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又問:“那他為何對我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焉姑娘一臉的高深莫測,“因為我造夢的背景問題。”
我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麼背景問題?”
背景我是一個落魄士族家的小公子,被人騙來了這裏,和一幫姑娘放到一塊兒被賣人別人當媳婦兒。
林獵戶因為性子暴戾,十裏八村的姑娘都是怕他怕的要死,一個都不肯嫁過來,他便出錢跟人牙子將我買了迴來。
可一買迴來,衣服扒開他就知道自己受騙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姑娘。
但林獵戶倒也沒有太過生氣,隻是一個玉似的人兒,卻不能幹那檔子事兒,多少是有的鬱悶的。
我:“”
焉姑娘看我,“怎麼了?”
我無語地問:“這是誰的想法?”
焉姑娘:“我的!”
我又問:“意思就是林肆北覺得現在就是現實?難道你造的夢就沒有什麼破綻?”
我話音剛落,林獵戶便直接破門入,將我給嚇了一跳。
焉姑娘也是怔了一下,隨即便冷靜了下來,道:“我來找宵弟弟借一些針線。”
林獵戶臉黑的跟什麼似得,“出去!”
焉姑娘癟了下嘴,又迴頭朝著我眨了一下眼,這才提著衣裙出去了。
我兩條胳膊撐在床上,打量著眼前的林獵戶。
林獵戶臉色逐漸柔和了下來,走近我,想威脅,卻又不想對我說出什麼重話,“不管怎樣,你都說我買迴來的,有些東西不要動,不然”
我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然會怎樣?”
他憋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句話,最終悶著頭,跟頭牛似得出去了,我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可誰知道沒過一會兒他竟然又迴來,手裏還端著碗。
他粗著嗓子:“吃飯!”
我將腿隨便一搭,將碗接了過去,然後便毫不客氣地將那滿滿的一碗兔肉給吃幹淨了,這味道
連味道都能造出來!
對於造夢這種鬼術,我還是聽坊間說過一些的。
再精細的夢境,也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若是能找到其破綻的話,便可把這個夢給破了。
我吃完也不收拾,直接指使他將碗給收起來,少爺作態,十分惹人厭的性子。
果然,林獵戶皺了皺眉頭。
我蹭著自己的雙腿,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掀開褲子看了看確實是的男的啊,而且這點林獵戶也已經驗證過了。
但是
怎麼會有些濕?
焉姑娘說她在外麵聽到她聽到了什麼?
孩子?
我被嚇得不輕,連忙將自己的給扒幹淨了,然後就看到
這是什麼東西!
我被嚇得往牆角躲。
我褲子還沒穿上,就看到林獵戶擦幹淨手進來了,然後我感到他的唿吸驟然輕了一下,一副屏息的樣子。
我在怔了一下之後,消化了一點兒現在是什麼情況,情緒也平穩了下來,隻是現在該怎麼發展下去?
林獵戶轉身,關上了門。
他要幹什麼!
他開始一邊寬衣,一邊朝著我走,健壯的身體裸露了出來,跟我印象中的身材差不多,隻是膚色黑了點兒,但也是極其健康的顏色。
就是看著有點兒糙。
我問他:“你要幹什麼!”
林獵戶理所當然地道:“我買你,就是要你陪我睡覺的。”
我皺著眉,喉嚨動了一下,這才“哦~”了一聲,道:“可是現在不是還沒天黑嗎?”
林獵戶抬腿上床,“我抱著你蹭一會兒就天黑了。”
蹭
天哪,他這麼純情的嗎?
也對,這麼個封閉的小地方,自然是不懂得這些的。
所以現在
我微揚起唇角,直接給他讓了位置,“那你上來吧!”
花了大半的積蓄,買下一個媳婦兒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做,還好吃還喝的供著人,怎麼不虧死他啊!
他一躺下,我直接朝著他抱了上去。
他的身子立馬就僵硬了。
我故意欺負他,“隨便抱,舒服嗎?”
林獵戶眼眸都帶上了濕色,隻知道反摟著我,摟緊了,蹭了蹭,恨不得將我整個揉進身體裏,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任他難受,知道他受不了了,攥住了我的手
我:“”
果然是林肆北啊,就算不懂,但在懂的基礎上,也知道怎麼舒服怎麼來,一點兒都不知道害臊的。
我默默地將身子遮掩了些。
可不能讓他發現了,還是趕緊找到這夢境的破綻,早點過來醒來的好。
我問他:“你買我迴來,就為了讓我跟你睡覺?”
