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誠辦完婚禮就迴去了,和他一道迴去的還有寬哥,本來他還想多待一段時間,可千禾實在是煩的厲害,於是果斷跑路。
走的那天陸鳴和冉森文去碼頭送行,千禾也收拾好了行李跟在後頭。
寬哥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就不能換個人嗎?”
“我有什麼好的,長相一般身材一般重點是我窮呀!千總放過我吧!”
“我這輩子不想結婚不想搞事業,就想沒事看個電視劇混吃等死,所以,你找錯人了。”
千禾身為事業女強人,對待感情也有一股執著勁,看上了就不想放手,於是她撩了撩秀發斬釘截鐵道:“不能!”
“我就是喜歡你,你覺得你不咋地,可在我眼裏你就是天仙,沒聽說過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就是我的西施。”
一般都是男人對女人這麼說,現在恰好反過來了,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千禾屬於禦姐,寬哥一身腱子肉屬於糙漢那一類,這兩人往那一站就很有趣。
冉誠在一旁看著,笑道:“老弟呀,千總哪裏不好,從了得了。”
冉誠看熱鬧不嫌事大,趁機調侃寬哥。
最近看劇的時候他和寬哥出現了分歧,冉誠認為男主是渣男,寬哥覺得男主這樣做也沒問題,於是才有了現在的調侃。
幫著渣男說話,他本身也好不到哪裏去,哼,渣男。
寬哥倒也不顧及直接道:“我喜歡男人。”
冉誠被寬哥突如其來的出櫃嚇了一跳,捂著胸口一連好幾個臥槽。
千禾倒是無所謂,“你喜歡男人,我喜歡你沒毛病呀,也不矛盾。”
這都不死心,寬哥想跳海的心都有了。
三人走後,冉森文有點腰酸站不住了,他委屈巴巴的說:“腰疼!”
陸鳴揉了揉他的腰說:“還疼嗎?”
冉森文開始耍無賴,“你背我就不疼了。”
“你確定你是腰疼,而不是不想走路!”陸鳴輕笑出聲。
冉森文撒嬌道:“不都一樣嗎?老公快點背我,我好累!”
陸鳴屈膝伏低,冉森文趕緊竄上陸鳴的背摟住他的脖頸,頭靠在他的頸間。
很快他聽見陸鳴說:“你累什麼?”
冉森文咬牙,“還不是你昨晚弄的太狠了,我現在哪哪都疼!”
昨天冉森文作死竟然說自己喜歡七,於是便有了不斷攀上高峰的過程,冉森文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好在陸鳴給他留了口氣。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停!”
冉森文迴想了一下,昨晚他都說了一些啥,好像都是鼓勵陸鳴的話。
“我還要,不要停,我不疼。”
羞死人了!
冉森文將羞紅的臉頰埋在陸鳴頸間道:“我不想說話了,趕緊去海邊,我要去衝浪。”
陸鳴蹙眉,“衝浪?現在不累了?”
冉森文意識到不對,趴在陸鳴背上小聲道:“累,當然累了,可我還是想衝浪。”
陸鳴沒有揭穿他,背著他沿著海岸走去。
來到沙灘,冉森文滿血複活,迫不及待的想衝進海裏玩衝浪。
自從不怕水之後,冉森文感覺到了無窮樂趣,大海和高山一樣同樣有征服的樂趣。
冉森文著急走,陸鳴卻拉住了他,“日頭太足了,噴點防曬。”
冉森文迴頭,蹙眉嘟囔了一句,“老爺們擦什麼防曬,不要。”
“不行,小心曬傷!”陸鳴輕哄,“老婆乖!”
誰能受得了陸鳴的這聲哄,冉森文乖乖站了迴去,聽話的讓陸鳴在他身上噴上厚重的防曬液。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陸鳴點頭,“去吧,別玩太久。”
冉森文“嗯”了一聲,如同出籠的小鳥似的飛了出去。
他大喊道:“許墨快點跟上,看誰先到海裏。”
許墨將往前追,“好呀,看誰先跑到!”
兩人夾著衝浪板孩子氣的往海裏衝。
季臨和陸鳴坐在遮陽傘底下,看著他們走遠。
季臨有感而發,“你的小少爺真聽話!”
陸鳴睨了他一眼,似乎是有點不滿,“他不是聽話,而是足夠愛我!”
沒有人可以永遠聽話,隻有愛一個人才會甘願臣服。
季臨感歎,“你真的很厲害,看得出來他是被潛移默化馴服的,可以教教我嗎?”
陸鳴看了一眼遠處衝浪的兩個人道:“你想追許墨?”
