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的副駕駛實(shí)在是空間有限,一個人就還好,可以伸開手腳,坐著也很寬敞。
一旦加了一個人,就顯得擁擠和狹窄,坐在陸鳴的腿上,頭都沒辦法伸直,隻能委屈巴巴的歪著腦袋被迫承受神明的索取。
神明是個不太講道理的冷酷家夥兒,也不按常理出牌,按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啟動車迴家了,也不知怎麼了,神明起了色心,於是毫無征兆的抓住他、引誘他。
‘軟肋’被陸鳴關(guān)照的很好,起碼比在他手裏精神抖擻,也更加活躍,明明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它好像更加親近陸鳴。
這是叛變了嗎?冉森文用自己渾渾噩噩的腦袋想著。
唇上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冉森文迴神對上了陸鳴惡劣不滿的眼眸,那模樣好像是在說,這就是不認(rèn)真的懲罰。
他哪裏不認(rèn)真了,這個懲罰好疼呀!
委屈的情緒在心中蔓延,不甘的情愫充斥著胸腔,冉森文眨了眨蒙上霧氣的眼眸,賭氣似的咬在了陸鳴的肩上。
他抱著你懲罰我,我也懲罰你的心態(tài),並未嘴下留情,咬的很用力,他甚至感覺到了陸鳴的肌肉都繃緊了。
應(yīng)該很疼吧,可陸鳴並未生氣,而是安撫似的親了親冉森文的額頭,溫柔而雋永,像是對待摯愛的寶貝。
冉森文有些愧疚,但還是未鬆口,他之所以下狠手,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報仇,一部分原因則是堵住即將衝破喉嚨的呻吟。
在郊區(qū)的車裏,保不準(zhǔn)附近還有人,冉森文不想丟臉,更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於是拚命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自己的情緒,他隱忍的難受,隻能將氣撒在始作俑者身上。
始作俑者不氣不惱,反而更加專注的照顧他的‘軟肋’,又揉又捏換著花樣作弄。
隨著節(jié)奏的加快,空氣都變得稀薄,臉上的熱度隻增不減,仿佛一壺?zé)崴R上就要沸騰了。
觸感刺激不斷放大,很快腦袋炸開了煙花,緊接著冉森文羞澀的窩進(jìn)了陸鳴的懷裏。
媽的,他平時真沒這麼快。
好丟臉,會不會被看貶。
窩在陸鳴的懷裏輕顫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唿吸用來平複亂如鼓點(diǎn)的心跳,他現(xiàn)在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就這樣抱一會兒。
然而被討好的他累成死狗,出力的陸鳴卻異常精神,他就跟不會累似的,一個翻身將冉森文放在了座椅上。
座椅被慢慢放平,隨著視線的轉(zhuǎn)移,冉森文看見了車的頂棚,放空的大腦瞬間恢複工作狀態(tài),他慌亂的仰著脖子道:“你要幹嘛?”
心裏明明知道陸鳴想做什麼,可他還是不敢相信的問出了口。
他特想問一句,這個地點(diǎn)合適嗎?東西準(zhǔn)備了嗎?你就非得這麼急嗎?
