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昱：“……”
3s級的精神力等級和a-級別的精神力等級相差的不止在精神力強度上, 還有精神力性質(zhì)的限製。
根據(jù)曆史數(shù)據(jù)統(tǒng)計，2s級一下的精神力者最多擁有一種精神力特質(zhì), 2s級別最多覺醒兩種, 而所有3s級別的精神力者都擁有兩種以上的精神力特質(zhì)。
明昱精神力覺醒的太晚，又沒去過專門的學(xué)校培訓(xùn)，忙起來居然把這件事忘了！
原本的精神力性質(zhì)恢複是好事，但慕柏行說疼。
比賽之中, 明昱被慕柏行這輕描淡寫的一句震得動作多停滯了一瞬。
怎麼辦。
有一瞬間明, 昱想道, 慕哥說如果精神力束被打散會很疼。那就別讓慕柏行開火了吧？幹脆全都自己來？他的精神力也接入了主炮口線路……
“易感, 精神力能量末梢範圍三星裏內(nèi)能量易感, 敏銳度大幅度提高、超出可測標準。”明昱想東想西的時候, 慕柏行對剛剛的話題已經(jīng)一筆帶過, “要避免疼痛, 隻要對炮火對衝時不輸就行了。”
他操作星艦加速追向前方的茄花, 淡聲道，“你剛剛要求的擊打位置已經(jīng)重新進入視野。再開火。”
明昱：“……”
明昱咬牙狂怒：“你故意的吧慕哥！你是對麵派來的臥底幹擾我的思路的嗎！”
他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精神力束被打散……3s級的精神力強度, 隻要慕柏行全力以赴，整個星航大賽上沒一個人具備能將他的炮火打散的實力！
慕柏行：“是客觀陳述。”
男人側(cè)了下頭, 又坦然平淡道：“再撒個嬌。”
明昱：“……”
後方的五彩頭毛：“……”
紅毛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把臉從監(jiān)控器上挪開，轉(zhuǎn)向自己身側(cè)的橙毛。
橙毛搖了搖頭，和紅毛一起轉(zhuǎn)身, 去看後方的藍毛和綠毛。
“談戀愛也不能把人變成這樣吧？”紅毛以口型道, “老大這幾天吃壞什麼東西了嗎？”
“不是。”藍毛以口型迴他，“我那天在門外走廊上遇到齊惟老哥, 他似乎在向老大提出戀愛建議……說什麼為了避免溝通問題有些話要直說什麼的……”
明昱沒注意到五彩頭毛幾人的交流。他一手拉著固定桿，一手扶著瞄準器，深深唿吸。
青年還是有些抓狂，但是另一個方向上的。
因為一本正經(jīng)說出這樣話語的慕哥實在太可愛，讓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明昱：……
明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行，現(xiàn)在還在比賽！他得摒除雜念！
“認真比賽！”青年於是頗有些欲蓋彌彰地大聲道，“慕哥你別亂說話！”
慕柏行側(cè)了下頭。
他適可而止，壓著眼裏的笑意，認真道：“好。”
明昱假裝沒聽出慕柏行最初開口時那一點仿佛輕笑的氣音，隻透過駕駛艙的金屬玻璃看向前方。
茄花的星艦正在黑色宇宙中極速轉(zhuǎn)彎，機體在轉(zhuǎn)向中向側(cè)麵翻出偏角，露出尾翼下方的一處機體的薄弱之處。
“瞄準右側(cè)方額外增加的冷卻液儲存箱外部接口關(guān)節(jié)連接處。”明昱重新集中注意力，快速道，“瞄準鎖定——”
再開火！
亮藍色高速精神力炮蓬勃而出，明昱的手指懸在開火鍵上，已經(jīng)做好了再次落空，再補一炮的準備。
