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我打我打——看我的空中飛踢!”
“沒有用呢,到處都是破綻。”
“等、等一下啊啊啊!停手啊——可惡!!!”
“哦呀~黏糊糊的中也又輸了呢~~”
太宰懶洋洋的尾音拖長,像是為了配合他的話,小櫻花的鳴叫聲嘹亮的響起。
二樓的休息區內,打遊戲的少年們湊到一起。
大型的液晶屏幕掛在牆上,正中一張小幾,小幾上擺著幾個果盤,盤子裏放著切好的水果,最靠近太宰的還有幾碟子洗幹淨的櫻桃,各自抱著冰淇淋桶少年們抓著遊戲手柄酣戰,看屏幕戰績顯然已經對戰已經打了有一段時間了。
才剛輸給太宰的中也被迫退場,並將手柄交給等候在旁邊的亂步,不服輸的他忿忿地勺起自己的草莓冰淇淋,湛涼的溫度在舌尖化開,稍微壓下失敗的懊惱,他才轉頭看向進來的好友夏油傑和五條悟,“好慢啊你們!”
夏油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在門口堵了一會兒,現在什麼玩法?”
另一邊,五條悟已經起哄般湊到亂步身邊。
中也道:“擂臺賽,贏的守擂,輸的下場。”
守擂的太宰一邊瘋狂-操作著手柄一邊嘲諷:“是哦,順便一提,中也今天的戰績是四戰四輸,居然一次都沒有贏過呢~”
“哈!你在說什麼啊!第一場真晝守擂的時候,我明明都要贏了,是你突然說話這才改變了局勢的!!”
“欸,這麼輕易就被影響什麼的,聽起來好像更遜了呢~”
“哈——?”
三句話不到,才平靜下來的中也又憤怒地跳了起來。
看著開始吵鬧的搭檔倆,夏油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麵帶微笑,活動了一下手指才施施然地排到了五條悟身後。
鬥誌昂然的五條悟就像即將開屏的孔雀一樣,“我說,記得要做好輸的準備啊傑,別被我打得哭鼻子!”
“哈?很敢說嗎悟?”
電光火石間,火藥味又拉滿了。
抱著兩桶冰淇淋的檀真晝走了進來,看向兩個新來的,“隻剩下芒果和巧克力兩種口味了,你們要哪個?”
從去年冬天互相鬥毆到今年春天的咒術界最強二人組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選擇休戰。
夏油傑:“芒果。”
五條悟:“巧克力。”
檀真晝依言將芒果冰淇淋給夏油傑,又把巧克力冰淇淋給五條悟,一邊和亂步pk一邊和中也吵架的太宰用餘光瞥向檀真晝,順勢給他挪了挪位子,檀真晝就勢坐下來,坐下時自然地在果盤上挑了兩顆櫻桃,一個遞到了太宰唇邊,另一顆則塞進自己嘴裏。
太宰看都沒看,就銜進嘴裏。
液晶顯示屏內,勢均力敵的兩個格鬥角色互相拉扯著,忽然,不知為何,太宰的角色失誤了一下露出一個破綻,碧綠的眼睛倏忽睜開,亂步絲毫沒有讓步的念頭,致命的一擊打出手,遊戲結束界麵跳了出來,亂步贏了。
失誤的太宰塌下肩膀悻悻地把手柄交給五條悟,高興的亂步則跳了起來。
感受到自家三爹喜悅的小櫻花展翅飛了起來。
自從上次沢田綱吉從匣兵器裏放出飛隼後,因為是孫子輩而備受寵愛的小櫻花再一次感受到了人間險惡,為了不被他狠心的爹們拋棄,它堅定地拒絕了所有人的零食投喂,終於在半個月的時間裏,又一次成功實現自由飛翔。
五條悟代替太宰站到了挑戰的位置上,新一輪的遊戲又開始了。
還沒輪到的夏油傑歲月靜好的吃著手裏的芒果冰淇淋,和中也閑談中忽然想到了外界盛傳的謠言,他轉向檀真晝:“喂,聽說你還在意大利辦了個生日宴會?”
中也也轉向檀真晝。
從遊戲對局退場的太宰靠在檀真晝身上一邊吃櫻桃一邊吐核,被靠著的檀真晝盤著腿迴答:“對。”
夏油傑欷籲:“……也是豪華版?”
檀真晝點頭。
想到了那個十億的傳說,摞在一起就能換一棟小別墅的餐盤,還有樓下各種頂級食材——不止有送到廚房讓廚子展現實力的,還有花園裏被小學雞們各種揮霍的高級海鮮時蔬,中也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所以,為什麼啊?”
是覺得錢太多花不出去嗎?否則為什麼要安排兩場根本不會出席的,從早開到晚的盛大宴會?
