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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城內,一股熱氣迎麵而來。睢豐城富足,百姓安居樂業(yè),乍一看這裏和永寧的其他城市沒什麼區(qū)別,可是走上幾步之後,大家還是感覺到了不同。睢豐城是凡人之城,這裏的煙火氣比別處要濃厚得多。


    街道兩側擺滿了賣吃食的小攤子,油煙味混雜著甜的鹹的滋味撲麵而來,池硯一見到那些五花八門的點心就走不動道了。他輕輕扯了扯無棲的袖子,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無棲哪裏不明白池硯的心思,他掏出一個裝了銅板的儲物袋遞給了池硯:“去吧。”


    池硯接了儲物袋樂顛顛地跑向了路邊,沒一會兒就抱了一大包熱騰騰的糖油果子迴來,花孔雀一般驕傲地仰著脖子:“賣油果子的阿嬤說我長得好,還送了我兩個果子!”


    說罷他將炸得最圓的那一個糖油果子用油紙裹了塞到了無棲手裏,而後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我覺得阿嬤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會成為最帥氣的男人,小棲你說對不對?”池硯對自己的相貌相當有自信,雖然時常聽人誇他長得好,可是他還是想聽他家小棲親口承認他的美貌。


    無棲接過果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池硯頓時笑開了花,呲出了沾了豆沙餡兒的小白牙。


    池硯下手太狠,買的點心數(shù)量太多了。正巧眾人沒吃早餐,商量一陣後,大家進了路邊一家茶寮。就著點心,再喝上一碗粗茶,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眾人在喧囂中細細品嚐著人間煙火味。別說,還真讓大家品嚐出了一種別有一般的滋味。


    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享受這種寧靜,劉鈺內心忐忑,思慮許久之後,他終於抬起頭:“我想先去找何太傅。”


    劉鈺平日很少出宮,他認識的人多半在宮牆之內。如今他連證明自己的玉符都沒了,想要入宮比登天還難。方才他掰著指頭細細數(shù)了一番,整個睢豐城能認識他,並且有能力幫助他的,不會超過五個人,其中之一便是從小教導他的何太傅。


    太傅雖然老邁,但是他剛正不阿,若是他能帶自己到父王麵前,那誤會就能解開了。


    無棲微微頷首:“好,你知道何太傅家在哪裏嗎?”


    劉鈺眼睛亮了:“知道。”何太傅家住城南玄武巷八號,劉鈺之前幾次離宮到太傅府上,因而對太傅府並不陌生。


    無棲緩聲道:“等吃完點心,我們就出發(fā)。”


    吃完點心之後,大家便出了茶寮,向著玄武巷的方向走去。這時就聽楚十八笑吟吟道:“來了。”


    傅敬舟一愣,“什麼?”楚十八揣著手衝著長街盡頭探了探頭,“接我們的車馬來了。”


    寧知雙眼一亮,他們宗門在睢豐城沒有據(jù)點,這裏不可能有熟人。於是寧知猜測道:“難道是大容皇室來接劉鈺了嗎?”


    雖然劉鈺也希望如此,可是這種情況絕不可能出現(xiàn)。


    長街盡頭出現(xiàn)了一輛灰撲撲的馬車,車廂大小同路上跑的其他馬車沒什麼兩樣。拉車的馬顏色斑駁,從品相上看非常一般。駕車的馬夫麵容憨厚,看過就會忘記。


    如果不是馬眼和車夫的眼睛中透出了淡淡的靈氣,它和大街上跑的其他馬車沒有任何區(qū)別。


    傅敬舟上下打量了幾眼馬車後,驚訝道:“傀儡車?”楚十八什麼時候準備了傀儡車?他竟然一點都沒透露出來。


    楚十八笑道:“出門在外,總要準備一些趁手的工具。”


    傅敬舟佩服地點了點頭:“還是你細心。”


    傀儡車一路小跑來到了眾人麵前,楚十八率先一步跨上了馬車,他掀起了車簾子邀請眾人:“城東到城南距離挺遠,咱今天可能要走很多路。來吧,上來吧。”


    池硯呲溜一下爬上了馬車,他沒有鑽進車廂,而是大大方方坐在了車廂前的座位上。駕車的傀儡在接觸到池硯的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玩偶黏在了座位旁,池硯捏緊了駕馭傀儡馬用的韁繩霸道道:“我要坐這裏!”


