機降臨人間，絕不是來享受花花世界的�！�


    韋恩看了赫休諾一眼：“別說是我，就算聖子當(dāng)麵，他也會直接麵對魔王，不是嗎？”


    赫休諾無法反駁，無奈點了點頭。


    “別坐著了，去大教堂那邊問問，這兩天有沒有天使出沒，有的話，傳話給烏爾，就說赫休諾要見他。”


    韋恩拍了拍屁股，待赫休諾起身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我要去一趟蘭道莊園，王室找到了新靠山，我得和家裏的老父親談一談，免得他什麼都不知道，和女王約會的時候被天使包圍了�！�


    電話對麵，奧斯頓並不在家，管家梅根也不在。


    這個時間點，不是在魔法部總部，就是在白金漢宮。


    韋恩等了五分鍾，電話鈴聲響起，位於魔法部總部的奧斯頓接到家中電話，詢問韋恩有什麼重要事情。


    “電話裏不方便，迴家，我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和你說。”


    韋恩掛斷電話，招唿兩位美女上車。


    繞道去了一趟聖保羅大教堂，並未看到借宿的轉(zhuǎn)生天使，黑色轎車重新上路，駛向蘭道莊園。


    路上，和另一輛高級黑色轎車錯身而過。


    轎車後排，左擁右抱的菲爾斯特，也就是傲慢之主，左看看，右看看，低頭陷入沉思。


    “七個轉(zhuǎn)生天使全部來了倫丹……”


    “我，我暴露了？！”


    “應(yīng)該是的，之前封印赫休諾，還被基拉爾察覺到了我的氣息……”


    “該死，我當(dāng)時就該低調(diào)點，總是忍不住想要傲慢一下，這個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菲爾斯特唏噓感歎，他在人間過得很哈皮，高興了就多賣幾張彩票，不高興了就降價出售香煙，閑暇之餘還有一堆樂子看，不想被趕迴地獄。


    “問題不大，我現(xiàn)在是人類，再不濟也是擁有彌卡爾血脈的高階天使，他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我……”


    “言之有理！”


    菲爾斯特自說自話，感覺這把穩(wěn)了。


    很快，好奇心上來了，轉(zhuǎn)生天使中有赫休諾、基拉爾，七美德一下來了兩個，這麼大的陣仗，不可能隻為他而來。


    再有，他雖然沒細(xì)看，但白金漢宮裏的三位轉(zhuǎn)生天使並不簡單，其中一個貌似也是老朋友。


    能被七宗罪魔王稱為老朋友的，隻能是七美德中的一個，其餘天使沒這個資格。


    “奇怪，七美德降臨了三位……”


    “好可怕！”


    “天堂在幹什麼，準(zhǔn)備掀起信仰戰(zhàn)爭嗎？”


    “一群混蛋，現(xiàn)在的人間有什麼不好，一天天就知道搞破壞，我一個魔鬼都看不下去了�！�


    菲爾斯特冷哼一聲，糾結(jié)著要不要偷看轉(zhuǎn)生天使開會。


    萬一被發(fā)現(xiàn)，他直接暴露，幸福的小日子就此離他而去，賠本的買賣絕不能做。


    不看更不行，好奇心上來，壓都壓不住。


    沉吟片刻，菲爾斯特決定找人幫忙看一下，鬱金香家族和魔法部這麼多蟲豸，再冒出一個魔鬼，不過分吧？


    “合情合理，一點也不過分。”


    菲爾斯特閉上雙眼，貨架上翻翻撿撿：“找誰好呢，巴尼就是個廢物，他都不懂魔法……”


    “魯伯特前段時間請我吃過飯，他沒當(dāng)成首相，又被政敵打壓混得很慘，他都這麼慘了，不合適……”


    “貝德福德不錯，他是傳奇法師，實力有了，造船廠歸蘭道家族之後，改行搶了我的生意……”


    “呸，什麼檔次，你都不是魔鬼，和我賣一樣的煙草！”


    菲爾斯特睜開眼睛：“就決定是你了，貝德福德·貝福德，去白金漢宮看看，那位老朋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