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似乎並不打算跟我說明白,隻是攥了攥我的肩膀,麵容幹澀地道:“宵兒,你們這不是夫妻,旁人猜忌是旁人的事,但你自己莫要跟別人亂說,知道了嗎?”
我點了點頭,但我並不知道。
我不明白,到底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
在師尊走後,我捏著林肆北送給我的那個小人,捏著捏著,小人兒居然活了過來。
我知道是林肆北在搞鬼,但覺得這也確實挺有意思的。
我在小人兒的身上捏了捏,捏完鼻子捏耳朵,覺得有趣,又送到自己的嘴邊親了一下。
小人兒蹣跚著湊近我,臉一側,用軟滾滾的棉爪爪又往自己的臉上指了指,像是在說:“這裏也要親一下!”
我驚呆了!
我拿過枕頭就將小人兒按到下麵去了。
這瓶頸還真不是一時就能突破的了的,靠我這悟性,怕是還需要不少時日。
我終究還是放棄了。
我手腳泛軟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林肆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過,但肯定剛來沒多久,畢竟他放下的飯菜還正熱乎著呢。
我沒什麼胃口,隻是吃了一點兒,也不等林肆北再過來收拾,自己提著食盒往公廚走,卻不成像碰到了夏斯瑗。
就算是隻能看到一雙眼睛,也能讓人覺得,她還真是夠漂亮的。
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看向我的眼神裏,我捕捉到了一絲怨念。
我到了公廚才知道,原來是林肆北已經跟軒轅淮起了一次衝突,而他們起衝突的原因,據說居然是因為夏斯瑗?
據說當時是軒轅淮正跟夏斯瑗搭話,非要扯人家的麵紗,林肆北看到了便加以阻止,兩人差點兒打了起來。
所以
夏斯瑗該不會已經對林肆北芳心暗許吧!
不過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要是放在話本裏麵的話,肯定就是才子佳人之間的一樁美談。
果然
夏斯瑗真不愧是他的大老婆。
我竟覺得有些羞赧。
夏斯瑗又打量了我一眼,這才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
林肆北為了她跟別人打了架
我緊緊閉上眼睛,又睜開,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兒。
可是,他們兩個也不該發展這麼快啊。
那現在怎麼辦,林肆北要是現在又跟夏斯瑗私定終身的話,那迴家的事兒到時候就得我自己迴去了吧。
本來就該是自己迴去的,畢竟平白無故的帶個男人迴去,還得跟自己的大哥、父母解釋,本就麻煩,現在好了,省事兒了。
可是
我也跟林肆北好了啊,還說要跟他結成道侶呢。
我悶著頭,差點撞到樹上。
在大會之前,林肆北再沒有來找我,隻是他留在我那裏的那個布偶小人兒越來越囂張,往我臉上爬不算,居然還往我的衣服裏鑽。
往上麵鑽也就罷了,但它居然往下麵鑽,甚至有時候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掀我的褲腰邊兒。
我將它死死的按在枕頭裏,但我一旦鬆手,它就會鑽出來,折騰我,我被它折騰的實在是有點兒累了,終於半瞌著眼就要睡過去。
小人兒掀開我的衣襟,貼著我的小腹一直往上鑽,鑽到我的領口,捧著我的下巴,偷親了一下。
我實在是沒有心力再管它。
它又偷親了我好幾次,最後像是累了,終於睡了過去。
我也睡著了。
隻等一早的仙盟大會的賭局開盤。
我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壓在了林肆北的身上。
賠率一賠幾十,若真是壓贏的話,一萬兩銀子肯定是有的。
然後我就在開的賭盤那兒遇到了夏斯瑗
夏斯瑗的美目流轉過來,很多人的事先也都跟著她,一起看向了我。
她眉眼彎彎地看著我。
“你就是梁宵吧?”
我不明白她跟我搭話做什麼。
難道是我跟林肆北的那些傳聞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嗎?
我還以為她要再說什麼,卻不成想,她隻是謝了我上次替她撿了帕子。
她看起來,真是美好又善良。
但我卻對她生出好感來。
我就這麼眼看著她打開了自己的香囊,將裏麵所有的銀票都拿了出來,都是大額的銀票,我大約估摸了一下,應該有上萬兩。
她把所有的銀票都壓在了那個還沒有什麼名聲的林肆北的身上,然後便衝著我笑,問我想賭在誰的身上。
我將手裏的幾百兩銀票攥緊。
我做了一件蠢事,居然被夏斯瑗牽動了情緒,將自己所有的銀票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拿什麼迴家啊
明天可就要上臺爭鬥了。
有人笑,有人懷疑。
“那個梁宵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他哪是膽子大啊,壓自己的身上,那叫自戀好吧!”