    眾人也不矜持了,大家笑著上了車:“那行,今天就勞煩池馬夫駕車了。”


    待人都上車後,池硯有模有樣地控起了韁繩:“架——”傀儡馬邁動四蹄,馬車慢慢動了起來。


    池硯興奮道:“動了動了——”他之前隻在碧雲(yún)舟上接觸過傀儡人,現(xiàn)在看到傀儡馬車,心裏就癢癢的想要駕馭一番。


    馬蹄落在青石地麵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噠噠聲,池硯先前還有些滿足,然而很快他就嫌棄上了:“好慢。”頓了頓後,池硯問道:“楚十八,怎麼才能讓馬兒跑快啊?”


    楚十八的聲音慢悠悠傳來:“快不了,它畢竟是傀儡馬,速度已經(jīng)被我定死了。”


    池硯的臉瞬間垮了,他放下手中的韁繩,了無生趣地掀開簾子鑽進了車廂。傀儡馬果然沒意思,將來他要和小棲去慕仙州的草原上禦馬,到時候騎高頭大馬,跑出風雷一樣的速度。


    傀儡車內有陣法,車廂比起普通馬車寬敞了數(shù)倍,眾人並不需要擠在一處。隻要大家願意,甚至能找個地方躺下來休息一陣。然而劉鈺的身體坐得筆直,他的雙手緊握,能看見發(fā)白的關節(jié)。馬上要見到何太傅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接受這麼可怕的事實。


    無棲見劉鈺實在緊張,忍不住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很信任何太傅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說起何太傅,劉鈺臉上才露出了一點笑容:“何太傅是三朝元老,他學識淵博為人謙遜有禮,朝中很多大臣都是他的門生。太傅在學識上對我們要求嚴格,但是課外,他對我們極好。”說起何太傅,劉鈺的眼中多了幾分光亮。


    楚十八靠著椅背,溫聲問道:“除了何太傅,睢豐城中可還有你熟悉並信任的人?”


    劉鈺愣了一下,“還有李驍將軍,他是禁衛(wèi)軍的首領,我的騎射就是他教的。”


    楚十八有些驚訝,“都是師長,有沒有更加親近的人?比如你的血親?”一般而言,受寵的皇子們都會有個強大的母族,劉鈺方才提到的兩人竟然不是他的血親,這就有些奇怪了。


    劉鈺眼神灰暗:“我的祖父母早已離世,母妃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舅父安國公常年鎮(zhèn)守西疆,城中隻有一個空蕩蕩的國公府。”頓了頓之後,他小聲道:“倒是有幾個堂兄在朝中任職,不過我同他們並不親近。”


    說完這話後,劉鈺小心地看了一眼楚十八:“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楚十八笑著擺擺手:“沒什麼,隨便問問罷了。”傀儡馬車轉了個向,向前走了一陣後,馬蹄聲停了下來,玄武巷已經(jīng)到了。


    楚十八掀開簾子瞅了一眼,緩聲道:“太傅府門口有馬車,我們先在這裏等一下吧。”


    太傅府門前停著幾輛馬車,馬車旁有數(shù)十位身披鎧甲的將士,將士們騎著高頭大馬,腰間別著刀劍,一股肅殺之氣從他們身上彌漫開來。傅敬舟掃了一眼後緩聲道:“雖然不是修士,但是都是些好手。”


    劉鈺看了一眼後驚訝道:“是宮中禁衛(wèi)軍。他們怎麼會在這裏?”禁衛(wèi)軍的將士們雖然沒有飛天遁地之能,但是在每個人都有一身好武藝。平日裏禁衛(wèi)軍負責守衛(wèi)皇宮,除了偶爾護送宮裏的人出宮……


    護送宮人出宮?劉鈺身體漸漸繃直,眼神透過車窗,緊緊盯著太傅府的大門。


    這時有幾人從太傅府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他身披鎧甲眼神淩厲,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這人身側站著一位文弱少年,少年身披雪白的披風緩聲對對麵的老者說道:“天氣嚴寒,太傅莫要相送了,快迴吧。”


    少年對麵站著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耄耋老者,老者雙手握著少年的手連連點頭:“好,好。若是還有不明白之處,不用親自跑一趟,讓宮人傳個話就是了……”


    劉鈺血色盡失,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那少年的容貌氣度和他一模一樣,難怪他被魔修擄走之後,皇室不承認他失蹤,原來他已經(jīng)在無形中被人取代了!