林獵戶:“還要生娃。”
我“哦”了一聲,挺著自己的胸膛給他看,“我是個男的,不能給你生娃。”
可誰知林獵戶目光卻灼燒了起來,“跟我一樣是個男的,可也讓人覺得長得好看。”
然後他將手伸了上去。
靠
我幹嘛招他。
要是不小心真弄出個孩子怎麼辦!
等他放過我的時候,天也真是黑了。
我胸膛起伏著,身子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得。
他卻不滿足,臉上多少帶著一點兒不滿,還不忘抱怨道:“你是個男子身子還能這麼弱,半點兒經不起折騰。”
我直接朝著他的小腿肚踹了一腳。
他又抱怨:“脾氣還大。”
我:“”
村子裏隻有一口井,全村緊著用,打水實在是不方便,十天半個月才洗一次澡都是常有的事兒,隻是我即便是不怎麼愛幹淨,那也是忍不住不了的。
隻是現在就我跟林肆北這關係我軟著身子爬起來。
他問我去哪兒,我說我要去打水洗個澡。
林獵戶:“水缸裏有水,我去給你燒。”
他說的自然,讓我不僅有些懷疑,問他:“你不覺得我作嗎?”
林獵戶抬了一下眼皮子,“你不一直都這麼作嗎?”
我:“我不作!”
他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那就不算作,就是太愛幹淨了些。”
我:“”
這絕對算是個破綻吧!林肆北根本就不符合這個山村裏養出來的性子!
我心裏想著這個事兒,在得空叫出焉姑娘的時候,跟她將這件事兒給說了,可說知道焉姑娘卻笑的極為的神秘,“他十三歲離家,從軍打過幾年的仗,多少養出了一些兵痞氣,所以這並不算什麼破綻。”
我心累地蹭著自己的鼻子,問她:“那你把我的身體弄成這樣,真的合適嗎?”
焉姑娘理所當然地道:“你們不是想要孩子嗎,不把你的身體弄成這樣,怎麼生孩子啊?”
我一想到我挺著個肚子的畫麵就難以接受。
焉姑娘紅唇微扯,“這也算是借你們精進我的修為,能將林肆北箍入夢裏,這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
我深吸氣,又緩緩吐出,問:“破綻如果找不出來,沒有中途將這場夢給崩壞的話,這場夢最長能維持多久?”
焉姑娘帶著幾分的自信,“十幾年是不成問題的,當然你放心,在夢裏不管多久,醒來都不過是一個夜晚而已。”
嗬嗬
十幾年
林肆北是故意的吧。
他自己忘了個幹淨,偏偏讓我自己清醒著,這不是逼著我寵他,愛他,跟他一塊兒在這個小山村裏頭和諧生活嗎?
居然還想讓我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孩子!
可惡!
一個夢而已,我還不信我自己破不了了!
他打的什麼主意我知道,但我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了我!等他厭棄我了,醒來之後,自己還能賣可憐,在他的身上出口氣。
於是
我裹著被子,故意挑敏感話題問他:“你爹娘難道都不在了嗎?”
林獵戶將唇抿緊,“嗯”
我又問:“村子裏的人為什麼怕你,是你做了什麼事兒嗎?”
林獵戶將溫水倒進桶裏,聲音寡淡地道:“他們說我是孤煞的命,克死了自己的爹娘,我小時候寄住在我叔家,差點兒被他打死後來就跑去參軍了。”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了。
不會吧,這爛俗的悲慘童年
林獵戶麵色如常地試了試水溫,仿佛之前講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正合適,過來洗澡吧。”
我有些遲鈍地“哦”了一聲,下了床,然後在他的注視下,側著身子進了浴桶,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浸在了裏麵。
林獵戶就在我的背後,許久未動,到最後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怕我克你的命?”
我橫著心道:“對啊。”
林獵戶聲音冷了下去,“你怕沒辦法,反正你是我買的!”
我用手往身上舀著水 唇角控製不住地浮現了一絲的笑意,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林獵戶卻問我:“你笑什麼?”
我動作一滯,一臉疑惑地迴頭看他,“我笑了嗎?是你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