“茄花能不能再次躲開！”直播臺上，兔子大聲叫道，“這已經(jīng)是五彩斑斕開出的第四炮——！”
“太快了！”茄花駕駛艙內(nèi)，觀察手萊昂在看見luce開火的瞬間就大聲叫道，“所有精神力絲收迴！——”
屬於luce的特殊精神力炮完全放棄了攻擊強度，極致地追求著發(fā).射速度。就算是有s級觀察手在場，都很難提前探查到他開炮的軌跡方向。
前三次的意外閃避簡直是撞大運一般的存在，萬一能量被引爆，她們的星艦就算不墜落也要大幅損壞。
茄花不可能拿這個賭。
萊昂：“別讓他把我們的能量引爆！用星艦護板擋！”
“位置不好！”石灰燈驚叫道，“l(fā)uce這次改變了炮口落點——”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瞬間，亮藍色的精神力炮已經(jīng)撞上了星艦的右側(cè)下方的活動關(guān)節(jié)。
“咚！”快速的能量粒子敲打在活動關(guān)節(jié)的金屬連接錐上，激打出一片絢麗的橘色的火花。被漆成紫色的錐形連接桿向內(nèi)彎折，出現(xiàn)了銳利的角度凹陷。
“……哇哦！”已經(jīng)不毛絨的兔子主持人驚叫道，“好刁鑽的打擊點！”
他在光屏中將茄花星艦的結(jié)構(gòu)放大，把那一處彎折的連接處放大在整麵光屏中。
“大家可以看到！這是茄花星艦在改裝中新加的一處冷卻液注射管道！”
“大概是因為受a8型製式戰(zhàn)艦原本的結(jié)構(gòu)以及改裝時間的限製，這一冷卻液注射管道與外層防護殼之間采取了防護性相對薄弱的錐形柵結(jié)構(gòu)。”
“如果錐形柵斷裂，冷卻液管道外層防護蓋將脫離，管道暴露，內(nèi)部的冷卻液雖然不一定會泄露……但會形成通向星艦內(nèi)部的通路！”
“而當精神力炮從通路進入星艦內(nèi)部，冷卻液箱、附近的管線……全部都會炸裂！”
“怎麼發(fā)現(xiàn)的！”茄花星艦駕駛室中，觀察手百日紅大叫道，“這也看到的太快了吧！！才幾分鍾啊？我們的星艦改裝也就這麼一個缺陷！——”
“……因為他是個天才星際設(shè)計師吧！”茄花大叫道，“指不定我們一出港他就看出來了！”
明昱看見的倒也沒有那麼早。
茄花是他們今天盯著打的對手，明昱最初的三炮落空，卻沒有白費。
亮藍色精神力在每一次消散前化為大片薄霧，掃過茄花的星艦外殼，將茄花的星艦外部形態(tài)傳入明昱腦海中。
而作為星艦設(shè)計師，明昱極為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常人不會注意到的那點細節(jié)。
他快速鎖定了能夠給茄花造成最大傷害、也最容易逼迫茄花開炮應(yīng)對的攻擊位置。
“然而！雖然錐形柵結(jié)構(gòu)需要的建造金屬能量承受力比正常的外殼防護金屬要低一半左右，但仍舊是十分堅固的金屬部件！”
兔子主持人盯著場上的比賽形式，極為專業(yè)地解說道：“l(fā)uce的精神力炮強度很低。造成現(xiàn)在的極大效果是因為速度太高，因而撞擊錐形柵後仍舊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但隻要茄花不在同一個位置被再次擊中，這樣的彎折角度其實並不需要擔心！”
“然而——這可是五彩斑斕——”
“謹慎對待！”茄花星艦中，萊昂神情緊繃，嚴肅道，“那可是五彩斑斕！什麼事都可能搞出來！錐形柵的受損度暫時為半分之四十。變換飛行姿態(tài)！別讓他們連中同一區(qū)域……！”