    最可怕的是,站在那個冒牌貨身邊的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何太傅和李驍將軍。劉鈺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他覺得冷得厲害,四肢開始麻木,竟然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楚十八放下了簾子,同情地掃了一眼劉鈺:“還要去太傅府嗎?”


    冒牌貨早已登堂入室,連劉鈺最親近的師長都沒看出異樣來,劉鈺還有勇氣上前自證身份嗎?


    劉鈺的腦子顯然已經(jīng)成了一團漿糊,他眼神呆滯麵色青白,看著像是要暈過去了。無棲輕歎一聲:“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明日再說。”


    三皇子的車架同傀儡車擦身而過的瞬間,一絲細微的靈氣波動從對麵傳來。無棲身體一震:“嗯?”


    池硯警覺地問道:“怎麼啦?”


    無棲遲疑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靈氣波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覺得那股靈氣隱約有些熟悉的感覺。


    話音一落,車廂中的眾人麵色有些凝重。池硯第一個搖頭:“沒有啊。”當然,他剛才隻顧著吃東西了,沒注意車廂外發(fā)生了什麼。


    傅敬舟認真閉上眼,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對不起師叔祖,我沒有感覺到。”


    傅敬舟都沒能感覺到,寧知就更不用說了。寧知撓了撓頭:“我也是……”


    無棲的目光落在了楚十八身上,除了池硯之外,楚十八的修為最高。然而楚十八也遺憾地搖了搖頭,“按道理說,小師叔感受到靈氣波動是正常的,我們感受不到才有問題。”劉鈺是被魔修擄走的,現(xiàn)在有人代替了他的存在,要說這裏麵沒有魔修的手筆,打死他,他都不信。


    看著三皇子的車架遠去,無棲眼神有些凝重:“我想跟上去看看。”這個提議得到了池硯的支持:“走走走。”


    無棲牽著池硯的手從馬車上下來,他對楚十八說道:“你們先去找個落腳地,我和池硯稍後和你們匯合。”


    楚十八應了一聲,沒一會兒馬車在兩人麵前拐了個彎就失去了蹤影。


    三皇子的車架一路向著大容皇室的方向駛去,禁衛(wèi)軍牢牢守在馬車周圍,不讓任何閑雜人等靠近。無棲和池硯隱去身形緊跟在車架後方,一路跟到了大容皇宮的西門。


    就在兩人準備繼續(xù)跟著車架前行時,西門處突然冒出了一股炫目的靈光。靈光閃動時,無棲心頭巨震,巨大的危機感籠罩了他的全身:糟糕,要被發(fā)現(xiàn)了!大容皇宮的防禦結界竟然如此強大!


    守門的禁衛(wèi)軍立刻圍上前來:“什麼人?!出來!”車架旁的禁衛(wèi)軍更是擺出了戰(zhàn)鬥姿勢:“護駕!”


    李驍將軍手握長劍翻身下馬,鷹隼一樣的目光橫掃過門前廣場:“宵小之輩藏頭露尾!有本事出來正大光明一戰(zhàn)!”


    這時車架內傳來了三皇子的聲音:“算了,李將軍,可能是我難得出行,引來了高人的窺探。”


    李驍更是惱怒:“殿下,您就是太心軟了。這群所謂的高人,若是真有心結交,大可正大光明上拜帖走正門入皇宮。偷偷摸摸跟著您,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廣場對麵的小巷中,池硯和無棲灰頭土臉頭發(fā)炸炸的。兩人被結界崩得滿臉黢黑,大眼瞪小眼。


    過了一陣後,無棲抱歉的給池硯擦擦臉:“對不住,我忘記了,我已經(jīng)不是蘇棲了。”蘇棲修為強橫,大容皇室的結界為難不了他。但是他現(xiàn)在隻有金丹修為,差點反應不及時被結界打暈在當場。


