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午。
酒店的大床上,一雙人影纏成一體,在透進窗簾的微光裏酣睡。
頭一夜,謝玉隨外套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婉轉的鈴聲伴著震動響了一陣,半張臉埋在枕頭裏的青年依舊睡得雷打不動,卻吵醒了枕邊的男人。
杜少熠把手自謝玉的腰間抽出,隨後起身從地上撈起謝玉的電話。他往屏幕上瞅一眼,“張佳祺”三個字閃個不停。
杜少熠的眉頭微微一凝,接著微微挑起,一把掐斷了來電。
他放下手機,目光靜靜地落到謝玉的臉上,肆意地打量身下這張越發熟悉的臉龐。
張佳祺,萬裏恆通,李察。三個名詞串聯起來,意味著他的調查或許沒有錯。
隻是……
他能查到萬裏恆通和謝玉有關係,陳家如果有心又怎麼會查不到?到時候陳氏那群人,完全可以拿這件事來光明正大地搞他謝家。
況且萬裏恆通和李察的生意一旦成了就更是大事。
m國那邊不出事還好。如果真的出了事——這人真的能應付嗎?
他越是看這張蠢臉,越認為謝玉在作死。
男人的手指慢慢挑開謝玉眼角的發絲,不由得想,與其讓他把自己作死,還不如——自己先把他操死算了。
這天,整個白天謝玉都沒下床,更別說迴家。
被杜少熠幹得尿都射不出來,甚至哭爹喊娘地求饒,這些都是過去的謝玉從沒幹過的丟臉事。
兩人甚至把酒店備在房間的套子用得精光,男人跪坐在床上,謝玉仰麵朝天被他摁在粗大的肉`棒上操弄。
那根玩意兒肆意地貫穿懷中的肉`體,男人享受地望著謝玉在自己身下顛簸,從頭發絲到腳底都被自己蹂躪得一塌糊塗的樣子。他們結合的地方,他的東西灌滿了青年的蜜`穴,在瘋狂激烈的抽`插間流得謝玉滿腿都是。
“不、要了、嗯、啊嗯~~”
杜少熠封住謝玉的嘴,鑽進他口腔卷吸著舌頭深吻。男人一邊和青年交換著口中津液一邊引誘被自己搞得失控的人:“謝小玉,叫聲哥哥。”
“嗯、啾、滋、滋~~嗯嗯——”謝玉淚眼模糊地抱著杜少熠的脖子,跟男人盡情地胡亂搞著,杜少熠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杜少熠慢慢地停下腰上的動作,那根依舊把謝玉填得滿滿的,謝玉抓著枕頭,正被操得又痛又爽,忍不住難耐地呻吟了起來。
“嗯、嗯——”他扭著腰主動吞吐了幾下。
杜少熠的唿吸移至他的耳邊,在那裏吹出一縷低熱:“叫我。”
“杜、嗯~杜少熠、別停,給我,給我!”
耳朵裏的音調頓時低了幾分:“不叫哥,那就叫聲、老公吧,謝少。”
杜少熠原本隻是隨口亂說,他知道謝玉是寧肯跟他打一架也決計不會叫出那聲稱唿。卻不想這一刻的謝玉什麼都不知道了,惟獨隻聽到那一句。
他已經失了神誌,失了靈魂,哪還明白什麼羞恥心,他隻知道索取杜少熠的那根,想要杜少熠快點把自己操上天,隨著男人的聲音便喊出了一聲:“老公、啊、快、呃啊!”
杜少熠唿吸一窒。
他做夢都想不到謝玉竟然在自己身下變成了這樣。原本就又長又粗的肉`棒瞬間硬得更加厲害,把謝玉撐得更開,壓迫著淫浪的內壁,快要將青年的那裏撐裂一般。
“啪啪啪”地狠狠操了謝玉十數下,青年越是緊地吮著他,差點讓杜少熠繳械投降。
男人粗重地喘著氣想,這淫`蕩的小東西,還敢自稱“1”?就他這樣,以後真的還能去操別人?
兩人牢牢地糾纏著,“啪啪啪”的做`愛聲不絕耳語。
謝玉在生平第一次的幹性`高`潮中被杜少熠操暈了過去。
這是他人生中最丟臉,最不願迴想的一天。
黃昏的時候,謝玉在電話的震動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身邊傳來動靜,有人掐斷了惱人的電話。
他的腦袋痛得要裂開,渾身也痛得要散架,混混沉沉間,他漸漸感受到什麼,一直沒能合攏的、被一根東西深深填滿的後`穴忍不住吸了吸。這一吸,便聽到耳後傳來壓抑的唿吸聲:“別動。”
在那警告的聲音裏,他的神誌,就這樣清醒了好幾成。
這一天結束得非常不愉快。
謝玉用毫無威脅力的沙啞的嗓子罵了杜少熠,還幾乎跟對方打起來。
但杜少熠說得對。他又沒有強迫他。不管後來他又對他做了什麼,他自己也是參與者。
“去你媽的!”謝玉忍著快站不穩的酸軟,抓著臺燈朝杜少熠砸去,砸完依舊一肚子火,連澡也沒戲,他穿了衣服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房間。
他不是羞惱自己跟杜少熠上了床,都已經上過一次了,第二次算個屁。
他是惱恨杜少熠怎麼會那麼無恥,那麼得寸進尺,更暴躁於在杜少熠身下變得那麼不堪迴首的自己。
隱秘處,杜少熠射在裏邊的東西不斷往外流,還沒進電梯滿腿都已被浸透。謝玉的臉越發的紅,也越發的黑,沙著嗓子把罪魁禍首罵了個死。
乘著電梯往下,謝玉的腿軟得不行,他靠著電梯盡量站直,一抬頭,門上卻映著一張不僅生氣還滿是事後氣息的臉。
謝玉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這時候已經華燈初上,渾身的異物感讓謝玉等不及迴家。
他和田耀好的時候曾經買了一套房子,就在離這邊二十來分鍾車程的地方。原本他還沒做好迴到那裏的打算,但這一刻的狼狽令他沒得選擇。