可還沒等他質(zhì)疑出聲,那邊陸鳴傾身吻了過來,他再次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冉森文,質(zhì)疑與反抗均是無用功,唯有服從與聽話才是他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陸鳴好像在訓(xùn)狗。
*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yùn)動結(jié)束,冉森文打開車窗想要唿吸一下新鮮空氣,他快憋死了,車裏的空氣泛著曖昧的味道,還有股令人麵紅耳赤的檀腥味,多少讓人唿吸不暢。
車窗剛一打開,緊接著一隻肌肉緊實(shí)的手臂伸了過來,快速的將車窗關(guān)上。
“出了汗不能吹風(fēng),先把衣服穿上。”略帶嗔怪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冉森文內(nèi)心誹腹,現(xiàn)在怕我感冒了,那你都別脫我衣服呀。
內(nèi)心是這個想法,嘴上卻不敢多言,隻是乖乖地“哦”了一聲。
冉森文堅決不承認(rèn)自己慫了,他隻是比較識時務(wù),不和惡劣的壞蛋爭長短。
穿上衣服,冉森文嫌棄的扯了扯衣領(lǐng),他就說地點(diǎn)不對,連澡都不能洗,衣服也不能換,實(shí)在是糟糕透了。
見冉森文穿上衣服,陸鳴打開了副駕駛的車窗,從褲兜口袋裏掏出一支煙,熟練地點(diǎn)燃慢慢吐出一口煙霧。
他上麵沒有穿衣服,肌肉緊實(shí)的身材呈現(xiàn)在冉森文的眼前,白皙的皮膚上都是抓痕,那是冉森文留下的痕跡。
臉上慢慢爬上一絲紅暈,他偷偷看了一眼指甲,暗道該修剪指甲了。
隻開了一側(cè)窗戶,刺鼻的煙味飄進(jìn)了冉森文的鼻腔,很奇怪,他竟然不覺得難聞。
明明隻是劣質(zhì)廉價的煙草味道,卻覺得比高昂的香水還要好聞。
他一定是被陸鳴撞傻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煙是什麼味道的?”冉森文舔了舔唇,眼裏都是好奇,“我能嚐嚐嗎?”
陸鳴抽出一根遞給他,隨後幫他點(diǎn)燃。
辛辣的感覺刺激著舌尖以及鼻腔,感覺像是突然掉進(jìn)了火海裏,他都快沒辦法唿吸了。
冉森文劇烈咳嗦著,嫌棄道:“什麼玩意,難抽死了。”
他的手裏夾著煙,想丟到車外去。
陸鳴睨了一眼冉森文孩子氣的反應(yīng),輕笑道:“不會抽就不要抽,浪費(fèi)。”
這會兒眼鏡已經(jīng)不知道丟到了哪裏,琥珀色的眸子鋒芒畢露,他說話很輕,話語裏沒有責(zé)怪,倒是有幾分溫柔。
冉森文抿著唇,不是很開心,“浪費(fèi)嗎?”
這根煙才多少錢?丟了就丟了唄!
他很不喜歡陸鳴這麼說話,好像他不值得似的。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陸鳴及時改口道:“不,是我說錯了,是煙的榮幸,阿文值得最好的。”
被取悅的感覺很好,冉森文也是第一次喜歡別人的阿諛奉承、獻(xiàn)媚討好。
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冉森文揚(yáng)著下巴,傲嬌道:“算你識相。”
“對了,你為什麼要抽煙?”
有人抽煙是為了一種情緒,有人抽煙則是一種宣泄方式,而有的人純屬是為了裝酷,冉森文有點(diǎn)想知道陸鳴屬於哪種。
陸鳴掀了掀眼皮,側(cè)頭看向冉森文,一字一頓道:“身處黑暗,總想給自己一絲光亮。”
這個理由也太中二了吧!
還真是不咋地的理由,學(xué)霸都喜歡文藝範(fàn)嗎?
確認(rèn)無誤,他喜歡裝酷。
手裏的煙還在燃燒,冉森文看了一眼後,將煙遞給陸鳴,陸鳴可能是沒明白是什麼意思,蹙了一下眉頭,似是詢問。
冉森文解釋,“不是浪費(fèi)嗎?那你就抽了吧!”
陸鳴頓了一下,很快就著冉森文遞煙的動作咬了上去。
軟軟的唇觸碰到指腹,像是觸了電似的染上一片酥麻,陸鳴還惡劣的舔了一下。
冉森文微怔,片刻後才收迴手攥緊了拳頭,心跳的好快,好像要跳出來了。
抬眸看向始作俑者,隻見陸鳴平靜的吸煙沒有一絲欲望,好像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有做過。
這人究竟是如何將純情和色情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