    幸虧池硯拉得快,要不然今天他要丟人丟大發(fā)了,說不定還會被凡人捉起來關進監(jiān)牢中。


    無棲探出腦袋瞅了瞅皇宮,輕歎一聲:“這大容的皇宮,還真不好進啊……”


    池硯的小腦袋也跟著探了出來,他陰惻惻地看向皇宮上方那個閃亮的結界。無論這個結界之前有多好看,現(xiàn)在他對它的好感已經(jīng)消失了。聽到無棲的話後,池硯陰惻惻地笑了:“沒事,一迴生,二迴熟,咱等人少的時候再試一試。”


    他甩了甩尾巴,小尾巴拱得披風鼓動:“我們等夜黑風高時,挑個沒人值守的時候進去。”


    無棲愣了一下:“你有辦法能破了結界?”池硯驕傲地仰起頭:“不是說了嗎?一迴生,二迴熟,下次一定能破開他。”


    三皇子的車架已經(jīng)進了皇宮,無棲深深看了一眼車架離開的方向:“行,聽你的,我們晚上再來。”


    他和池硯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夜晚行動了,竟然還有點小激動。


    傀儡車從玄武巷退出之後一路向東,傅敬舟本以為他們要去附近的客棧住下,卻見傀儡車停在了幾條街之外的朱雀巷中。


    楚十八掀開簾子笑道:“下來吧,咱到家了。”


    下了馬車一看,寧知愣了一下:“這,這附近有客棧嗎?”眼前的這條巷子,怎麼看怎麼像富戶居住的地方啊,看這圓形的拱門,看這密實的青磚,看這朱紅色的大門上貼著的“楚宅”二字……


    麵對眾人詢問的眼神,楚十八笑吟吟道:“怎麼?不允許我也有個老家嗎?”


    傅敬舟幽幽道:“從沒聽你提起過。”


    楚十八從袖中摸出一柄銅鑰匙捅進了鎖眼中,他慢悠悠說道:“你也沒問我啊。”


    楚宅是一間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推開大門後,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院子中一點都不蕭條,相反收拾得還很整齊。院中立著幾個傀儡仆役,雖然做工粗糙,但是靈氣尚在。


    楚十八關上門隨意道:“就當自己家,隨意啊。這個宅子平日裏也沒人來,簡單了一些,你們多擔待。”


    寧知好奇地在楚宅中轉了起來,一邊轉一邊驚歎:“原來楚師叔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呀!”


    楚十八好笑道:“怎麼了?隻允許你家是豪門大院,不允許我也是富家子弟嗎?你要是實在無聊,就去挑選自己喜歡的房間去。”


    傅敬舟眼神複雜地看著楚十八,“這裏真是你老家?”


    楚十八定定地迴望著傅敬舟:“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傅敬舟:……


    等眾人選好房間之後,灰頭土臉的無棲和池硯便循著傳訊符找到了楚宅。看到兩人的模樣,眾人便知道兩人出師不利。


    見到這種情況,劉鈺的眼神更加灰暗了。他坐在天井中仰頭看向天空,眼神中滿是掙紮和猶豫。


    池硯最見不得他的小弟垂頭喪氣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劉鈺的肩膀,鏗鏘有力道:“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摸清了你們皇室的結界了,等到了晚上,我一定替你把那個冒牌皇子揪出來!”


    傅敬舟認真道:“小師叔夜探皇宮記得叫上我。”


    無棲擺了擺手笑道:“我們不是去遺跡探險,不見得人越多越好。要是人多了,驚動了宮牆內的高手反而不好,你若是有心,就在外麵接應我們吧。”


    亥時,睢豐城的大街小巷空無一人,高高的宮牆內隻有宮燈閃爍。城牆西側立著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兩人對視一眼後,身形矮小的那人縱身而起,輕靈的跳上了宮牆。


    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池硯放棄了自己心愛的閃亮的衣衫。他換上了利落的夜行衣,就連金燦燦的小尾巴都用結界裹好了。


    按照慣例,此刻會有一道磅礴的靈氣炸開,將試圖侵入宮牆的人炸暈。然而池硯的腳落下的瞬間,他腳下的結界卻像是泡沫一般融開了一個大洞。


    池硯對著無棲招招手,下一刻兩人的身形消失在了結界上。


    城牆外的高樓上,傅敬舟目瞪口呆:“進去了……”經(jīng)過楚十八的解釋之後,他深深了解了大容皇宮的結界有多可怕。本以為池硯今天隻是在說大話,沒想到這家夥真的輕而易舉地融了結界!