“練氣九階雖然算是頂不錯的了,但這天下天才多的是,各門派20歲之下的弟子之中,光是築基的就有十好幾位了,金丹級別的也有一位,他還真是敢啊!”
“”
我默默地聽著。
那不然呢?
不壓林肆北,我總不能再壓別人吧。
我就像是一個笑話,不到一個下午就被傳開在了門派之中,各大門派對這件事兒喜聞樂見。
關於我跟林肆北,跟夏斯瑗,甚至我跟楚佼佼的種種都被扒了出來。
“原來他還跟他的小師妹有這麼一段兒啊,這麼舔,真是跟狗似得!”
“你們可不知道,為他那個小師妹,那幾年他可是仗著自己大師兄的身份欺壓人都欺壓成什麼樣了!”
“可笑的是,他看林肆北一時名聲大噪,居然上趕著又舔上去了!這可真是有臉啊,放到一般人身上,誰敢這麼搞啊!”
“我去!”
“”
這些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我丟臉不要緊,但讓各大門派看我們的笑話,我心裏實在是不是滋味。
還有林肆北
他已經一連幾天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可就在收盤之時
我看到了蒙叔。
蒙叔將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蒙叔——”我抱住他,然後便往他的身後看,卻沒有看到我的大哥。
也是,大哥管著一大家子,數千工人的生計,哪能花上兩三個月的時間再特地過來一趟。
蒙叔在我的頭上揉了幾下。
我問他:“蒙叔,你怎麼來了!”
“還說呢,”蒙叔皺著眉,一臉無奈地笑道,“自從上次我跟大少爺迴到家裏後,大少爺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說上次過來忘了給你留下銀票,還說你們這兒仙盟大會就要開始,怎麼也應該往你身上壓點兒銀子,將麵子給小少爺你撐起來。”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那所以呢?”
蒙叔裝作苦著一張臉,“我在家才待沒多久,就被大少爺又趕過來了,說他都跟人問過了,從練氣修到築基哪有那麼容易,有的修四五年還不一定能成呢,說你這小子指定是在糊弄他!”
我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蒙叔眼神溫柔了下來,“小少爺,甭管修煉成不成了,這次就迴去吧,成嗎?老爺夫人的身子骨畢竟受不了這般那勞頓,你要是不迴去”
我攥住蒙叔的大手。
“好”
在知道大哥讓他在我身上壓多少銀票來撐場麵之後,我徹底不淡定了。
“五十萬兩!!!蒙叔,不、不行!你還沒壓上吧!”
“已經壓上去了,怎麼,太少了嗎?大少爺本來還說壓一百萬兩呢,也都怪我勸住了,覺得意思一下,玩玩兒就行了。”
“”
不光是我,連開盤的都震驚的不輕。
但震驚之後那開盤的又說
“怎麼瘋子一個接著一個啊,壓個練氣九階的,還都十萬百萬的壓,都臨收盤了,又來個壓五十萬兩的!真是有錢造的!”
什麼十萬百萬的?
我在第一瞬間,直接就想到了我的師尊。
“小少爺,你怎麼了?”
“蒙叔!我去找我師尊一趟!”
師尊不在,被掌門叫去了,什麼時候迴來都不一定。
我安置好蒙叔,迴去了。
小人兒又往我的身上爬,但我懶得跟它逗玩兒,它卻不依我,扒著我的袖子,直接爬在了我的肩膀上。
自己不出現,縱個布偶小人兒鬧我做什麼!
我看著跟林肆北神似的布偶小人兒,直接抓過他,將小人兒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小人兒圓圓軟軟的爪爪直接就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我冷笑了一聲,一把抓住它,將他按到了自己的腿上,上手就朝著它的屁股一巴掌扇了上去,一巴掌不夠又扇了一巴掌。
“讓你鬧我!讓你鬧我!”
小人兒劇烈地掙紮著,掙紮不過,在我又朝著它的屁股扇了幾下之後,短小的四肢的就這麼耷拉了下來。
安生了。
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林肆北連門都沒敲,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蠟燭都沒點上,直接就將還沒來得及起身的我按在了床上。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