以他和太宰搭檔兩年的了解,太宰這家夥對熱鬧的需要推杯換盞的虛情假意的應酬有著本能的排斥,他甚至不喜歡太過正式的宴會,出於這個原因,檀真晝才會在發請柬的時候才會強調大家都隨意一點。
所以,當他聽到檀真晝要花十億給太宰辦聚會的時候,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秀逗了吧,山珍海味都送到太宰麵前他都花不完十億。
然而,這種謠言居然是真的!!
十個億辦兩場盛大的宴會,隔著大半個地球,地址選定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幾乎是檀真晝認識的人都能收到請帖,就連他們組織裏那個一向會被排擠的首領都喜出望外地收到了請柬。
說起被排擠,中也又沉默了下來。
自從太宰加入港口黑手黨,並輔助森先生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之後,森先生的生活就變得無比精彩——因為檀真晝可以以寬大的胸懷原諒算計他的異能特務科,卻不能原諒偶爾讓太宰加班的森先生。
稍微了解國際局勢的夏油傑思考了片刻:“是關於意大利的問題嗎?”
懶洋洋的太宰終於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看來就算是被追殺,也有很努力地學習呢~”
夏油傑一秒端著坐姿,反派的微笑掛在臉上:“得益於太宰老師的那十套簡單易行的方案,鄙人很快就能將咒術界斬於馬下了!”
雖然在認真打遊戲,但始終支著耳朵偷聽的五條悟瞬間跳了起來,他剛想說點什麼,但亂步迎頭給了他一個暴擊,同時涼颼颼的說道:“無論是誰,分心什麼的都是不允許的哦。”
小櫻花捧場的叫喚了一聲。
五條悟頃刻又被點燃鬥誌,注意力重新迴到遊戲內,手裏不停地瘋狂地操作起來。
“等等,我還能操作!!”
檀真晝、太宰和中也施舍般看向他,但夏油傑就仿佛沒有聽到遊戲場的硝煙一樣繼續說。
“在我們新盤星教被無情摧毀之前,那位米爾菲歐雷家族的首領白蘭-傑索就曾經聯係過我,”夏油傑迴想那次會麵的細節,“他問我要不要加入他的陣營,說是一起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什麼的。”
中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哈?這種話,一聽就是在傳-銷啊——怎麼會有人向傳-銷組織傳-銷啊?!”
夏油傑:“……”
夏油傑麵無表情:“盤星教是傳-銷組織,和我的新盤星教有什麼關係?”
檀真晝支著下巴:“也不能說沒有關係,畢竟殼子是人家的。”
太宰下巴抵在檀真晝的肩膀上:“所以,你拒絕他了?”
夏油傑冷漠:“沒有。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家園就被無情摧毀了。”
他再一次重點強調了摧毀兩個字。
偷聽的某人:“……”
夏油傑露出反派微笑:“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因為家園被毀而黑化,從此走向極端並致力毀滅世界什麼的好像也很酷,所以,答應也不是不可以!”
五條悟再一次跳了起來,但他還沒說話,亂步就一招把他k.o.了,夏油傑微笑地抽走他的手柄。
五條悟:“…………”
中也的目光略過這兩又要打的來的摯友,轉向檀真晝:“所以,意大利的黑手黨的鬥爭和你的宴會有什麼關係?”
檀真晝唔了一聲,抬起頭:“其實沒什麼關係,我不太關心意大利的局勢,我的目的主要是想讓遠在意大利的費奧多爾君看看我們家太宰的十七歲而已!我預備十八歲再辦一場,十九歲也辦一場,一直辦到二十歲,讓他羨慕一下。”
中也:“……”
中也死魚眼轉向太宰。
太宰叼著櫻桃懶洋洋靠在檀真晝身上,完全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啊,是啦,他都忘了,這兩個家夥分開看都挺正常的,但一湊到一起就會發生變質,檀真晝可以衝冠一怒,太宰這家夥對檀真晝一向也隻有縱容,就比如之前的龍頭戰爭。
作為小別墅的頭腦之一,太宰依靠著指揮其他成員的能力,能如臂指使地調動整個橫濱的力量——也就是說,他明明可以輕而快地結束龍頭戰爭,但因為檀真晝受傷,他拋棄了最優解,他選擇用最痛的方式戳傷費奧多爾,代價就是讓橫濱的混亂期在可控的範圍內延長了一段時間。
但是,這也是可以接受的。
因為如果沒有太宰的調度,龍頭戰爭的混亂時間隻會更長。
……算了,中也收斂了思緒,無論怎麼樣,還有他們這群朋友在呢。
就像他曾經和太宰說的那樣,隻要有需要,無論在哪裏,什麼時候,他都會無條件選擇支援——這是作為朋友的他對太宰的承諾,也是對檀真晝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夏油傑(潛入敵方宣言):因為我家沒了,所以我黑化了,很合理吧?
白蘭:……
費奧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