“被再次擊中同一區(qū)域的可能性很小。”石灰燈推了下眼鏡，“l(fā)uce的精神力炮直徑很窄，隻有一厘米左右。”
“這麼小的直徑，雙方星艦都在高速變向航行。咱們茄花都做不到重複射擊，更別提luce是個觀察手，應(yīng)該沒有和駕駛員一樣接受過高強度射.擊訓(xùn)練。”
“如果開火的是慕柏行，我還會更擔心一點。”
“但如果是慕柏行開火，我們就不會因為速度過快無法捕捉對方的動向……”
“我當然做不到，沒哪個正常人能做到吧！但以防萬一唄。”茄花駕駛著星艦，灑脫道，“就再加速！變向！”
比賽開始到現(xiàn)在也不過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二十幾艘星艦從白象與遊俠、五彩斑斕與茄花的戰(zhàn)場邊緣散開，快速駛?cè)肭胺剿麄冃枰┰降男呛！?br />
這種強強消耗戰(zhàn)正合他們的心意，沒人願意來趟這一攤混水。而五彩斑斕與茄花、殺戮者與遊俠的戰(zhàn)團，則不約而同地呈鈍角向兩處散開，防止自己在集中注意力與對手對戰(zhàn)時，被人從背後放冷槍。
紫灰色塗裝的茄花星艦不斷加快著航速，尾翼噴出的大量能量流讓宇宙中的氣體溫度不斷加熱升高。
它在宇宙中快速轉(zhuǎn)向，好像一尾遊魚，嚐試拉開與五彩斑斕的距離、變換兩艘星艦間的角度。
五彩斑斕緊隨其後。
明昱將星艦噴了銀白色塗漆，照例按著五彩頭毛的要求在尾部繪出了一道虹色。這艘銀色星艦正一步不落，緊咬著茄花變向。
“茄花幾次有意調(diào)整星艦的航向，避免被五彩斑斕從右側(cè)再次追擊瞄準。”兔子主持人敏銳道，“她們顯然不想是把星艦的右翼再暴露給五彩斑斕！”
“本次決賽中星艦墜落維修需要唿叫維修星艦，等待時間長，維修的成本很高。茄花似乎害怕五彩斑斕再次擊中錐形柵使得星艦受損。這是十萬分謹慎的選擇！”
“茄花對五彩斑斕的態(tài)度是不是有點過分謹慎了！”評論區(qū)有人不理解道，“她們這麼忌憚luce嗎？！這麼小的打擊直徑、兩艘星艦之間的距離又這麼遠！怎麼可能瞄得準啊！”
“我也不太懂，五彩斑斕為什麼一定要讓luce開火？”
“因為luce的精神力炮快啊！”下方更懂些星航的大佬解釋道，“雖然他的力度小，但攻擊快。你看他選的位置，其實也不隻是薄弱點那麼簡單。”
“冷卻液箱的位置就在主炮口附近，在這個位置，茄花如果想要截擊luce的攻擊，選擇炮火對衝將遠遠快於星艦轉(zhuǎn)向……luce就是在逼迫茄花與他們對炮。”
“意思是告訴茄花如果不選炮火對攻，就給我直接墜毀！”
“就luce那點強度，你說的這些前提都是luce能反複擊打。”xkk冷笑，“你看看這兩艘星艦之間的位置變換幅度，luce有可能瞄準他剛剛的擊打點嗎？”
“不可能瞄準的，別說luce，誰來都不可能瞄準！luce不行，慕柏行不行，殺戮者的人來也不可能！”
“我剛剛問過我表姐了！她在邊境軍服役十年，正經(jīng)受過十年的射.擊訓(xùn)練，她說就算讓曆史上最出名的那幾個駕駛員來，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動態(tài)追擊下完成擊打範圍隻有一厘米的重複射.擊……”
兩艘星艦仍舊在不斷加速，你追我趕。
在明昱觀察手頭盔的視野中，瞄準鏡內(nèi)的茄花星艦高速晃動。隨著星艦速度的提高和愈發(fā)急劇的變向，茄花右下方的錐形柵在星艦不斷變換的飛行姿態(tài)下時隱時現(xiàn)。