季臨毫不隱瞞,“對,我想追他。”
看見的第一眼就覺得許墨是他的命中注定,隻是因為上一段感情的傷害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也怕許墨拒絕他。
於是他想著問問陸鳴的意思,在他看來陸鳴真的很會與自己的愛人相處,說一句過分的話,陸鳴很會拿捏冉森文。
有的時候明明冉森文都要生氣了,隻要陸鳴一句話,小火山瞬間熄滅,冉森文瞬間變成乖寶寶。
季臨實在是太羨慕了,如果當初他要是有陸鳴一半的本事,他的那個他就不會飛走了。
陸鳴沉默了片刻後道:“如果你喜歡許墨,想追他,那麼你最應該做的是坦白。”
“你忘掉心裏的那個他了嗎?”
第一次來的時候,民宿老板季臨就說過自己的感情經曆,毫無顧忌的陪著愛人私奔,結果卻換來了背叛,愛他的人走了,他成了一個走不出傷痛的傻瓜。
那個時候他說,他想等著他迴來,距離這句話也不過兩年的時間,此刻心意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陸鳴持懷疑的態度。
季臨說:“或許當初我還忘不了,覺得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可真當有那麼個人出現在你眼前時,你才覺得沒什麼是忘不了的,隻是因為最正確的沒有出現罷了。”
陸鳴問:“你覺得許墨是最正確的人,難道許墨不會是下一個他嗎?”
季臨:“或許他是,但我想試一試。”
試一試的初衷隻是因為不想錯過。
“那你還是坦白吧,證明你放下了。”
衝浪也是個力氣活,玩了一會兒冉森文就累了,他張羅著迴去,說自己累了。
許墨趁機調侃,“文少這可不像你,你是不是昨晚累著了?”
冉森文揚了揚下巴,“怎麼你羨慕?”
許墨哈哈大笑,“羨慕不來。”
二人往迴走,瞧見了季臨在招手,冉森文蹙眉道:“你和他走的很近呀!”
許墨說:“近嗎?我跟你說他可厲害了,他以前是造飛機的工程師,後來才來這邊開了家民宿。這個職業太酷了,我什麼時候能這麼厲害。”
許墨眼裏都是崇拜,說到季臨的時候眼裏有光。
冉森文說:“你沒問過他為什麼過來嗎?”
許墨說:“沒有呀,問這幹嘛!”
“打探別人隱私不好吧!”許墨又說:“再說了不是過幾天就要走了嗎?問還有什麼意義呢!”
冉森文歎了口氣,暗道許墨還真是不太開竅呀!
坐到沙灘椅上,陸鳴半跪下去替坐著喝水的冉森文衝洗腳上的沙子,衝洗趕緊擦幹換上了拖鞋。
瞧著這一切的許墨嘖嘖嘴,“陸學霸,你這是娶了個祖宗呀!照顧的也太細致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兒子呢!”
冉森文擰眉,“你嫉妒?”
許墨冷哼一聲,“當然嫉妒了,我上來能找個這麼好的人?”
說著,身旁的季臨半跪下去,也學著陸鳴的樣子替他衝腳,腳踝被抓住的剎那,許墨愣住了。
直到穿上拖鞋,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他小聲道:“你幹嘛幫我洗腳,以後不要了,讓人誤會就不好了。”
季臨坐迴去笑了,“誤會就誤會吧!我喜歡別人誤會。”
許墨沒明白的“啊”了一聲,“什麼?”季臨笑而不語,許墨更懵了。
冉森文看著兩人互動,偷偷在陸鳴耳邊問道:“季臨這是看上許墨了?”
陸鳴“嗯”了一聲,說:“他想重新開始了。”
“走吧,迴去吃飯。”
冉森文明白陸鳴是什麼意思,這是要給他們兩個獨處的時間將話說明白。
身為許墨的朋友,他多少還是很懂許墨心思的,這家夥兒又犯喜歡又不敢說的毛病了,於是跟著陸鳴走了。
冉森文他們走後,許墨倒有點不自然起來,平時能說會道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尤其是季臨替他洗腳,他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最後還是季臨打破了沉默,“我以前喜歡過一個人,我們十八歲在一起,整整十年不離不棄。”
“後來父母反對,他說我們私奔吧,於是我放棄了所有跟著他來到了這個小島。”
“開始還挺好的,後來他厭倦了小島平淡的生活,想要離開了,他就和我分手了。”
“其實我知道,他厭倦的不是小島生活,而是我。”盜以此四三次
許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他構思了一下語言道:“他太壞了,一點也不愛你,這種人不值得你傷心。”
“他是渣男,你是好人,他不配。”
聽見許墨的話語,季臨笑了,他說:“遇見對的人很重要!”
許墨心裏有點忐忑,“那你後來遇見了嗎?”
季臨說:“現在好像遇見了。”
許墨側頭去看,恰好看見季臨含笑的眼眸,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好像知道季臨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那你努力吧!”
季臨笑了,“嗯,我會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