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森文覺得他墮落了,竟然在這一刻萌生出了調情的想法。
他想了想,有可能是空虛了。
正經算來兩個人已經有三天沒有親熱過了,上周六結束之後,兩個人純情的連手都沒有拉過,更別提親密接觸了。
所以當陸鳴貼過來的時候,冉森文本能的起了色心。
男人嘛!有反應是很正常的事情,沒反應才應該去醫院掛號。
所以當陸鳴吻下來的時候,冉森文積極迴應著這份火熱以及粗暴。
狹窄的廁所隔間不比車裏寬鬆多少,周圍都是八四消毒水的味道,門口時不時的有人走過,還有閑聊說話的聲音。
這裏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比車裏還要糟糕一萬倍,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卻刺激的冉森文更加興奮,身體也越來越燥熱。
他雙手攬住陸鳴的脖頸,幾乎將身體懸掛在陸鳴的身上,唇齒相接,舌尖不斷玩耍著你追我趕的遊戲。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冉森文並不覺得接吻有什麼特別的樂趣,反而覺得交換唾液有點惡心,可真正體會到了樂趣之後,便像是戒不了的毒藥,讓人上癮又癡迷。
冰涼的手探進衣服裏揉捏著腰間的軟肉,冉森文不適的瑟縮了一下身子,等適應了溫度後,才不服氣的咬了陸鳴一口。
腰間真的很敏感,冉森文軟著身子徹底被陸鳴拿捏住了。
灼熱的唇滑到喉結,被含住的剎那,冉森文覺得自己快死了。
衣領被慢慢拉低,陸鳴惡劣的咬上了鎖骨,也不是真的咬,而是用牙齒一點一點的研磨,像是拿著雕刻刀,雕刻自己喜歡的形狀。
隔間裏的溫度不斷攀升,呻吟聲即將衝破喉嚨的束縛。
就在這時,兩個男生說著話走了進來,放空的大腦一瞬間恢複理智,他慌亂的抱著陸鳴的腦袋,不讓他繼續下去。
這真的是個很糟糕的地方,摸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發現。
陸鳴不太滿意冉森文的舉動,而是惡劣的咬住了胸膛的位置,盡管隔著衣服也察覺到了牙齒的鋒利。
他真的很喜歡咬人,怕不是上輩子是隻愛咬人的狗吧!
見陸鳴有點氣惱,冉森文捧著陸鳴的臉頰親了親他的嘴角,討好的用嘴型說道:“等你上完課我去找你。”
下節課是選修課,具體是什麼課冉森文沒記住,他隻是沒事時隨意掃了一眼陸鳴的課表。
陸鳴站直了身子,拉著冉森文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他也學著冉森文用口型說道:“跟我一起去上課。”
陸鳴的舉動自然而溫柔,讓人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
冉森文的心跳陡然加快,似乎是要衝破胸膛鮮活的呈現於眼前,他怔住了很久,直到那兩個男生走遠,冉森文才找迴到自己的聲音,“行。”
坐在選修課的課堂上,冉森文已經開始後悔自己色迷心竅做出來的選擇。
他竟然不去和許墨玩劇本殺,而是陪著陸鳴上什麼選修課,他自己的選修課都是找的替課,還真是腦子壞掉了。
大課堂裏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學生,老師在講臺上打開了ppt課件,課件上寫著【紅樓夢】。
陪著陸鳴坐在第一排的冉森文頓了幾秒,才小聲問道:“這是什麼選修課?”
陸鳴自然地牽著冉森文的左手道:“古典文學鑒賞。”
手被陸鳴揉捏的很舒服,可冉森文還是不爽的吐槽了一句,“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
第一排的位置不好睡覺,冉森文出於對老師的尊重沒有趴下也沒有玩手機,而是在他催眠的聲音中不斷與周公對峙。
真的熬不住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什麼林黛玉賈寶玉,這個手法那個修辭,聽得更困了。
【很困嗎?】
麵前遞過來一個筆記本,上麵是陸鳴清秀的字跡,冉森文看著想到了一個詞,字如其人,他的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幹淨整潔看起來很舒服。
但很快他發現,陸鳴的右手牽著他的左手,所以寫字的是哪隻手?