“左二十，上升十。”明昱散出的精神力敏銳地傳迴前方星艦的航行方向。
慕柏行快速調(diào)整己方星艦的航向，銀色星艦隨之大幅傾斜。
明昱在星艦劇烈的晃動中緊緊抓住固定器，大聲道：“不行！慕哥！晃動得太厲害了！我沒法鎖定！瞄準權(quán)限轉(zhuǎn)交給你？”
慕柏行輕笑了一聲。
“看得起我。”他笑著道，“這麼大的變向速度，我能鎖定？”
明昱眨了下眼。
男人說著不能鎖定，語氣卻帶著放鬆與悠然。
銀白色星艦在他的操作下再次加速。
“幫我看著，把距離縮短進三星裏，進入我的易感範圍。”慕柏行道。
“三星裏內(nèi)，你開火。我保你百發(fā)百中。”
明昱：“……”
明昱也笑了。
“右上十！”他笑著道，“行！那就把兩艘星艦的距離拉到三星裏！不被他們甩開！”
銀白色星艦的引擎轟鳴。
“好快！”兔子主持人忍不住感慨道，“無論多少次，當我看到luce改裝過的引擎時，我都要發(fā)出這聲感歎！好快！沒想到大型航艦的航速能夠在短期內(nèi)提升至這麼高的高度！五彩斑斕在luce的航向指導(dǎo)和慕柏行的操作下正不斷縮短與茄花的距離！”
“這也就是luce！還能夠追上茄花的動向……換了其他觀察手早就丟失了茄花的方向被慢慢甩遠……”
“我不知道縮短距離代表著什麼，但是……五星裏——三星裏——二星裏——三星裏……五彩斑斕把與茄花的距離保持在了三星裏以內(nèi)！”
“這裏麵有什麼門道嗎？”解說凝神細看，“縮短距離，似乎反而損失了己方觀察手的優(yōu)勢。畢竟，luce擁有s級的精神力！”
“s級的觀察手的最遠觀察距離要超過十、甚至二十星裏，而b級觀察手的距離隻在三星裏左右。慕柏行近距離跟隨茄花戰(zhàn)艦，反而讓luce失去了這一優(yōu)勢，而落入了茄花的優(yōu)勢區(qū)。”
“雖然茄花的觀察手精神力等級低，但她們的配合十分默契。在短距離內(nèi)對周圍的動向明察秋毫，不會放過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
兔子解說撓了撓自己的假兔耳朵：“我很想知道五彩斑斕縮短距離的原因。”
“奇怪。”茄花星艦中，石灰燈也頻頻迴頭，“他們追得這麼緊做什麼！完全沒有必要……”
“搞不懂！”萊昂叫道，“他們要追得緊！我們就離遠點——”
“加速度已經(jīng)最大了！”茄花大叫道，“他們還在我們屁股後麵咬著！”
黑色的宇宙，兩艘星艦正滑過一道顏色斑斕的星海能量河。
不穩(wěn)定的能量流在宇宙中奔騰，由河中騰起一道道環(huán)圈狀的冠冕，伴隨著能量的爆.炸飛濺，警告著過往的星艦遠離這處危險的河段。
那些飛濺的活躍能量發(fā)出光怪陸離的光色，映在兩艘星艦身側(cè)，在它們身上落下流光溢彩。
所有觀眾都盯著它們的動向。
無論是茄花的規(guī)避還是五彩斑斕的追擊，都已經(jīng)將星艦的性能百分百發(fā)揮。
雙方的駕駛員和觀察手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讓所有人都不自覺屏住唿吸。就連xkk都沉浸於此時緊張的追擊戰(zhàn)中，沒有在此時出來煞風(fēng)景。
“我似乎明白五彩斑斕在幹什麼了。”片刻後，評論區(qū)忽然有人發(fā)言，動態(tài)射擊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誤差太大了。但你們別忘了……還有一種位置叫相對靜止啊？！！！”