    楚十八輕笑道:“小師叔和池硯氣運逆天,天道總是格外偏愛他們……”他眼神一掃,提醒道:“傅師侄,你靈劍的光太亮了,調暗一些。我們現(xiàn)在是刺客,你要有點覺悟。”


    傅敬舟唇角抽動:“知道了。”


    一進入皇宮,池硯就開始嫌棄上了:“有沒有搞錯,偌大的皇宮,怎麼連棵樹都沒有?”放眼一看,橫平豎直都是過道,高高低低全是屋子,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


    無棲解釋道:“樹多了,方便刺客隱藏,不利於禁衛(wèi)軍巡視。”說來奇怪,禁衛(wèi)軍呢?他竟然沒看到禁衛(wèi)軍巡視。不光沒有禁衛(wèi)軍巡視,就連值守的宮人都沒看到,整個皇宮安靜地可怕。


    池硯同情道:“噫,真可憐。到了夏天連個乘涼的地方都沒有,不得熱死?”環(huán)視一圈後池硯問道:“我們走哪邊?”


    無棲遙遙指向了皇宮的東方:“去那邊看看。”他感覺到那邊有一股讓他不太舒服的氣息。


    禁衛(wèi)軍能依仗的隻有結界,一旦修士突破結界之後,禁衛(wèi)軍拿他們毫無辦法。幾個閃身之間,兩人就來到了皇宮東方。


    無棲落在了行宮的屋頂上,低頭一看,隻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院子。院子中小橋流水假山迴廊,看著像是某個妃子的行宮。


    院子倒是雅致,就是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池硯皺眉:“好惡心的味道……”這股味道到底從哪裏傳出的?他竟然找不到源頭。


    此時院子中假山腳下人影一閃,兩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從中走了出來。無棲眼神一凝,憑著他的修為,竟然沒發(fā)現(xiàn)假山下方有個傳送陣!


    再細細一看,他瞳孔一縮,這哪裏是什麼傳送陣,這分明是某個陣法的一個陣腳!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無棲傳音道:“池硯,你看到假山下方的那個東西了嗎?你幫我去其他行宮看看,看看有沒有類似的?”


    池硯應了一聲,隨即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從陣腳中走出來的兩人開始在院中忙碌,他一人低聲吟誦著奇怪的咒語,另一人捧著一隻灰色的瓶子向下傾倒。隨著吟誦,瓶子中湧現(xiàn)出了一種黑色黏膩的液體。


    液體離開瓶子後神奇地懸浮在了半空中,形成了一個造型古怪的圖案。圖案緩緩放大,最終擴大到能覆蓋住整個庭院時,圖案降落了下去。


    圖案落下的地方隱約有紫黑色的靈光閃動,不過那光芒非常暗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不知那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無棲明明已經(jīng)遮住了自己的口鼻,卻還是感覺到一陣陣惡心。他眉頭皺起,想在口鼻間加上一道結界。


    然而他剛剛抬起手,就聽院中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哪裏來的老鼠?”


    洶湧的魔氣從院子中升起,快速淹沒了整個院落。


    無棲心中一驚,本以為皇宮中就算潛伏著魔修,也隻是不入流的魔修,沒想到竟然有魔修高手在此坐鎮(zhèn)。這人修為極高,若是真打起來,隻怕會傷及無辜。


    今日不宜戀戰(zhàn),得趕緊離開!做出這個決定後,無棲身形如電快速從屋頂上挪開。然而沒等他的雙腳落下,耳畔便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嗬,抓到你了。”


    無棲瞳孔一縮,拔劍出鞘。不悔劍劃出華麗的弧線,照亮了大半個皇宮。


    楚十八和傅敬舟兩人正靠在窗邊有一句每一句地閑聊,突然間眼前一亮。兩人對視一眼頭皮一緊:“不好!”


    池硯:見鬼了,魔修怎麼像蒼蠅一樣,我們走到哪裏都能見到他們?


    魔修:見鬼了,我們躲到哪裏都能遇到這幾個人……


    這幾章推劇情,看到老貓子滿滿的誠意了嗎?拱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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