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沒有直麵迴答他,二人這一上午閑聊了許久,相處得還算融洽。
到了下午,宋向隅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發(fā)燒了,精氣神也好了許多。
“我還是得去公司一趟,易安哥。”宋向隅開始換衣服,“我等會兒讓小馬給你準(zhǔn)備演唱會的門票。”
“好,我送你去公司,然後我再迴星影。”
“好。”
“你等會兒什麼時候結(jié)束,我去接你迴來?”沈易安問道。
“……不用了,”宋向隅褪去了睡褲,換上了寬鬆的哈倫褲,“易安哥,你不用這麼遷就我的行程,我隻要打個滴就能迴來,你不用再多跑這一趟。”
“就當(dāng)是追你,可以嗎。”沈易安的語氣沒有過分強勢,反而循序漸進(jìn),“或者說,你今天從迦美出來之後有什麼自己的安排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太麻煩你了,易安哥。”
“這還不算什麼大事。”沈易安的眼神盯著他,“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強求了。”
他掏出了手機,查找著什麼,“下午還是會下雨,記得帶傘。下午高峰期,如果打不到車隨意打我電話。別站在外麵吹風(fēng),你的病還沒好。”
宋向隅的手裏緊緊握著一個玻璃杯:“好的。”
沈易安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宋向隅的腰側(cè),掌心隔著衣料傳來溫?zé)幔敖裢砣ノ夷莾簡幔俊?br />
宋向隅垂眸道:“易安哥的家裏嗎?”
“嗯。”沈易安灰好看的胸肌線條撐起了黑色的西裝外套,明明沒有比宋向隅高出太多,但是能把對方整個人蓋住似的,“你知道地址的。”
“……易安哥,我最近情緒不太好,可能會掃你的興。”宋向隅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要不然還是改天吧。”
“我沒說要跟你做什麼,放鬆點,向隅,你還生著病。”沈易安輕輕勾唇,溫聲道,“我晚上還想來看你,要是被你弟弟看見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我家裏寬敞一些,你想做什麼,直接讓阿姨動手就是了。”
宋向隅對上了他深邃的瞳眸,喑啞道:“好的,易安哥。”
“我家裏的密碼沒有換。”沈易安輕輕囑咐道,“等你忙完了,想要再工作的時候,跟我打聲招唿。吳欽手裏最近有個真人秀的本,嘉賓都是內(nèi)地的脫口秀演員和歌手,我看過,很適合你。”
宋向隅有種恍惚的感覺。
從前跟著沈易安的那種感覺又迴來了。
他怎麼都聯(lián)係不到的資源,不過就是沈易安一個電話一個人情的事情。
“吳欽早就來問過我了,讓我從星影推幾個人給他。”沈易安輕輕道,“你不是星影的人,但你是我的人,你去到那兒,他們會對你更客氣的。”
吳欽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綜藝導(dǎo)演,手裏有兩三部收視極高的綜藝作品。
在他的作品中露臉十分有利於提升知名度。
但是對於是否要再次出現(xiàn)在熒幕上這件事,宋向隅還是猶豫不決的態(tài)度。
“易安哥,現(xiàn)在星影的事情都是你在負(fù)責(zé)嗎?”宋向隅問道,“這些事,你也都要管嗎?”
“本來我不該管那麼多,包括下午要去公司解決的那些事兒……不過薑岐哥現(xiàn)在天天忙得很,所以我就得多做一點。其實像這種分配資源的事情……也說不上管理吧,就是……他們得先來問過我的意見。”他們那些人,拿著手裏的資源討好沈易安罷了。
薑岐是星影娛樂公司的ceo,也就是沈易安唯一的上司。
“薑董……”宋向隅喃喃了兩下,點了點頭。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薑岐平時為人低調(diào),幾乎不露臉出席活動,代替星影公司參加各種活動的人一直都是沈易安。
“他最近被家裏催婚,估計又要離開公司幾天。”沈易安笑著搖了搖頭,聽著他的口吻,二人不像是上司和下屬,更像是好朋友之間相互調(diào)侃,“大大小小的決策都要我做主,未來我可能還要更忙一點。”
“薑董……還沒結(jié)婚?他還沒有到四十歲嗎?”
宋向隅有些訝然。
“三十六了,跟你我是一類人,家裏人讓他結(jié)婚,是因為還不知道他的取向。”沈易安朗目輕挑,“其實他不打算結(jié)婚,他手裏的事業(yè)打算穿給自己的親侄女,就是薑姝。”
“薑姝?是那個海外女團(tuán)歸國的女愛豆嗎?”宋向隅尾音輕輕上揚,“我還不知道她竟然是星影家的人。”
“她有自己的工作室,薑岐哥平時扶持了她不少。”沈易安倒是也很奇怪,“你竟然不知道他倆的關(guān)係。”
叔侄倆平時沒有刻意隱瞞關(guān)係,他還以為娛樂圈都知道呢。
“我記得薑姝手中也有一些適合你的本子,我迴頭去問問她。”沈易安想到了,“這丫頭還是會給我個麵子的。”
宋向隅搖搖頭:“再說吧,易安哥,謝謝你。”
聽了這麼多,他最大的感觸就是,在這個圈子裏,關(guān)係要硬,人脈要廣。
他孤身一人,確實舉步維艱。
下午,宋向隅進(jìn)了迦美公司大樓。
紀(jì)寒在裏邊等著他,還是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他。“向隅,五年時間過得真快啊。當(dāng)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大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
宋向隅莞爾一笑:“確實夠快的。”
“如今你要走了……”紀(jì)寒的眼中有幾分落寞,“你真是我手裏最優(yōu)秀的藝人,還真挺舍不得你的。”
“寒哥過獎了。”宋向隅謙卑有禮道,“咱們以後還是能一起吃飯,寒哥,我一直記得你幫了我多少忙。”
“別說那些,那些都是應(yīng)該的。”紀(jì)寒?dāng)[了擺手,“我也沒什麼多說的,但是有件事情一直憋在心裏,我得告訴你。”
宋向隅眼皮一跳:“您說。”
“你還記不記得你頭兩年呆在公司,沒有什麼資源?我也是那之後才跟你合作的。”
他被雪藏的那兩年……
宋向隅永遠(yuǎn)不會忘記。
“你都快走了,我也不瞞你了。當(dāng)初那件事,瞿盟遠(yuǎn)背後還有人,好像不是娛樂圈的人。你……還是說你家裏,是不是得罪過什麼大人物?”
紀(jì)寒的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這個人,也許和那起沒頭沒尾的綁架有關(guān)——
費嵐的文名叫《潮汐鎖定》,我看到很多寶寶問所以再說一遍,這個文預(yù)收還沒放,大概下個月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