“什麼相對靜止！五彩斑斕是追擊方！不可能預(yù)測茄花的星艦運動軌跡，慕柏行如果要和茄花保持相對靜止，那他的反應(yīng)力絕對就是逆……天……”
“逆天哦。”最先發(fā)言的人道，“你再仔細看看直播光屏，看出什麼了嗎？”
“兩艘星艦之間的距離變換波動越來越小了！”
“剛剛還是三星裏二星裏四星裏三星裏的波動，但現(xiàn)在，雙方的距離基本維持在了二點五星裏……這說明什麼？”
“天啊。”兔子主持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這說明……五彩斑斕逐漸穩(wěn)定跟隨上了茄花的動向……”
“在三星裏內(nèi)……五彩斑斕的追擊似乎顯得更加遊刃有餘了？！”
“這是什麼道理！”不毛絨的兔子十分迷惑，“星艦間距離縮短，並不會使得使觀察手的靈敏度上升！”
“我是說，luce剛剛肯定已經(jīng)全力以赴，他的精神力靈敏度不可能在三星裏內(nèi)突然從s又進化到3s……”
“甚至，在這樣的追擊戰(zhàn)中維持穩(wěn)定……不止需要3s的靈敏度……”
“怎麼迴事！”茄花的幾位觀察手都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快！轉(zhuǎn)向變動再頻繁點茄茄！！”
“轟！——”茄花戰(zhàn)艦後方的推進器爆發(fā)出大片黑煙，駕駛員茄花一拍操作麵板，大聲道，“不行！已經(jīng)超載了！再加速星艦就……”
“轟——”宇宙之中又是一片黑煙，這次險些過載爆.炸的是五彩斑斕的後方推進器。
石灰燈：“他們的星艦也不能承受高速變向！再堅持一會兒！如果他們的推進器損毀，或者因為害怕?lián)p毀減速使得飛行姿態(tài)改變，反而還是我們開炮的機會——”
“注意五彩斑斕的炮管蓄能數(shù)值！”直播平臺上，毛絨兔子也在大聲喊叫：“五彩斑斕又要開火了！——”
“動態(tài)靜止保持時間，一秒。”銀色星艦駕駛室內(nèi)，慕柏行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將速度推進桿又向前推進了半個。
星艦向左轉(zhuǎn)向，身後的黑色尾煙越來越濃重，被遠遠甩在後方。
“沒事。”明昱快速看了一眼星艦的速度值，“我設(shè)計的推進器冗餘量很高！雖然已經(jīng)冒煙了，但星艦至少還能高速航行五分鍾！”
“動態(tài)靜止保持，兩秒。”慕柏行應(yīng)了一聲，平靜道，“瞄準準備。”
前方的紫色星艦引擎內(nèi)部隱藏的噴射器向上翻轉(zhuǎn)，高度忽而驟降。
在眼睛，在明昱的精神力看到對方的這一舉動以前，慕柏行已經(jīng)敏感地察覺到對方引擎轉(zhuǎn)向時引起的輕微能量擾動。
銀色星艦引擎反轉(zhuǎn)，同樣向下急降。
“三秒！”
在明昱的視角中，茄花的星艦穩(wěn)穩(wěn)保持在視角的左前方。
就好像停在原處一樣，一動也不動。
果然是百發(fā)百中。
他心道。三星裏距離的靜止射擊何其簡單。
雖然目標點隻有一厘米的寬度，但明昱以前在格鬥俱樂部就做過射擊訓(xùn)教，後來再忙訓(xùn)教也沒有落下……他當然不會失手！
“l(fā)uce的能量炮發(fā)射！——”
亮藍色精神力絲快速射出，映亮不算毛絨的兔子的雙眼。
銀色星艦被背後的恆星映照出一片陰影，投在前方的紫色航艦上，好像一隻翩然而落的白色水鳥。
向下低頭，銜起水中逃竄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