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原本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可就是聽到耳中卻給人一種心跳加快的禁忌感。
灼熱的唿吸撲在耳邊,熱度一點一點傳遍全身,也勾起了內心深處的躁動不安,火山蠢蠢欲動,巖漿蓄勢待發。
如果此刻他是一壺水,眼看就要沸騰了。
冉森文覺得陸鳴這人有毒,隻是一句話就讓他的‘兄弟’差點抬頭。
時間地點都不對,眼下可不是個調情的好時機,於是他退後半步盡量與陸鳴保持距離,也遠離這致命誘惑。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勾搭我幹嘛?”
他現在是經不起一點勾搭,隻要陸鳴一個眼神他就可以堅硬如鐵。
“臉紅什麼?”
冉森文看著戳弄自己臉頰的指尖,氣哄哄的咬了上去。
他怕陸鳴疼並未用力,隻是用牙齒研磨,他還壞壞地舔了一下陸鳴的指尖。
冉森文得意的瞧著陸鳴眸色漸漸沉下來,眼裏蓄著洶湧的情緒,好像一頭覺醒的野獸,正在蓄勢待發準備撕了眼前的獵物。
瞧著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冉森文識趣的鬆開了嘴,沒有再繼續勾搭下去。
他知道陸鳴在隱忍,他又何嚐不想將陸鳴按在牆上親。
可眼下時間地點都不對,隻能忍耐。
冉誠迴來的很快,於是三人一起去了蔬菜區。
說到買菜冉誠與陸鳴有很多話要說,他本身就是廚子出身對做飯很有研究,也不吝嗇教人,於是他將自己的挑菜技巧以及如何做好吃通通分享給了陸鳴。
陸鳴聽得很認真,不見厭煩反而像是在記著什麼。
冉誠最喜歡和人討論菜譜了,這會兒有了傾聽的觀眾更是剎不住閘。
如果是以前冉森文一定出聲阻止不讓冉誠繼續禍害他的耳朵,但為了陸鳴在冉誠心裏留個好印象,還是陪著聽了下來。
逛完超市,買了許多年貨,大包小包往外走。
陸鳴拎的東西最多,冉誠其次,冉森文拎的最好,三個人當中他是最輕鬆的那個。
冉誠對冉森文那是絕對的偏愛,兒子稍微幹一點活都心疼。
迴到車上,冉誠接了個電話,說是有領導去旗下飯店吃飯,讓他過去一趟。
臨近年關各項檢查也比較嚴,跟領導搞好關係很有必要,於是冉誠掛了電話便打車走了。
臨走前他還對冉森文說晚上不用等他迴來,他今晚估計是迴不來了。
冉誠不在冉森文就更不想迴去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是不是該約個會?
將購買的東西塞進後備箱,冉森文拉著陸鳴去了樓上,他記得五樓有個影城。
以前約女孩子的時候,許墨總是讓他帶女孩子去看電影,那會兒冉森文覺得太俗了,別人做的事情,他也去做就很沒有個性。
現在跟了陸鳴,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什麼都想嚐試,什麼都覺得新鮮,就算是窩在家裏看一天電視都覺得滋味無窮。
冉森文說:“我們看電影吧!”
陸鳴沒有意見,隨著冉森文去了五樓的電影院。
大多數片子都在擠春節檔,臨近春節自然是沒什麼好電影,都是些小成本的片子,連演員都叫不上名字。
挑來挑去,冉森文選了個動畫片。
座位是最後一排中間的兩個位置,等他們落座後才發現看動畫片沒幾個人。
隻有兩個大人兩個小朋友,小朋友的年齡目測不會超過五歲。
也是,動畫片是小孩子的專屬電影,大人很少會來看,要是來也是陪著孩子來。
臨近過年小孩子都不出來了,哪裏還有人看動畫片。
冉森文靠在座椅上,吐槽道:“花了兩張票錢包場看電影,好爽。”
陸鳴捧著爆米花,投喂一顆進冉森文嘴裏說:“別人都是帶著寶寶來,而我也帶了個寶寶。”
冉森文咀嚼著爆米花,看著熒幕上的廣告蹙眉道:“你的寶寶在哪裏?”
陸鳴好笑的看著他,意思很明顯,“你不就是嗎?”
他又投喂了一顆爆米花進冉森文的嘴裏,補全了那句話,“我的寶寶。”
再有大半年冉森文也就是二十歲的人了,被人叫做寶寶,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有新奇有歡喜甚至還有點被偏愛的滋味。
寶寶不就是寶貝嗎?
他是陸鳴的寶貝呢!
冉森文快速親了一口陸鳴的唇,而後退迴去說:“本寶寶要看電影了。”
這次陸鳴沒有那麼好說話,等燈光完全暗下來後,他洶湧熱烈的咬上了冉森文的唇。
可能是剛才憋的太久了,這會兒陸鳴有點放開了啃咬,完全拿冉森文當骨頭啃。
嘴唇酥酥麻麻,連帶著舌頭都麻木了,可這樣陸鳴還覺得不夠,甚至將手探到了衣服裏。
冉森文趕緊製止,害羞的躲進了陸鳴的懷裏,“哥哥,場地不對,手下留情呀!”
陸鳴錮著他的腰揉了揉冉森文的小卷毛,語氣低沉道:“不能幹,總能親吧!”
於是乎電影的全程冉森文都處於窒息狀態!
電影講了什麼冉森文無暇顧及,全身心都被陸鳴撩撥的如同沸騰的火山。
就是時間地點不對,不然他一定騎著陸鳴,讓他快速繳械投降。
電影結束,冉森文同陸鳴冷靜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等電梯的過程中冉森文遇見了獵鷹戰隊的張封。
自從上次在房車營地見麵之後,兩個人已經有兩三個月沒聯係了。
當初張封給了冉森文機會,隻要他拿到公路賽的冠軍就讓他進獵鷹戰隊,可他因為管良的事錯失了比賽,後來事情也是比較多,也就忘記了聯係張封。
這會兒遇見了,冉森文笑著打招唿,“封哥好久不見。”
張封對冉森文印象深刻,還記得這個奶兇卻霸氣的小夥子。
“你沒去參加比賽嗎?”他留意過比賽名單,冉森文報名了卻又缺席了。
冉森文垂眸,心情有點低落,“出了點事耽誤了。”
張封惋惜,“太可惜了,我覺得你一定能拿冠軍。”
“現在戰隊招人越來越嚴格了,像你這種條件團隊是不會再考慮了。”
張封說的是實話,本來冉森文可以憑借冠軍這個榮譽進獵鷹戰隊,可他錯失了機會,再想進可就難了!
冉森文說:“謝謝封哥,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他真的很喜歡摩托車,也不想就這麼放棄,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又聊了幾句,走到停車場後才分開。
重新迴到車上,冉森文這才注意到身旁的陸鳴始終處於低氣壓狀態。
眼眸微瞇,嘴角下壓,整個人危險又迷人。
經過上次的坦白,陸鳴在他麵前已經不偽裝了,生氣就是生氣,開心就是開心,眼下冉森文可以看出來陸鳴的心情很陰沉。
冉森文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他的神明生氣了,可他不知道自己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