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這個事陸鳴從半年前就開始計劃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戒指早都準(zhǔn)備好了,放著都快落灰了。
他不想普通卻也不夠浪漫。
經(jīng)由冉誠的提醒,陸鳴意識到今天確實是個最佳時機,今天是冉森文最輝煌最閃耀的一天,所有的喜悅都在今天,確實可以喜上加喜。
冉誠見陸鳴動心於是問:“你什麼時候求婚,記得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我要錄像。”
“。俊标戻Q疑惑的看向冉誠,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冉誠:“我要記錄這種時刻,畢竟是我兒子的大事,我要留個紀(jì)念。”
冉誠又問:“不行嗎?”
“不是,”陸鳴有點局促,“當(dāng)然行。”
求婚有現(xiàn)場觀眾圍觀,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確定好了告訴我一聲!
冉誠瞧了一眼喝的正高興的冉森文道:“你不管管嗎?喝多了能知道你說了什麼嗎?”
今天是慶功宴,冉森文沒有顧及和朋友隊友在拚酒。
那邊玩的很熱鬧,他們以前玩的比這瘋,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斂了。
陸鳴隻好走過去叫了一聲冉森文,“少喝點,該醉了!
冉森文讓旁邊人讓開,拉著陸鳴坐了下來,他牽著陸鳴的手說:“放心我沒醉,還很清醒!
“我一會兒有話要對你說!标戻Q的話淹沒在勸酒當(dāng)中,冉森文根本沒聽到。
冉森文又和他們熱鬧的玩在一起了。
冉誠在不遠(yuǎn)處看著,暗道這個陸鳴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笨死了。
他都已經(jīng)開始拍攝了,那邊一點進展都沒有。
陸鳴默默坐著沒再說話,隻是看著冉森文玩鬧。
等了一會兒他出去抽煙,也去外麵靜一靜。
等冉森文留意到陸鳴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了!
“人呢?”
旁邊人說:“可能上廁所了吧!”
冉森文喝的有點多,這會兒肚子有點漲,於是也要去廁所。
許墨見冉森文要走,也跟著走,“我也去廁所!”
二人從廁所出來,許墨說:“文少你是不是知道了?”
冉森文凝眸,“知道什麼?”
許墨說:“去露臺談吧!”
其實冉森文知道許墨說的是什麼,隻是在裝傻罷了!
陸鳴說許墨喜歡他,一開始他確實不信,可自從知道了這個事之後和許墨相處總是變得小心翼翼,一點都不自然。
冉森文想,許墨應(yīng)該是感覺到那種距離了。
就比如剛才,以前要是一起放水冉森文從不避諱許墨,今天他刻意去了隔間。
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沒辦法裝作不知道,相處起來總會露出馬腳。
冉森文跟著許墨去了露臺,這會兒正值夏天植被旺盛,露臺種滿了植物,大多數(shù)都是驅(qū)蚊的植物。
冉森文想起自己當(dāng)初偷聽陸鳴和沈千悅的談話,所以怕露臺有人,刻意多看了幾眼,確定沒人才放下心來。
冉森文沒有主動說話,許墨率先說道:“文少,我確實喜歡你,以前不敢說是怕做不了朋友,現(xiàn)在看來我們也是做不了朋友了!
陸鳴說他是膽小鬼,許墨還覺得挺有道理的,他確實是膽小鬼不敢承認(rèn)自己的喜歡,更不敢打破現(xiàn)在的關(guān)係。
現(xiàn)在關(guān)係不得不麵對,許墨也勇敢了許多。
卸下心裏的負(fù)擔(dān),許墨整個人輕鬆了不少,“我從小就喜歡你,覺得你長的好可愛,尤其是炸毛的時候,雖然你挺兇的,可你對朋友絕對沒話說。”
“小的時候不懂什麼感情,隻知道我不想離開你,於是我磨我爸媽讓他們安排我和你一個學(xué)校一個班級。”
冉森文略微一驚,“我們一直同班不是緣分,是刻意安排。”
許墨笑了笑,“哪有那種天降的緣分,都是我的處心積慮罷了!
“還記得,你和管良鬧矛盾那次嗎?我發(fā)現(xiàn)管良看你的眼神和我很像,都是占有欲。”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有一次我和管良打架,他說,你和我一樣都喜歡冉森文對不對?”
“你知道嗎?管良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嚇壞了,我怎麼會喜歡我的好朋友呢?我沒有反駁,後來仔細(xì)想想,好像真被管良說對了,我喜歡你呢!”
許墨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冉森文,後來他又抬眸直視冉森文道:“冉森文,我喜歡你!”
冉森文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什麼都不好吧!
他平時拒絕人都怎麼說來著。
正思索著,冉森文聽見許墨笑出來,“哎呦文少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知道你喜歡陸鳴,我也不想做什麼,隻是覺得有些話不說就沒機會了,還是想說出來讓自己不留遺憾!