【當然困了,我已經後悔來陪你上課了,對了,你是左撇子?】
【不是,我左右手都可以。】
【嗬嗬,你是在凡爾賽嗎?】
就這樣兩個人幼稚的在課堂上傳起了紙條,直到下課,筆記本已經寫了好幾頁了。
陸鳴收了筆記本裝進雙肩包裏這才對冉森文說:“走吧,下課了。”
冉森文坐在椅子上,望著陸鳴沒精打采的說:“去哪呀?你等會不還得補課嗎?”
周一到周五是給一個初中生補習理科的日子,陸鳴又要開長途跋涉的去補習了,本來還想著下課後繼續剛才的親熱,現在看來親熱遙遙無期了。
冉森文曾問過陸鳴,不是給了他十萬嗎?已經不缺錢了為什麼還要去補課賺錢,陸鳴卻說,想把事情做完不想半途而廢。
冉森文尊重陸鳴的決定,但不免還是有點失落。
陸鳴輕笑出聲,揉了揉小卷毛道:“阿文陪我一起去吧!結束後一起迴家,杜卡迪和川崎想你了。”
冉森文反應了一下,才笑著追上了陸鳴的步伐。
這個人呢,直接說想他了不就好了,還往貓身上賴,還真是心機。
*
二人一起下樓,走到三樓的時候迎麵遇上了李哲,李哲見到冉森文很開心,笑著打招唿,“文少,你好呀。”
冉森文還記得李哲,他就是那個替跑,也是在酒吧裏被人欺負的服務生。
“你好。”
李哲摸了摸耳朵,低著頭說:“文少謝謝你上次救了我,沒有你我肯定是要賠錢的。”
說著,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包蜜棗,十分局促的看向冉森文,“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包蜜棗是我家鄉的特產,請文少嚐嚐。”
局促不安的眼神透著慌亂,應該是十分窘迫吧!
要是拒絕他會不會很沒有麵子?
一個男生的東西無所謂吧!
冉森文抬手去接,陸鳴先一步拿到了手裏,“我替他收著,還有事嗎?我們趕時間。”
臉上雖說是溫柔和善的笑容,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有點冷,像是裹挾著風雪又冷又冰。
李哲尷尬一笑,又說了聲謝謝才轉身離開。
二人朝著停車場走去,冉森文拿過陸鳴手中的蜜棗拿出一顆嚐了嚐,又甜又軟,還真是好吃呢。
“他是誰?”聲音透露出些許壞心情,冉森文知道陸鳴不爽了。
冉森文當做不知,吃著蜜棗說:“他叫李哲是大三的學長,他很厲害,聽說已經保研了。”
“很厲害嗎?”陸鳴的話語裏有些幾分輕蔑。
冉森文凝眸看過去,“這還不厲害嗎?”
如果他要是能大三保研,冉誠能高興得跳上月球,不,應該是飛出銀河係。
陸鳴突然停住腳步,問:“喜歡嗎?”
話題跳躍的太快,冉森文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沉默了片刻後,說:“還好吧!不討厭。”
與李哲加起來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麵,哪裏能喜歡呀,隻能說不討厭罷了。
可不管怎麼說,陸鳴問這個問題好奇怪哦!
陸鳴似笑非笑的揚了揚下巴,語氣沒什麼情緒,“我是說蜜棗。”
冉森文:“……!”
正當冉森文愣神想著如何找補一句的時候,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打開的蜜棗落在了地上,圓滾滾的沾滿了灰塵。
冉森文看著罪魁禍首陸鳴,陸鳴眉眼彎彎的笑道:“對不起,沒看見。”
嘴上說著對不起臉上卻沒有對不起的態度,很懷疑這家夥是怎麼長大的,這麼欠揍,怎麼就沒被人揍死呢?
不如就讓他替天行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