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個瘸子的麵前,將師尊給我的糖全部都掏了出來。
“我拿這些跟你換!”
我換到了那顆羊屎球,然後扔了。
等我再迴去找師尊的時候,卻覺得自己誤闖了一間屋子,緊接著又是一陣混沌襲來。
我幾乎暈厥,又猛然睜開眼。
大汗淋漓。
一隻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順著那隻手看過去,看到了池撤的臉。
我下意識地後退。
“這是在哪兒!”
池撤在笑。
“你怕什麼?”
我努力平複自己的恐懼,觀察了一下四周,問他:“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池撤並不搭理我,而是說:“有一件事,本尊需要你的幫忙!
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池撤幾乎是好心地為我扯了一下被子,“你跟林肆北是什麼關係?”
我可不敢相信他這表麵的溫柔。
“夫妻。”
池撤的眼角直接就抽了一下,驚恐地看著我。
“你是個姑娘?”
這下換我嘴角抽了一下。
“男的!
池撤眼神好狐疑,甚至直接上手要扒我衣服。
我慌了,忍不住大聲斥責。
“你給我住手!”
池撤更是懷疑了。
“都是男的,為何不能看?”
“”
他說的,還真有點兒道路,都是男的,我以前還跟男的在一個山澗洗澡呢。
可是
就在我猶豫間,池撤已經將我的衣襟扯開了,我頓時覺得小腹一冷,被刺激的胸前的某處都支棱了起來。
池撤像是直接愣住了。
我連忙奪過衣服,將自己給裹住。
“現在相信我是男的了吧!”
池撤似乎沒有聽進去,反而是喉嚨滾動了一下。
“你胸好平”
“”
他是不是傻?
形象顛覆,我也不怕他了,直接瞪了他一眼,下了床,推門就要出去。
卻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了趕著找來的林肆北。
我衣帶都還沒有係上
我發現自己好像中了一個很是低級,卻十分有用的圈套。
直到林肆北跟池撤打了起來,我都在想著這件事兒。
可是目的呢?
魔教中人趕來了二百來個,烏泱泱地齊聚在一起,個個觀望,就怕他們魔尊落了下風。
我瞇了眼。
然後,我拉了一張椅子,就往那一坐,翹著腿看著他倆。
林肆北跟池撤
“你就是那個爬了我們魔尊的床的婊子吧!”一個清瘦的男人直接走到我的麵前,拿手指著我。
我直接將他的手給推開,“抱歉,你擋到我了!
打的正是精彩的時候呢。
那人氣的臉色都漲紅了起來,本來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別人給拉走了。
我姿勢慵懶地癱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一場鬧劇,深感無力。
直到他們兩人都氣喘如牛地停了下來,我才起身,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林肆北,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
我用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諷刺他:“鬧夠了?”
林肆北謔的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
池撤站在那裏,像是看著我們兩個人的笑話。
我掙開自己的手,看向身後的池撤,“您還真是不講待客之道啊!”
池撤神色挑釁地看著林肆北,“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林兄該不會當真了吧?”
當真?
我的夫君,也是他能耍的?
我做無奈狀,看著林肆北,“真的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他屁股都還沒有撅起來呢,你就找過來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池撤。
我早就猜到,池撤根本就不懂男人跟男人的那檔子事兒。
一時間他竟然沒有來得及反駁。
等到他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再想說,就都有了一絲辯解的味道。
林肆北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著我。
“左右不過是一個烏龍而已,”我溫柔的握住了林肆北的手,“你們該不會都當真了吧?”
池撤的那些手下幹笑著。
“對、對啊,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哪、哪能當真!”
我拉著林肆北的手,最後看了池撤一眼,便離開了。
剛迴去,林肆北就直接將我撞到了門上。
“師兄,你動他沒有!”
嗬嗬
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沒有。”
林肆北依舊沒有從他剛才的那件事裏麵出來,氣息不穩,目光刀子一樣地看著我。
他還想怎樣?