“現(xiàn)在我心裏舒坦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坦然接受!”
許墨故作輕鬆的望著冉森文,隻是顫抖的指尖出賣了他。
冉森文頓了頓才說:“許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麼多年身邊人來來往往,隻有你一直在我身邊,我能為你赴蕩蹈火,你能為我兩肋插刀,還記得咱們小時候說過什麼嗎?我們要做最好的朋友,這句話還算數(shù)嗎?”
冉森文給許墨了一個臺階,沒有明確的拒絕,卻也拒絕了他的喜歡,話沒直說卻表達(dá)了許多。
許墨眼角含淚,哈哈大笑起來,話語略帶苦澀,“我當(dāng)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冉森文也笑了,“那就說定了,咱們是最好的朋友!
許墨靜了片刻,說:“文少,我能抱一下你嗎?”
還沒等冉森文拒絕,許墨直接抱住了冉森文。
抱都抱了,拒絕也沒意思了,隻能任由許墨抱著。
“謝謝你還能拿我當(dāng)朋友!
冉森文垂著雙手道:“這不就見外了不是!”
一聲輕咳嚇了冉森文一跳,很快他透過綠植望見明滅的火星,有人在那抽煙。
冉森文趕緊躲開許墨的懷抱,他沒敢過去確認(rèn)直接跑了。
迴到餐桌,陸鳴還沒有迴來,他的心瞬間跌落穀底,暗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這會兒喝酒就沒意思了,冉森文推掉了勸酒等著陸鳴迴來。
也就等了十來分鍾,陸鳴走了過來。
冉森文急忙走過去嗅了嗅陸鳴身上,確實有濃重的煙味,冉森文趕緊解釋,“老公不是你聽到的那個樣子,我和許墨沒有任何關(guān)係!”
偷偷瞄了一眼旁邊,他們站在門口的位置,別人的注意力不在這裏,應(yīng)該聽不見他們說話。
“老公,我發(fā)誓是許墨非要抱我,都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我是堅決不同意的。”
陸鳴推了推眼鏡,語氣不好不壞,“那不是也抱了嗎?”
聽到這話,冉森文心裏咯噔一下,暗道許墨給他找麻煩,他的老公生氣了。
冉森文趕緊低頭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老公,我錯了。”
陸鳴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喝好了嗎?是不是該迴家了?”
這會兒心虛的冉森文哪裏敢忤逆陸鳴,和其他人打了招唿跟著陸鳴走了。
餐廳距離家走路不過二十分鍾,陸鳴提議走迴去。
冉森文很不想走這,可他為了討好陸鳴同意了這個提議。
順著人行道往家走,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影子,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身邊隻有腳步聲和偶爾路過的車聲。
受不了這種沉寂,冉森文主動開口道:“老公你生氣了嗎?”
拉住陸鳴的手,調(diào)皮的撓了撓他的掌心。
陸鳴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冉森文,冉森文摸不準(zhǔn)陸鳴的心思,隻能閉口不言。
良久後,陸鳴說:“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想到許墨比我勇敢!
冉森文蹙眉,沒明白陸鳴的意思,“什麼勇敢?”
陸鳴轉(zhuǎn)過身子正對著他說:“冉森文……!”
話還未說完,冉森文出聲打斷,“你不會就為了這事和我分手吧!我不同意!”
陸鳴從來不叫他全名,一旦叫了全名就證明陸鳴此刻很生氣。
冉森文的心不踏實,他現(xiàn)在不想聽陸鳴說任何話。
陸鳴驚奇於冉森文的腦迴路,疑惑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
“我說過你是我的,這輩子也隻能是我的!
冉森文心裏踏實了,他直視陸鳴的眼眸道:“那你要說什麼?”
陸鳴退後半步,鬆開了牽著的手說:“冉森文,嫁給我!”
話音一落,冉森文看見陸鳴半跪在自己麵前,將戒指遞了過來。
幻想過無數(shù)次陸鳴求婚的場景,可真正麵對的時候,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心裏的小麻雀歡唿雀躍,仿佛要跳出來了。
冉森文愣在那裏,激動的忘記了言語,他就跟突然間失去了語言功能似的,張著嘴說不出來話。
陸鳴凝眸,“不願意嗎?”
冉森文大急,“當(dāng)然願意!”
誰不願意誰是傻子,他都期待好久了。
冉森文一下子笑成傻子,伸著手說:“快給我戴上!
陸鳴起身,小心翼翼將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的位置,據(jù)說那裏是離心髒最近的距離,戒指戴在那裏猶如放在了心上。
冉森文看著戒指,滿心都是歡喜,他拿起另一隻戒指給陸鳴戴上說:“這輩子別想離開我了!
陸鳴攬住冉森文的腰,將人貼近自己道:“這世界人來人往,而我隻看見了你!
冉森文笑了,“好巧,我也是!
話落,陸鳴吻住了冉森文的唇,在柔和的月光下,他們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