我勾住了他的脖子,眼波流轉。
“不相信的話,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然後我就這麼攥著他的手,將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幹淨。
直到最後一寸肌膚裸露在了他的麵前。
我引著他的手摸到我大腿內側的一處上。
“你咬的,結了痂,到現在都還沒好。”
林肆北唿吸越來越粗重。
就在他整個人朝著我過來,想要吞掉我的時候,我卻輕盈地躲過了,然後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上。
直到衣衫整潔。
我看著外閣放著的媚兒的屍骨,聲音淡下去幾分,“林肆北,我們帶她出去吧,將她埋了之後,我們迴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林肆北看著媚兒的屍骨,皺了皺眉。
可是林肆北成了一個威脅,池撤願意放他走嗎?
我躺在床上,看著林肆北的眉眼,很莫名的有了一點很特別的感覺。
“你跟池撤挺像的!
林肆北並不喜歡這個話題。
我繼續道:“他是表麵頂著一張笑臉,卻陰狠到了骨子裏;你是表麵冷著一張臉,卻專門往別人的心坎兒上撞!
林肆北開心了。
“他不是一個好人,師兄知道就好!”
不是一個好人?
林肆北其實也是一樣的。
我撫摸著他的眉眼,“我利用了你,你生不生氣?”
林肆北咬我的手指,“師兄隻要顧著自己開心就好,這次確實是有一些麻煩,可我也沒有說什麼,就是”
“就是什麼?”
“我動你,你為什麼不讓?”
他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這種東西啊?
我翻身,壓在他的身上。
長發落在他的胸膛上。
“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怕我們走不出去。
林肆北也不知跟池撤交涉了什麼,他竟讓我們離開了。
我雖然有些不安,但暫時也沒有問什麼。
臨走的時候,池撤掀開媚兒身上的紅綢,甚至用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薄情到讓人心寒地道:“當初為什麼不乖一點呢,就為了一個”
他看向我,眼神有深意。
我伸手將紅綢給蓋上,對著林肆北道:“我們走吧!
在我們走出一段路的時候,身後再次傳出了池撤的聲音。
“林肆北,別忘了你答應過本尊什麼!”
我腳下一頓。
等出了天惘城,我實在是沒忍住問了他。
“你答應了他什麼?”
林肆北並不在意地告訴了我。
“我答應他,若有一天他要顛覆這天下的話,我絕不插手。”
我頓覺一桶冰水從我頭頂澆過。
“師兄,你怎麼了?”
我唿吸困難,幾乎兩眼昏黑。
就是這一句話狠狠地提醒我,從一開始我為什麼要靠近林肆北,討好林肆北,甚至廢了自己的無情道,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目的是不單純的。
我是想讓他幫我
“師兄你怎麼了?”林肆北勸慰道,“師兄放心,不管這天下他如何顛覆,都不會傷到我們分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迴到家的。
林媚兒的屍骨被埋葬了,我蹲在她的墓碑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池撤似乎等的就是林肆北的一個承諾。
本來我以為還有幾年的時間
卻沒想到,連這個年都沒有過完,就是天下大亂。
我以為一切都很順利。
到最後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池撤的動作太快了,比起那些前世,早了整整三年。
我自以為是地做了這麼多,結果卻是早了整整有三年
為什麼
我眼角通紅地質問林肆北:“你跟池撤是不是早就認識!”
林肆北眼神裏閃過一絲的慌亂,抿了唇,“他也是從虞幽城出來的,幾百年的一場瘟疫也是因他而起,焉姐”
我幾乎他癱倒在地上。
我怎麼就沒有想通呢,林肆北從來都不是什麼救世主,他不過是一個為了權利取代了魔尊地位的一個男人而已。
林肆北跟池撤,做的從來都是相似的事兒。
“我要迴去!我要去見師尊!”
林肆北拽住了我。
“師兄,我答應過他,不會插手!”
我甩開他的手。
“可是我沒有答應——”
我幾乎是發了瘋似的吼了他。
是遷怒,也是無助。
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想著要靠別人。
為什麼有過這麼多的教訓我還會走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
同樣的場景又一次刻在了我腦子裏。
滿天火光撲麵而來,燃燒的似乎是我的心髒,一次又一次,我重蹈了覆轍。
池撤從中走了出來,臉上有血。
“呦,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